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倾墨解释：“三天过去，末嫣已经稳定好情绪顺利出院，你的道歉可有可无，我不强求你。”
当然这仅是一部分原因，还有其他原因他没说。
以后有机会。
慕初棠凑近些拿过贺卡：“我送出去的愿望兑换卡，自然有效。不过，你和我是什么关系？你以什么身份提出要求，不准我和其他异性接触？我是自由人，不能谈恋爱吗？
“不能。”
薄倾墨锃亮的皮鞋一下接一下擦过她小腿内侧：“你这辈子，无论生死，只能做我的女人，和我谈恋爱。”
蹭来蹭去。
弄得慕初棠心头微微发痒：“季末嫣呢？”
她总在独处时提到别人，这一点让薄倾墨非常懊恼：“我拿她当妹妹。你问过很多次，我也回答过很多次。”
“她没把你当哥哥。”
“我以后会耐心教导她。”薄倾墨说完拉住她软嫩的小手把玩，补充道：“也耐心教导你。”
慕初棠抽出手指指自己：“我？用不着，我心理正常不需要教导。”
“你没有怜悯心。”
绕来绕去又回到她见死不救，没有跟季末嫣道歉这件事情上。
慕初棠踢开他不安分的皮鞋，在他对面沙发坐下，倒杯水润润喉咙：“ 同情心也要分人，对于伤害诬陷我的人，我不同情，巴不得她早——”
死。
没敢说出来。
因为薄倾墨目光刹那间变得狠厉，浸满警告，但凡她敢说，他能一把掐死她……
“我没想说那个字。”慕初棠不自然的清清嗓子：“虽然她很可恶总挑拨离间诬陷我，我讨厌她。但好歹曾经是盟友，我还是希望她尽早康复，和你——”
尾音故意拖长变缓。
“白头到老。”
四个字没有一个字不是在挤兑他。
薄倾墨紧缩的眸子透露出危险：“钻牛角尖不是好习惯。你清楚我爱的是你，并非末嫣。你与末嫣完全可以共处。”
“你当是古代，可以三妻四妾？”
“那你想要我怎么做？不管她了？她救过我，我承诺过照顾她一辈子。”
慕初棠鼻头酸涩：“小时候，你也承诺过和我共度余生。”
“谁让你丢下我跑了？”
这句话，薄倾墨脱口而出后就意识到说重了，然而世上没有后悔药。
慕初棠落寞的垂下眼帘，抠弄冒汗的掌心：“所以，你嘴上说放下了，心里还是怨恨我当年的背叛……”
薄倾墨缄默不语，心情烦躁的扯松领带透气：“我今晚是来兑换愿望卡，不是和你吵架。”
许久。
慕初棠一杯接一杯喝干净茶壶里的温水，腹部发胀，有种恶心想吐的不适感觉，她问：“如果能够回到那一晚，你还会要求我跟我季末嫣道歉吗？”
“会。”
斩钉截铁的回答。
见她露出失望的受伤表情，薄倾墨模仿她的语气问：“如果回到那一晚，你还会趁我病危离开我吗？”
“会。”
同样斩钉截铁的回答。
有些事，重复发生多少次，做出的选择和决定都不会变，薄倾墨如此，慕初棠亦然。
谁都不比谁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