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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婉清倒抽一口凉气。

只见小玉消瘦的小身体上遍布伤痕,新旧交错,惨不忍睹。

这么小的孩子,不敢想象她在承受这些毒打时有多么痛苦。

“小玉,这些都是谁打的?”

怕吓到孩子,木婉清声音放到最轻最柔,可小玉还是瑟缩了一下,发白的唇瓣紧紧抿着,一双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属于孩子的天真烂漫,只剩恐惧。

她不说,木婉清也没办法追问。

心中浮起一系列猜测。

要么就是家里人虐待,要么就是外边有人欺负小玉,可孩子身上这么多伤,安然作为孩子母亲,没有发现不了的道理,为何任由外人随意欺辱自己孩子?

所以,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安然自己。

越想,木婉清越觉得这样的可能性很大。

“畜生。”

不配为人母。

她低低骂了句,轻手轻脚拧了毛巾帮小玉擦洗过身体,伤势严重的地方还上了药,做完这一切之后又去办公室翻箱倒柜找出一包奶粉,冲好后给小玉喝。

小玉已经许久没有喝过奶粉。

在她朦胧的记忆中,爸爸活着的时候,妈妈每天都会给自己冲好几次奶粉,奶粉香香甜甜,喝一口能甜到心里去,自从爸爸死后,奶粉没有了,妈妈也变了。

奶粉独有的奶香直往鼻子里钻,小玉不由自主的咽口水。

木婉清看她想喝又不敢喝,无声叹息,把杯子直接塞进她手里。

“喝吧,很香哦。”

小玉捧着温热的牛奶,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这孩子是真可怜。

陆立白之前不是很可怜安然和小玉母女俩,怎么一直没有发现小玉的异样?

想到这,木婉清讽刺的勾了勾唇,什么帮助好兄弟照顾妻女,怕是眼里只有人家的妻子。

看着小玉喝完一整杯奶粉,她直接拨了报警电话。

“喂,派出所吗?我是首都医院的一名医生,我发现有人虐待儿童……”

另一边。

安然还不知道女儿已经失踪。

陆立白下班回家,她已经做了好几个色香味俱全的菜,有荤有素,营养搭配,还温了一壶酒,笑眯眯的说要和他喝一杯。

从结婚到现在,陆立白就没碰过她。

现在又提出离婚,离了婚,自己费尽心思所做的一切不就白费了?

所以,她想灌醉陆立白,怀个孩子。

有了孩子,陆立白怎么提离婚?

“立白,快洗洗手坐下吃饭吧。”

陆立白解开衬衫领口,目光在屋内扫视一圈。

“小玉呢?”

经他这么一提醒,安然才想起女儿,她作出不慌不忙的样子倒了杯酒,随口道:“她在门口玩呢,你去喊她回来吃饭,这孩子,越大越野。”

“门口?”

陆立白眉心拧了下。

“我回来的时候没看到她,胡同里一个小孩子都没有。”

“啊?”

安然倒酒的动作一顿,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倒不是怕小玉走丢或者是被人贩子拐走,而是担心自己弄丢孩子会被陆立白埋怨,毕竟陆立白作为继父,对小玉可以说是掏心掏肺的好。

这死丫头,真能给自己找事。

在心里骂了一句,安然面带急切的往外走。

“不可能啊,我刚刚还看见她了,是不是去邻居家玩了?”

其实小玉根本没有同龄小朋友。

因为陆立白和安然在这一片“名声远扬”,各家各户都勒令自家孩子不要和小玉沾染上一丁点关系,这个社会就是如此现实,家长行为不端,连累孩子也受人排挤。

走出院子,大门口空无一人。

安然急得眼圈都红了,可怜兮兮的抓住陆立白的手。

“立白,小玉是不是丢了?”

陆立白脸色也很不好看,他甩开安然的手,去了相邻几户人家,没几分钟后,一脸颓败的走出来,脸色阴沉的已经能滴出水。

“你作为母亲是怎么看孩子的?”

“安然,小玉是浩子唯一的骨血,你对得起浩子吗?”

面对陆立白的质问,安然都哭了。

她哭哭啼啼的抹着眼泪,心里却一点都不慌,这个孩子根本就不是康浩的孩子,甚至她都不知道孩子的生父是谁,那些人渣欺负了自己,导致自己怀孕。

不得不“栽赃”到康浩头上。

一个父不详的孩子,她养了这几年已经是仁至义尽。

有时候,她也想好好对待女儿,可脾气一上来就控制不住自己,会想到过去那屈辱的一晚,忍不住就想将怨气发泄到女儿身上。

其实在康浩活着的时候,她对女儿还是十分有母爱的。

可这份爱还是不长久。

因为她也深深受过伤害。

现在小玉失踪了,她心里压着的一块大石头仿佛瞬间移开,感觉笼罩在头顶的阴霾一扫而空,如果小玉永远不再出现,自己就不用一看到她就想到那些屈辱。

自己就能和陆立白开启新生活。

想归想,当着陆立白的面,安然并不敢吐露真心。

她抹了把眼泪,垂下的眼珠子转得飞快,突然,一个念头从脑海中一闪而过。

“立白,你说会不会是木婉清把小玉带走了?”

“今天我和她发生了点不愉快,她会不会是将对我的不满故意发泄到小玉身上?”

闻言,陆立白立即否认。

“不可能,婉清不是这种人。”

听他语气这样笃定,安然恨得牙根痒痒。

都已经离婚了,还一口一个婉清,果然男人一个比一个贱,得不到永远是最好。

她抽泣了声,暗骂木婉清阴云不散。

“要不我们去木婉清那里找一找,我也只是猜测,婉清应该也不是那样的人,不过万一孩子真在她那,总好过咱们没头苍蝇似的乱找,你说呢?”

陆立白冷沉着脸,过了会点点头。

他知道木婉清今晚值夜班,直接带着安然去了医院。

上了三楼外科,一走到医生值班室门外就听到里面有轻柔的说话声。

似乎还有小女孩怯生生的声音。

安然耳朵跟安装了雷达似的,一下就听出小女孩的声音是自己女儿。

她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陆立白不是一直觉得木婉清人好吗?

谁家好人会偷别人家孩子,藏到值班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