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易大妈走远后,聋老太太那饱经沧桑的目光才缓缓移到了易中海身上,语重心长地说道:“中海啊,你这样行事可是行不通的!老婆子我知道,如今是新社会了,有些事不能做了,现在你一心想让附近所有人都认可你是个大好人,想用道德控制院里人。这种想法嘛,放在当下来说倒也不能算错,只不过呢,咱们院子里可没几个好人!你只想让他们念你的好,可你也不想想这帮人都是什么人,他们只会将你的行为视作软弱可欺!眼下你岁数不大,技术好工资又高,院里人还能对你有几分敬意。一旦等你老了以后,这些家伙肯定就会爬到你的头上作威作福啦!”易中海也知道聋老太太说的对,想到自己老了后的生活深深叹了口气。
聋老太太又道“中海你也别太担心了,你现在还年轻,还有机会,其他人还好说不过对那个贾张氏你要改一下策略了,她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哪怕你掏心掏肺地对她好,她也绝对不会对你怀有半点儿感恩之心的!再瞧瞧她家那儿子贾东旭,更是一个毫无主见之人,如果这次贾张氏能够在里边多关上几年,或许你还有机会好好地调教调教他,让他摆脱贾张氏的影响。可惜啊,照目前这情形来看,恐怕是没啥指望喽!”
易中海微微颔首,表示赞同:“老太太啊,其实这事儿我之前就琢磨过。以前我的计划是要将那傻柱和东旭培养成咱的左膀右臂。东旭这孩子听话,有孝心,就让东旭孝顺咱们,再让那傻柱凭着他那莽撞劲儿,震慑住院子里的那帮家伙。要是院里有人不听话,就让傻柱那个愣头青上去给他们点儿颜色瞧瞧,然后咱俩再出面当个好人,这样一来,整个院子不都得乖乖的?可谁承想,这傻柱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搭错线了,突然之间变化这么大,把我原本精心策划的一切全都给搅乱了!”
聋老太太轻轻地点了点头,回应道:“柱子的事情嘛,我也早就给你说过柱子为人实在,对他要真心换真心。不过现在先不说他了,日后再从长计议。不过呢,你最近可别再去招惹他啦,过些时日看看情况会不会有所转变。如今这院子里头,确实也找不出其他更合适的人选喽。贾东旭,你也不能放弃,他这人还算比较听你话、好摆布。眼下最为关键的,就是得想法子把贾张氏这个搅屎棍给治服了。如果任由她一直在院子里这般闹腾下去,而你却始终对她毫无应对之法,你在这院子里的威望可太受影响了。”
提起贾张氏,易中海简直气得咬牙切齿:“原本我还想着,她在监狱改造后,多少能有点长进。哪曾想啊,她居然还是那副死性不改的样子!我家那口子又没啥能耐,指望不上她。而我自己呢,总不能真跟这么个蛮横无理的泼妇当街对骂吧?那像啥话呀!传出去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聋老太太微微眯起眼睛,语重心长地说道:“中海呀,你这可是当局者迷哟!我知道你对贾东旭寄予厚望,是你的养老第一人选,拿他就是当亲儿子看的。可你却忘了,有时候光靠软的不行,还得来点硬的,得恩威并施才行呐!贾张氏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泼妇,和她是讲不通道理的。你不愿意同她当面冲突这样丢你的面子,但她儿子贾东旭不是在你手底下做事嘛,你可是他师父。按老理儿师父就是徒弟的爹,可以对徒弟随意打骂,现在新社会有些手段不能用了,但他在厂里的工作到底是轻松还是劳累,甚至能不能继续留在厂里,那不都全凭你一句话么?只要你抓住这点,好好拿捏一下贾东旭,难道还怕制不住那个贾张氏?我就不信她会不顾及自己儿子的前程!”
聋老太太的一番话语如醍醐灌顶般,令易中海顿时茅塞顿开:是啊!自己这些年来一直充当着老好人的角色,时间久了,竟然连运用手段的心计都渐渐忘却了。自己看重贾东旭,将其视为亲生儿子一样对待,爱屋及乌,对于贾家也是关爱有加。然而,没想到那贾张氏却有些不知好歹、得寸进尺起来,真当自己没有脾气吗?
易中海满脸感慨地说道:“老太太啊,您说得实在是太正确啦!看来我之前的确是把所有人都想得过于善良美好了,以至于如今贾张氏都敢骑到我的头上了。不过从今往后,我会使用一些必要的手段把院里这帮不知道感恩的收拾的服服帖帖。”
聋老太太微微颔首,表示赞同,紧接着又语重心长地叮嘱道:“嗯,这样最好不过,对人该用的手段就得用。另外呢,我看那位郑主任似乎对你的印象不错,我也看出来了他也比较看重邻里团结,心里也是有些老思想的,这个你擅长。人家现在是领导,你务必要与他保持良好的关系。只要能得到他的重视,那么日后你在院子里做起事情来也能事半功倍,轻松许多!”
易中海连连点头称是,心中暗自感叹聋老太太眼光独到、见识不凡。他暗暗下定决心,今后定要时常前来向老太太请教为人处世之道。随后,易中海热情地邀请道:“老太太,算起来咱们也有好一阵子没能凑到一起好好聚聚啦!要不明天就让我家那口子下做点儿好菜,您看是去我那里,还是由我给您送过来?”
聋老太太轻轻地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唉,我这口老牙啊,不中用咯!就不过去凑热闹喽。你就叫你家里那位给我送点儿红烧肉过来吧,记的多弄点儿肥的,炖的时间长一些,不然我可没法下嘴哟。”
易中海忙不迭地点头应承下来,随后又和聋老太太闲聊了几句家长里短。等到聊得差不多了,易中海这才起身告辞离去。
望着易中海的背影,聋老太太心中翻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她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暗自思忖着:唉,如果此刻离去的那个身影是柱子该有多好啊!回忆起往昔,年幼的柱子常常来到此处陪伴着老太太。那时的日子里,柱子总是耐心地听着老太太讲述那些陈旧的故事,并时不时插上几句俏皮话逗得她开怀大笑。如今,这一切都已成为了遥远的过去。
“柱子啊,我的乖孙子,你究竟何时才能再次回到我身边呢?难道想要修复我们之间的关系,就非得借助秦淮茹不可吗?”聋老太太喃喃自语道,眼中流露出一丝懊悔与无奈。此时此刻,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如果多认识一些其他的姑娘们是不是有机会和柱子修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