副县长黄国章对于云榆的事也很是上心,为了给凌志远添堵,他特意让表哥如此这般操作的,之前由于和秦大光在一起,不便询问,这会下车之后,他第一时间便拨通了刘正鹏的电话。
刘正鹏听到手机响时,心里很是一慌,当瞥到表弟的电话之后,脸上当即便苦了下来。
电话刚一接通,黄国章便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我让你办的事办了没有?”
为了这事,刘正鹏昨天一夜都没睡好觉,听到问话后,一脸苦逼的说道:“表弟,早晨我见到他们去餐厅之后,刚想下手,后勤部长将我叫过去,让我去开发区奠基仪式现场帮忙。”
听到刘正鹏的话后,黄国章心中暗骂了一句怂包,当即便怒声说道:“你少胡说八道,你去奠基仪式现场能帮上忙?”
刘正鹏只是个维修工,充其量修个机械什么的,去沪汽集团分厂奠基仪式现场能帮上忙呢?黄国章心中很是恼火,语气不善。
“表弟,我说的是真的。”刘正鹏急声说道,“为防止停电,县府办的领导将我们酒店的移动发电机借了过去,部长让我跟过去维护,防止发生意外状况。”
黄国章听到这话后,才意识错怪表哥了,原来是确有其事,当即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你说你现在在奠基仪式的现场,对吧?”黄国章压低声音问道。
刘正鹏见表弟不再责怪他了,一颗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忙不迭的点头称是。
黄国章听到这话后,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沉声说道:“你在现场再好不过了,找个没人的机会将那东西放进水瓶里去,动作一定要快,领导们来了便没机会了。”
作为副县长,黄国章对于这类奠基仪式再了解不过了,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其他领导身上,抢在他们过来之前再好不过了。
刘正鹏本以为这事就此作罢了,没想到表弟竟让他在现场下手,心中更是慌乱不已,结结巴巴的说道:“表弟,这让这……这么多人,我……我怕……”
“你只是个小小的维修工,谁会注意到你呀!”黄国章疾声说道,“你装作口渴了,去倒杯茶,然后顺手将那东西放进水瓶里,人不知,鬼不觉,谁也想不到的。”
“可……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这事如果办不好的话,你就等着卷铺盖走人吧!”黄国章冲着手机怒声喝道,随即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刘正鹏听到耳边传来的嘟嘟忙音,脸上露出了郁闷的不行的神色。
就在黄国章和刘正鹏通电话之时,县长秦大光也心慌意乱的拨通了方海洋的电话。
得知一县之长秦大光并不在云榆,这会正从云榆往回赶,方海洋心里很是恼火,劈头盖脸的将其狠批了一顿,让其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到云榆去,否则,便等着挨批。
方海洋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这么大的场合,秦大光作为县政府的当家人竟然不在云榆,这让其他领导如何看待他呢?这正应了那句老话——丢人非拣好日子。
听到方海洋愤怒的话语之后,秦大光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当即便让司机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云榆去。
尽管车如离弦的箭一般向着云榆的方向疾驰而去,秦大光依然觉得车速太慢,示意司机加速之时,拿起手机拨通了县府办副主任顾雪晴的手机,让她如此这般帮其应对一番。
“县长,孟主任给我的任务是在县政府留守,我没法过去呀!”顾雪晴一脸苦逼的说道。
秦大光听到这话后,一脸愤怒的说道:“姓孟的算个屁,照我说的话去办,快点!”
顾雪晴见秦大光生气了,不敢怠慢,连忙急声答应了下来。
听到这话后,秦大光才一脸愤怒的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顾雪晴的脸上露出了几分为难的神色。孟刚在秦大光的眼里只是个小角色,但却是她的主管领导,在这之前,特意叮嘱她在县政府留守,她这会跑过去怎么说呢?
除此以外,当着那么多大领导的面帮秦大光说谎,顾雪晴真不知该如何开口,心中郁闷到了极点。
“我真是吃饱了撑着了,早知如此,便不给其通风报信了,真是个傻帽一个!”顾雪晴自怨自艾道。
在这之前,秦大光并未让顾雪晴给他通报消息,她想在县长面前立个功,谁知到头来却是作茧自缚,真是没事找事。尽管心中一百二十个不乐意,但秦大光的话,顾雪晴可不敢违背,只得下楼骑上摩托车直奔开发区而去。
云榆县领导陈光明、吕沫强、凌志远和沪汽集团两位副总戴林樾、梅国华见到戴玉奎,鲁东升,邱云天、黄东来一行领导之后,态度很是恭敬。众人一番寒暄之后,便各自上车向着云榆大酒店而去。
沪汽集团的董事长兼总经理林华平很给众位领导面子,亲自在云榆大酒店门口迎接,随即便上了戴玉奎的车一起向着开发区驶去。
戴玉奎不但是领导,同时还是戴林樾的父亲,他与沪汽集团的老总林华平交流的话题比较多,因此,两人才同乘一辆车,也算是互相给面子吧!
顾雪晴到开发区之后,见到其他领导并未过来,一颗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她见到一个穿着打扮如民工一般的中年男人正在招待区域晃悠,虽不知对方是何许人也,但也未放在心上。
县府办主任孟刚见到顾雪晴过来之后,心中很是疑惑,当即便走过来询问他是不是县里出什么事了。
沪汽集团分厂奠基仪式是一件大事,县委、县政府两边的领导全部出动了,为防止出现突发状况,孟刚才让顾雪晴留守,这会见其也过来了,心中很有几分没底。
听到孟刚问话后,顾雪晴沉声说道:“县长让我过来办点事!”
孟刚听说县长秦大光让其过来了,心中的疑惑之情更甚了,但见对方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他也不便出声询问,只得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