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穷追不舍的李静,
远远的看见,豫让并没有逃回自己的城中,反而在河滩之上布开了阵势。
随行的参将立马就不解的问道:
“。那河滩隔着城墙那么老远,城头的箭矢,根本就支援不到他们。
为何他们反而在河滩中列阵??”
李静远远的观察了许久,终于明白了过来。
他戏谑的说道:
“。城头上应该没有了太子的旗号,看来这位豫让太子,也是有家难回呀。
他之所以会离开城头那么老远,
无非是他的老家,已经被别人给端了。。”
参军立马兴奋的说道:
“。如此说来,
这位豫让太子,岂不是成了瓮中捉鳖。
将军何不一鼓作气,将他彻底的消灭在河滩之中。。”
李静当即摇头说道:
“。俗话说困兽犹斗,这十万人倘若陷入了绝境,必然会爆发出惊人的战力。
咱们可不能触这个霉头,
不如把咱们的前军分成十队,轮番向他们发起攻击,让他们也领教一下咱们骑射的厉害。
那河滩满是淤泥,豫让在河谷里面,一定会腾挪受限,
老子在行进之中,正发愁射不准他们。
没想到他们却主动固定在那里,这无疑是自取灭亡的做法。。”
参将听后,立马就顿首佩服,他当即就举起了令旗。
守在河谷中的豫让,心中早就是满腔的沮丧。
不知道今天是触犯了哪路天条,弄得自己是前有堵截,后有追兵。
他痛定思痛,
只知道进攻城池,一定会遭来两路的夹击,只有先干掉追击的李静,自己才会有一线的生机。。
虽然他野战的能力极差,可是排兵布阵的能力,倒还是炉火纯青。
果不其然,
只听得远处一阵追魂炮响,
李静的骑兵犹如嗜杀的鬼魅一般,径直就排山倒海的冲杀而来。
豫让连忙举起手中的军旗,命令自己的弓箭手严阵以待。
哪知道李静的部队刚冲到河边,立马就趁着马速,射出绵密的箭雨。
豫让的弓箭还没来得及够到他们,
他们又立马调转马头,径直往远方跑去。
豫让的前军顿时就猝不及防,当即就在势如飞蝗的箭雨下纷纷倒地。
那些还活着的士兵刚刚爬起来,
对面又冲过来一队彪悍的人马,他们纷纷张弓搭箭,射得河谷中顿时血流成河。。
几轮冲锋下来,
豫让的部队早就已是七零八落,就连盔甲齐整的将领,也纷纷身披数箭。
豫让眼见自己的弓箭,根本就够不到李静,
立马就一声令下,
将没有任何防护能力的弓箭手,调整到队伍的最前端。
李静见他如此的举措,顿时就哈哈大笑起来。
他戏谑的说道:
“。没想到这位豫让太子,果然是这般不学无术。
他若是把弓箭手,摆在最为前出的位置,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咱们只需一个猛冲,定叫他前后相互践踏,立马就成了土崩瓦解之势。。”
参将也立马笑道:
“。标下也参与过十几场战役,从未见过这般的阵型。咱们何不一鼓作气,将他彻底的呛死在泥坑里。。”
李静拿过自己的开山钺斧,
惬意的说道:
“。咱们蛰伏的时间已经是够久了,也该是时候收网了。。”
说完,
他立马一催缰绳,
当即就举起了自己的黑龙旗。
麾下所有的兵丁,一见到总攻的旗号,立马就一阵呐喊,向着河谷排山倒海的猛冲过来。
豫让还以为,
自己的弓箭手,已经前出到了这个位置。
一定能发挥出自己的威力,
哪知道面对高速而来的敌人,他们一箭都难以命中。
须臾之间,
骑兵就冲到了自己要命的部位,
只见得他们手起刀落,那些身无甲胄的弓箭手,立马就变成了待宰的羔羊。
只要是稍微跑得慢了一些,就立马被剁得残肢飞溅,
没想到眨眼的功夫,
那上万名训练有素的弓箭手,就犹如砍瓜切菜一般,被杀得四散奔逃。
身后刚要上前帮忙的队伍,
迎头又撞上了逃散的友军,他们在一片混乱之中,在烂泥中自相践踏起来。
李静顿时就看着眼热,
他当即就挥起开山钺斧,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
身边的敌军顿时就被他砍得一片哀嚎。。
城头上的安归,顿时就喜上眉梢。
一旁的林普适时的说道:
“。殿下果然是深得兵法的精髓,现在他们互相缠斗在一起,无论他们哪方取胜,都对咱们极其的有利。。”
安归立马就摇头说道:
“。无论他们哪方取胜,都是咱们将来最大的威胁。。”
林普顿感十分诧异,他不解的问道:
“。殿下莫不是还想独占天下不成??”
安归当即莞尔一笑,他郑重的说道:
“。这天下本来就是我父王传下来的江山,
本王绝不愿意看到,还有另一方势力,成为路上的绊脚石。。”
林普当即就不解的问道:
“。殿下有此雄心,也无可厚非,可是仅凭咱们这一万来人,岂能消灭这两方势力??”
安归当即就不屑的问道:
“。本王若是只用一千的人马,就可以铲除这两大势力,将军又将为之奈何??”
林普立马就顿首说道:
“。标下将永远臣服于殿下,终生唯殿下的马首是瞻。。”
安归当即微微一笑,他立马点起了一片狼烟,又掏出一张黄旗,对着山谷使劲挥舞了两下。
林普顿时大吃一惊,他仓皇的问道:
“。殿下这是跟谁打旗号??”
安归戏谑的说道:
“。本王早就安排了一千士卒,埋伏在“易水河”的上游位置,
只要一见到本王的号令,就立马掘开上游的堤坝。
想必那汹涌的河水,
立马就能将这几万人马的索命符。。”
林普当即就惊异的问道:
“。如此说来,咱们的李静老师,岂不是也将难以幸免。。”
安归立马冰冷的说道:
“。老师平生最大的夙愿,无非是享受到天下最美的女色。
如今他已经把流涵公主给完全睡臭了。
即便是死了也再无遗憾。
俗话说:义不掌财,慈不掌兵。
将军如此的心慈手软,怎会成为咱们帝国的柱石??”
林普遥望着河谷中的老师,顿时就于心不忍。
可是面对心狠手辣的安归,他也只能选择无动于衷。。
李静并不知道,他头顶的上方,正悬着“易水河”的万钧流水。
他只想一门的心思,将豫让太子彻底的剿灭。
豫让也没意识到,真正的危险即将来临。
他只是痛恨自己,排兵布阵为何这般的拙劣,依然还在高声咒骂,卢监军的调训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