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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铎从药铺走出来就一路装作闲逛,走走停停之下,很快便靠近了城门口。

接下来便拿点银子贿赂守门士兵就能顺利出城,但前提是他要跑的比禁军快。

巡查京城中人一定是要查问城门守卫这一道的,不过城中也实在是繁杂,要想巡视过一遍以便还得花些功夫。

趁此机会,陈景铎很快摸到了城门口,跟上了出城的队伍。

他从袖子里摸出一小锭银子,这对于寻常守卫来说肯定不是个小数目,但京城或许行情不一样。

再说他也没有真行贿过,此刻还有些忐忑,等自己跟着大部队走到检查的关口,他隔着袖子悄摸给那士兵一锭银子,又不动声色露出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想着成败在此一举了,后边马蹄声已经逼近,他实在不想被众目睽睽之下捉回宫去,那实在是太丢脸。

只是士兵对他行贿似乎有些疑问,迟迟不动,于是陈景铎赶紧又加了一锭,再眼神催促让士兵放行。

要说这也是他运气不错,陈景铎今日穿的实在体面,那守城虽然为此怀疑了他行贿的缘由,却是没想过禁军全程搜查的竟然是就是他。

毕竟是宫里的红人,怎么也不可能离开那富贵去处。

士兵很快便放了陈景铎出去,有了银子更不过问他为何出城。

等出了城,陈景铎就像被人惊扰的野兔一样,飞快的窜远了,很快隐没在人流中,再找不到身影。

而禁军也只是草草往外头看了一眼,再循例问过守城士兵几句便打道回府。

然而他们一队人出了宫又闹的声势浩大,却没抓到人回去,这是不够跟皇帝交代的。

这队人马还继续在京城里扫荡般的追查,却愣是没找到只言片语的线索,直到他们要无功而返,经过那药铺时,突然被惊慌的药铺老板追上叫住了。

“军爷,各位军爷,我这里有你们要查追查那人的线索。”

他把那玉佩高高的举起。进军首领很快翻身下马来接过玉佩,仔细一看,正是皇帝所交代的信物之一。

他急忙问人去哪了,这会那老板便知支吾说不出来话,只说“那人在我这取了一些药回去,再也找不见人了,说不准时刻已经往城外逃了。”

话音刚落他便吃了一嘴灰,只见那队禁军又匆匆调转马头往城门口追去,闹得一路尘烟不绝。

皇帝已经阴沉着脸坐在养心殿两个时辰了,他迟迟等不来陈景铎的消息,心里愈发沉重。

自己才为他在太后面前说了大逆不道的忤逆话,如今他本人倒是觅无踪迹,真是讽刺,都不知道自己的脸往哪里搁。

还是之前哪位说的对,即便是人才也不能太惯着了,惯的无法无天,如今自己也掌控不了。

但皇帝不愉还有一事,便是陈景铎桌上那封请帖。

此时还不晓得禁军在外究竟何处寻得了陈景铎的踪迹,如果真是在丞相府,那他之前为陈景铎所做的一切,对他的宽容和倚重都成了笑柄。

皇帝一想到这,眼中隐隐有怒火跳动。

他甚至想过,若是陈景铎真投了丞相门下,便是将此人就地正法也不为过。

在他身旁的太监也如履薄冰的等着,一直看着宫门口,却迟迟没有消息送来,实在让人焦心。

他忍不住劝皇帝,“陛下,先用晚膳吧,这陈大人不是那等目无法纪之徒,纵贸然出宫也定有他的原由在,恐怕是为陛下办事去了。”

陈景铎素来宽和待下,即便是他们这些皇宫里最低等的太监有个三病两痛的,去找他也能拿到药。

不过这太监为他说话也不全是因为之前得了他的恩惠,而是皇帝已经一天没用膳了,年纪小实在是扛不住。

要是把自己饿坏了太后肯定得发落他们这些近身伺候的。

更何况如今太医院已经没什么能用的太医,皇帝要是把自己折腾得病了,还真是求告无门。

谁知这话让皇帝终于找到了发作的由头,他重重一摔桌上的一方砚台,摔到了台下,摔了四分五裂,然后怒喝道,“朕有什么事交给他去办了?嗯?他无非是仗着朕的宠幸,目无王法。”

“人还没有追回来吗?”

他狠狠盯着身边的太监,那眼神里的狠戾只叫人不敢应答。

太监也只是赶紧跪下求饶,“奴才再也不敢为罪臣说话了,还请陛下恕罪。”

这下谁都没心思用晚膳,一心便等着外头禁军传回消息来。

而陈景铎此刻已经乘着夜色到了那熟悉的村落门口。

说来他也是运气好,在路上遇见了个商队好说话,陈景铎买了他们一匹马,这才能行路飞快。

这回他再来此地,发现守门的村民换了几个,于是看他是眼生的,又拦着不给过。

“我认得你们村里那位梁太医,我是来帮他的,行行好给让个路。”

还是御史或太医的时候,陈景铎从来没有得低声下气的时候,但事在人为,他还是选了更草莽更随意的路。

更何况这些村民看着不是瞧不起人,而是在防范什么,他也不往心里去。

他这么说完,领头一人,一个面目凶煞的大块头还是警惕的打量他,没轻易放他过去。

陈景铎下意识想要从袖子里掏银子出来,却被这人拿铁锹拍了手。

那一下可真是疼,手可是他吃饭的家伙,哪怕是他这样好脾气也忍不住动了气,面色不善的盯着那动手之人。

正剑拔弩张之时,里头突然过来一个人影,定睛一看实在面熟,不是陈老还能是谁?

只见他跟那大块头附耳说了几句,几人形成的人墙便打开了一个口子,陈景铎很快侧身进去,只是手上仍然疼痛不止。

他另一手拿着几包药。也腾不出手来去捂住,陈老又拉着他手腕让他赶紧过去。

“你可来了,这可好些日子都没听到你消息,难不成把老夫送到这来就不闻不问了?”

若是平常,陈景铎或许还能有心思同他玩笑几句,但此刻他可是冒着掉脑袋的风险过来,又不慎伤了手,正是满心复杂的时候。

陈老看他不答也晓得不是时候,便开门见山同他说了最近的情况。

“这小丫头是在情况不妙,虽说我从前也见过她这样的,却都没有这般棘手。”

“毕竟是耳鼻喉出了问题,恐怕还不是寻常药石可以疗愈的,如今我跟那位想了些办法,你也来看看。”

陈景铎应了声,往屋子里去,这次可比之前暖和多了,他放下药包先捂住手,还好没大碍。

再看床榻上的小姑娘,已经半坐起来,显然精神大好。

不过低头却发现了血腥味的来源,两个大盆装满了殷红的血水,实在骇人。

陈景铎顿觉麻烦,“她还流这么多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