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无秋看着她叹气，安慰的话随之而来：“三师妹，这件事并不是你的错。”
他和季澄歌相处的时间最长，当时玉灵峰除了两人就只有师尊，若是说青梅竹马也不为过。
小小的季澄歌被师尊带着刚到玉灵峰时怯生生的，还浑身是伤，整个人看上去就跟逃难的难民一般无二，本该明亮的眸子中却是不属于她这个年纪该有凶狠和警惕。
那时的他对小季澄歌好奇又怜悯，想着自己作为师兄应当好好保护师妹，可她除了师尊谁都不接受，也正因为如此师尊对她极为温柔，经常将她带在身边耐心教导，细心爱护。
师尊对他们的好他都看在眼中，她会对师尊产生不一样的感情也是正常，只是他没想到她会陷这么深。
明知道不可能偏偏心中就是无法割舍。
季澄歌摇摇头，声音略显嘶哑：“二师兄你不懂，对师尊的情感我不不是没有放弃过，逃避过……我以为我已经具备能从容的面对师尊的能力，直到听到阿早心声时我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可笑。”
一抹苦涩的笑在她带有泪痕的脸上展开，看的三人不知所措。
季澄歌自己低着头沉默一会儿心情悠悠转好，这个秘密压在心底太久太久，如今说出口倒是轻松许多，拭去残留的泪水重新展露笑颜道：
“你们不用担心我，我清楚自己该做什么。
师尊他对我有养育和教导之恩，我不会因为自己的感情让他陷入两难之地。”
至于姜早心中那些对他不好的言论，她只当是在胡言乱语。她和师尊相处这么长时间又怎会不清楚他的为人？
三人相顾无言，发自内心的佩服她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不过好处就是不用他们太过担心。
“三师姐想开就好。”姜灼然浅笑道。
……
三人确定她没什么事后各自离开回到自己的住处。
楼肆坐在矮脚桌子旁手中拿着从皇陵中带出的珠子左右观察，怎么看都像是一颗普通的珠子，到现在他都没搞明白它有什么用。
“你到底有什么用呢？”
话音刚落，珠子发出耀眼的白光让他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再次睁眼周围的环境变化，一时间震惊不已。
“爹爹。”
楼肆震惊之际，只见不远处一个穿着紫色肚兜的奶团子伸出双手向他跑来，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
“停停停，你是谁？”楼肆膝盖微微弯曲手掌伸出将他拦停下来，对于陌生环境出现的陌生生物他还是抱着很大的警惕心的。
别想一两句话就将他忽悠。
奶团子看着对自己不喜的主人，委屈瞬间涌上心头，小嘴一撅就知道是要哭出来的节奏。
“爹爹是不认识珠珠吗？”
楼肆：“……”默默后退一步保持距离。
虽然你很可爱，但是还请现在离我远一点。
他一个连道侣都没有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有一个看上去三四岁的孩子？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爹爹，还有这是哪里？”
奶团子眼中委屈更甚，低着头很是伤心……爹爹他不认他，是不是不喜欢他？
“那个，你可别哭。”楼肆看着他倔强的眼泪有些慌乱，小声嘟囔着：“哭了我也是不会哄的。”
他哪里会哄小孩子啊，尤其是陌生的。
“爹爹坏！”后面的一句话奶团子不是没有听到，肉嘟嘟的小脸上满是生气，瞪一眼楼肆后强忍着泪水跑开。
坏爹爹，爹爹坏。
不认识珠珠的爹爹不是好爹爹。
奶团子生气跑到一棵树下蹲下，手指着地画着圆圈。
明明是他把自己唤醒的，如今又装作不认识。
奶团子越想越气，挪动着屁股完全背对着楼肆。
留在原地的楼肆被突然生气跑开的小家伙儿整的一头雾水，挠挠头最终还是决定哄哄，毕竟是一个孩子，自己也需要向他问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别扭的走到奶团子的身边蹲下，夹着个嗓子让自己语气尽量温柔下来：“小朋友，不如你告诉我这是哪里，我带你去找爹爹好不好。”
话音一出他自己都觉得恶心，为了自己的目的也是硬生生的忍下来。
奶团子看他一眼小嘴嘟囔：“明明你就是我爹爹。”
罢了，他小孩儿不计大人过，这次就原谅他。
奶团子将自己说服，缓缓转过身来再次开口：“这里是冰璃寒珠的空间，我是它所诞生的灵。”
奶团子自傲的介绍道，作为出生没多久的灵自然不知道外界情况，自以为身为冰璃寒珠的他是当世最厉害的灵宝。
身为灵宝，他不仅能帮助拥有者提升实力，还可以让他的修炼速度更上一层楼，而且珠子空间中的时间受他控制，即便在里面待上上千年在外面世界也不过一瞬。
不仅如此他还有治愈能力，虽然现在还很弱。
“你是说你是我手中那颗珠子的灵？”
楼肆震惊，他知道珠子不普通，但是没想到竟然有一处独立空间，而且灵力很是浓郁，若是日后在这里修炼岂不是事半功倍？
“这里的时间与外面时间流速如何？”
想到前一段时间的问题他隐隐觉得和他有关系，如今正好趁着机会问一下。
“爹爹想要什么样的流速我都可以控制。”奶团子软软开口，一副求夸奖的样子。
果然如此。
楼肆心中暗道。
秉持着来都来了的原则，楼肆决定将冰璃寒珠了解透彻在出去，反正有奶团子控制时间流速他也不必担心外面的人找不到自己。
……
“早早师妹觉得忘忧峰如何？”
另一边，齐书谦带着姜早几乎将忘忧峰逛过来一遍，期待着她的答案。
自己师尊的交代自己可还是记得的，无论如何都要将早早师妹拐来忘忧峰，虽然不知道师尊他为何会如此执着，不过有她来忘忧峰的话应该会很有意思吧。
姜早：“很漂亮。”若是凡间一处普通山峰那将是极佳的养老之地，可惜……它是修真界的。
三个字，干净简洁，殊不知这是她对忘忧峰的最大肯定。
齐书谦还在期待她接下来的话，谁知真就三个字，差点连表情都维持不住。
齐书谦笑的勉强：“师妹真是……好夸奖。”
更让他破防的是姜早毫不客气的承认：“我也觉得。”
他真的需要好好静一静。
师妹是有趣，但说话着实气人。
“我要的灵草呢！”
“长老，不是弟子不给你，是门内已经没有多余的了，弟子也无能为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