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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紫烟真是葛玉娘,那康王的头上无疑会多出一顶绿帽。

绿油油,刺眼至极。

而康王不仅颜面尽失,恐怕还会成为天下笑柄。

长宁郡主深吸一口气,勉强平复心绪,低声道:“若真是如此,我们必须要立刻查明紫烟的身份,以免事态进一步恶化……”

长宁郡主的话只说了一半,突然停顿了,她若有所思地望向刘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刘校尉,这件事除了你我之外,还有谁知道?”

“呃……”

刘善看向长宁郡主,眼神逐渐变得无奈,他苦笑着说道:“郡主,您不会是想要杀我灭口吧?”

长宁郡主轻嗤一声,语气冷然:“刘校尉,我也不瞒你,我确实有过这个念头。毕竟只要没人去查紫烟的身份,那她就永远只是康王的爱妾,不会掀起任何波澜。”

刘善心中一凛,他觉得长宁郡主不像是在开玩笑,而且最让他感到无奈的是,貌似郡主刚才说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

他叹了口气,“郡主,在下虽理解您的顾虑,但仅仅只为了康王殿下的颜面,便要牺牲无辜之人,实非明智之举。”

长宁郡主笑问道:“刘校尉,你觉得,你的性命和康王的颜面相比,哪个更重要?”

刘善沉默了,尽管他很想说自己的性命更重要,但事实好像是,康王的颜面要更重要一些。

这不仅是长宁郡主的看法,更是这个时代的普遍共识。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沉声道:“郡主,在下收回之前的话,您就当作从未听说过此事,可否?”

长宁郡主冷冷一笑:“刘校尉,你是在开玩笑吗?”

刘善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郡主,在下实属无奈,要不您笑一个?”

长宁郡主眼神一凛,寒意逼人,死死盯着刘善,沉默不语。

刘善第一次感受到长宁郡主带来的压迫感,他也没想到,郡主的沉默居然比言语更令人胆寒。

他深深叹了口气,随手从椅子上掰下一根小木条,抵在自己的喉咙上,声音微颤:“既然郡主不笑,那只能在下自行了断了。不过,请郡主三思,此事牵连甚广,若真隐瞒不顾,康王殿下绝对会有危险。我死不足惜,但求您慎重行事。就算您不替康王考虑,也请您替自己着想,更为大局着想。郡主……”

长宁郡主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要死便死,为何要如此啰嗦?拖泥带水的,不像个男人。”

刘善目光悲凉,见长宁郡主不为所动,他手一抖,木条微微陷入皮肤,紧接着,他便夸张的到底,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大喊道:“啊!郡主,我死了!”

长宁郡主:“……”

许伯:“……”

刘善:“……”

“噗嗤~~”

长宁郡主是最先忍不住的,她捂着嘴笑出声来,眼波流转,冷意稍减:“刘校尉,你这是在演戏吗?罢了,你不用死了。”

刘善闻言,心中一松,忙放下木条,鲤鱼打挺起身,苦笑道:“郡主恕罪,在下只是想搏您一笑。”

长宁郡主轻嗤一声,目光复杂地看着刘善,缓缓道:“你这般胆大心细,怎会看不出我的真实意图?”

刘善微微一笑,“郡主英明,在下确实有所察觉。郡主若真想取在下性命,早已动手。今日之举,不过是试探而已。郡主既已释怀,在下愿以性命担保,康王之事定会妥善处理,绝不辜负郡主期望。”

郡主眼神微敛,沉默片刻,终是轻叹一声:“刘校尉,告诉本郡主,你为何如此执着于紫烟真实身份?”

刘善神色一凛,沉声道:“郡主,紫烟之事关乎康王安危,更牵涉……”

接下来,刘善用了半个时辰,详细阐述了葛玉娘与柳锡年,与陈桉,与铁匠铺,与曲大成之间,或直接或间接的复杂关联。

葛玉娘的失踪,陈桉落草为寇,柳锡年被劫杀,曲大成与秦家的纠葛,私藏违禁兵器的线索……以及对康王殿下可能产生的威胁。

每一条线索都如同一根细丝,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牵一发而动全身。

长宁郡主听罢,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量,若刘善所言非虚,此事确需谨慎应对。

她沉默片刻,眼神渐趋缓和,“你说得对,若这些线索确实无误,父王乃至整个王府都将陷入险境。”

刘善见长宁郡主终于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心中稍感宽慰,继续道:“郡主英明,此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务必……”

然而,长宁郡主再次打断了他的话,“刘校尉,你不会认为,仅靠私藏牛尾刀的罪名,就能威胁到康王府的安危吧?”

“嗯?”刘善不明所以,难道私藏违禁兵器,不足以成为康王府的隐患?

可是按照夏朝律法,私藏违禁兵器乃重罪,无论是谁,一旦查实,必将严惩不贷。

长宁郡主冷笑一声,沉声道:“私藏牛尾刀,对于你或者尹南天这等没上过战场的人而言,或许是天大的罪责,但对于康王府而言,不过是癣疥之疾。你须知道,仅是亲兵营使用的长刀,就比牛尾刀锋利、坚固数倍,更遑论王府内还藏有诸多神兵利器……”

刘善闻言,心中一震,他倒是没想到这一层。

难道自己真的小题大做了?

想到这里,他除了苦笑,就只剩下尴尬。

然而,长宁郡主说话的声音却越来越低,直至微不可闻。

与此同时,她的脸色也从之前的淡然转为铁青,再转为苍白,仿佛失去了所有血色。

刘善见状,急道:“郡主,您怎么了?是否身体不适?”

郡主勉强稳住心神,低声道:“无妨,只是想起……”

说到这里,长宁郡主突然话锋一转,低声喝问道:“刘校尉,你可愿意成为本郡主的属臣?”

刘善一愣,长宁郡主此言何意?

她想起了什么?

居然让她有了如此之大的危机感?

甚至需要自己成为她的属臣来应对?

刘善眉头紧蹙,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