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风?他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妇人拧着眉头憎恨问道。
“我对李长风了解颇少,他有多大能耐,侄儿真的不清楚,白家怎么和他结的仇怨也不明白。”年轻人面露难色,随之哭丧着脸,“姑妈,无论如何你得为白家报仇啊。”
“少羽别急,白家是我娘家,你爷爷是我爹,我不会坐视不理。”妇人握紧拳头,“我现在就去找你姑父。”
“姑妈,带我去,哪怕把头磕破,也得让姑父出马。”白少羽坚定道。
“你在这里待着,有我就够了。”妇人拍了拍侄子的肩膀,大步离开。
柴家家主柴百日对白家不怎么待见,可以说相当厌烦,白少羽去了恐怕会适得其反。
只因白家许多年前太不要脸,总是缠着柴百日要这要那,不是办这事,就是那那事,没有消停过。
三天一小事,五天一大事,好似一处无底洞,永远填不满他们的欲望和贪婪。
弄得柴家是他们的下属一样,整天为他们效力,一件办不好,便叽叽歪歪,各种挑理。
出了力不讨好,反而落得抱怨。
于是柴百日不再忍受,一气之下断绝了与白家的来往,就当没这个亲戚。
人心不足蛇吞象,继续下去,柴家都得让他们嚯嚯够呛。
纵然柴家再强大,再有底蕴,也填不满人的私心。
柴百日也严令禁止老婆和白家来往,要娘家就永远不要进柴家的门。
要柴家给我老实的断绝关系,不许去。
柴百日的做事风格虽然独断了一些,但做法是对的,摊上这样的老丈人,不狠一点哪能行。
从那之后,两家便没有了来往,白家在省城有这一层关系却用不上,也是自找的。
关键时刻用一用,让女婿家帮帮忙无可厚非,扛一道坎比啥都强,谁让他们不识好歹了?
柴夫人作为女儿有时打打电话,偷偷摸摸的去一趟,不敢光明正大。
真怕柴百日一脚把她踢出家门。
“老公,大事不好了,老公……”柴夫人哭哭啼啼的跑去书房,梨花带雨,白皙不显老的脸上挂着两行泪珠。
柴百日正在书房练字,听到老婆的哭叫停下笔。
“吱嘎!”书房门被推开,妇人一屁股坐在地上,不顾形象。
都啥时候了还考虑那些有的没的,娘家除了一个侄子啥人都没了。
“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柴百日关心的去扶起。
平时里柴百日对老婆不错,自从断了娘家的关系,柴百日知道老婆的委屈,有什么需要尽量满足。
这些年过得也算合心意,给柴百日添了两儿一女,儿女双全。
就凭三个孩子,柴百日也得好好待她。
“老公,我想求你一件事,你能不能答应我。”妇人紧紧抓着丈夫的手,抽噎说道。
说话一抽一抽的。
“啥事你倒是说啊。”柴百日无语道。
“百日,咱俩过了这些年,老大即将成年,我对你尽到了老婆的职责,不曾有过一次出格。”
“对孩子而言,我是一位合格的母亲,三个孩子是我一手带大的,从来没有让谁受到过委屈,让他们茁壮成长,平平安安长大。”
“对柴家我可以对祖宗牌位发誓,没有做过损害家族利益之事,更没有让祖宗丢人。”
一番莫名其妙的话让柴百日更加糊涂了,好端端的说这些干嘛?
受什么刺激了?精神不正常?
“老婆,说重点说重点。”柴百日都快急死了,一直废话连篇,谁不着急。
”我娘家被人屠族了,呜呜呜……”妇人终于说到点子上了。
听到娘家两个字,柴百日愣了一下,随后慢慢起身。
一句话不说,一个字不吱。
走到桌前,抽出一根雨花石点燃,他不是抽不起天叶,中华,而是抽习惯了,对这个烟情有独钟。
像他这样的人,上坟成箱成箱的烧华子也不成问题,个人口味罢了。
宛如女人,青菜萝卜各有所爱,你看这个娘们长得美,我偏偏相中了其他人。
这个东西没办法评判,什么是好的?自己喜欢的才是最好的。
到他这个身份已经不需要贵的东西来撑面子,省城五大家族之一的族长需要用外物来给自己涨段位吗?
搞笑!
“老婆,你知道的,我柴家和白家恩断义绝,不再有任何牵连。”
“白家的事,我们不参与,就当世界上没有这个家族。”柴百日缓缓吐出一口烟雾,心狠狠到底,没毛病。
“老公,他们在的时候,不与他们联系没问题,也是我娘家做的不对。”
“可他们已经死了,什么恩怨还不能放下。”妇人发丝凌乱,眼泪就没停过,一直流啊流。
“是啊,他们已经死了,没必要执着,老婆你起来吧。”
国语博大精深,柴百日表达的是什么?死了一了百了?
还是有更深一层的意思?
“老公,你的意思是要给他们报仇对吗?”妇人心中一喜,眼睛瞬间亮了。
“嗯?我没这么说,他们死了,就不计较过往的不愉快了,你回去处理后事,我带着孩子马上也过去,帮他们收拾收拾遗体,下葬上上坟,尽一下女婿该有的孝道。”柴百日根本没有参与其中的意思,活着不来往,死了上坟烧香,关系就此缓和一下,仅此而已。
所谓的帮他们报仇,没有想过……
白家没了,关柴家什么事。
就他们家那德行,早就看透了。
“老公,你……你怎么这样。”妇人傻眼,旋即又大哭起来,双手拍打着地面,与泼妇没什么两样。
“俗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严格意义上讲你也算白家的一份子,白家遭到灭族,你怎能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