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孙素见到刘远山之后,她便急匆匆地赶回来寻找王艳,想要拿到那件能够帮助她见到苁峰的念想之物。然而,天不遂人愿,就在她即将得手之际,却意外地被周天权给撞个正着。
巧合的是,此时此刻,刘杰正和梓琪随着小泉梨菜一同前去拜见家族中的长辈们。这使得周天权瞬间原形毕露,他露出狰狞的面目,诡异的用特制腰间的紧紧勒住了孙素那纤细的细腰,并以此来要挟她就范。不仅如此,这个阴险狡诈的家伙还趁机在那件珍贵的念想之物上面悄悄安装了一个极其微小的监控摄像头。
做完这些令人发指的勾当之后,周天权又将矛头对准了一旁惊恐万分的王艳。他压低声音,语气中充满了威胁与恐吓:“听着!你要是敢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梓琪他们,我看你你也有几分姿色,你知道后果!”说完,他用力收紧了手中的腰带控制器,孙素顿时感到呼吸困难,脸色也变得苍白如纸。
眼看着和刘远山约定好的时间越来越近,王艳心急如焚。一方面,她担心孙素的生命安全受到周天权的威胁;另一方面,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可能再也无法见到苁峰了。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王艳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要陪伴孙素一同前往。
当她小心翼翼地向周天权提出这个请求时,起初对方并不答应,但在王艳苦苦哀求之下,并且保证绝不会泄露半点风声,周天权才勉强点头应允。不过,他依然没有放松对孙素的控制,不断地警告她不许乱说乱动,否则就要让她尝尝那条腰带的厉害。
孙素和王艳一同朝着与刘远山约定的地点走去。孙素每迈出一步都显得极为艰难,他的身体微微颤抖,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每一次呼吸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王艳在一旁搀扶着他,眼中满是担忧与关切。
终于,他们见到了刘远山。刘远山远远就注意到孙素那异样的姿态,当孙素走近,他清楚地看到了孙素腰间那根散发着诡异气息的腰带。刘远山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他当即拿出手机,拨通了周天权的电话。
电话接通,刘远山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周天权,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孙素被你弄成什么样了!” 然而,这次周天权却没有像以往那样畏惧。他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一丝张狂:“刘远山,你少在我面前耍威风!我告诉你,我现在可不怕你。你要是不想看到自己儿子儿媳死,就给我老实点!” 刘远山听到这话,握着手机的手猛地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却又不得不有所顾忌。
这是他生平头一遭被别人这般威胁,心中的恼怒如同汹涌的潮水,几近将他理智的堤岸冲垮,可一想到儿子儿媳的安危,他又只能强压怒火,一时间,竟陷入了两难的困境。
一行人来到安倍家族所在之处,周围的气氛透着一股森严与神秘。刘远山率先开口:“先去见安倍家族的人吧,既然王艳你也来了,有些话你就自己同苁峰说吧。”王艳深吸一口气,刚想开口,眼神不经意间瞟了瞟手中那承载着重要意义的念想之物。
这极其细微的动作,却被一直留意周遭的刘远山敏锐地捕捉到。刘远山目光一凛,心中瞬间起了疑惑,他不动声色地说道:“既然王艳你都来了,这东西就没必要带吧,王艳你说呢?” 说着,便伸出手,作势要接过王艳手中的念想之物。王艳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物件,但又不敢太过明显地抗拒。犹豫片刻后,还是缓缓递了过去。刘远山稳稳地接过,拿在手中端详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狐疑,随后转身朝着不远处的垃圾桶走去,准备将这个他此刻认为有些蹊跷的东西丢进去。
就在刘远山的手即将松开,念想之物快要落入垃圾桶的瞬间,一旁的孙素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众人惊愕地望去,只见孙素双手紧紧地抓住腰间的腰带,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那腰带竟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开始自动收紧,死死地勒住她的腰。孙素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身体也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
与此同时,刘远山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他掏出手机一看,屏幕上闪烁着周天权的名字。刘远山瞬间明白了这其中的关联,他咬了咬牙,接起电话,还没等他开口,周天权那充满威胁的声音便从听筒中传来:“刘远山,把东西好好带好,别玩花招!”刘远山看了看痛苦不堪的孙素,又看了看手中的念想之物,心中暗自恼怒,却又无计可施,只能冷冷地回应道:“你最好别太过分!” 说完,便将念想之物小心地收好,一场本就充满波折的会面,此刻更是被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阴霾。
远远瞧见刘远山的身影出现,安倍家族的二当家安倍普信和三当家安倍信合赶忙迎上前去。他们身着传统服饰,神色恭谨又暗藏审视,早早就在门口等候多时。
待刘远山一行人走近,刘远山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开始逐一介绍:“来,我给二位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刘家的三当家,能力出众,为家族事务奔波劳心,是刘家不可或缺的顶梁柱。” 三当家微微颔首,目光中透着沉稳与干练,向安倍普信和安倍信合示意。
接着,刘远山看向孙素和王艳,继续说道:“这位是孙小姐,一路陪同这位王小姐前来。孙小姐一路上颇为照顾王小姐,费心了。” 孙素礼貌地微笑,轻轻点头。
最后,刘远山将目光落在王艳身上,语气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这位王小姐,就不用我多做介绍了吧。她是苁峰的妻子,此番前来,也是为了家族间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事。” 王艳微微挺直脊背,眼中透着坚韧,面对安倍家族两位当家的目光,毫不退缩。听到刘远山的介绍,安倍普信和安倍信合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很快又恢复如常,满脸堆笑地迎接着众人,一场暗流涌动的会面,就此拉开帷幕 。
“请,刘家主。”安倍普信和安倍信合侧身,做出恭敬的邀请姿势,脸上堆满了客套的笑容,眼神中却透着难以捉摸的意味。刘远山微微点头,迈着沉稳的步伐率先走进议事厅,他的每一步都带着上位者的从容与自信,仿佛这片空间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孙素和王艳对视一眼,眼中均闪过一丝紧张与好奇,她们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装,紧跟其后。三当家则不紧不慢地走在最后,他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像一位忠诚的卫士守护着家族的安危。
议事厅内,灯光昏黄而柔和,一张巨大的红木圆桌占据了房间的中心位置,周围摆放着古朴的座椅。待众人入座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静谧,仿佛能听到彼此轻微的呼吸声,一场决定多方命运的重要商议,即将在这看似平静的氛围中激烈展开 。
议事厅内,暖黄的灯光如轻纱般柔和,静静洒落在每一处角落。安倍家族的家主安倍三彩和苁峰正悠然地坐在一处,桌上的茶盏中升腾着袅袅热气,茶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苁峰,这位年轻帅气的中国男人,举手投足间尽显儒雅气质,修长的手指轻轻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就在这时,刘远山一行人踏入了议事厅。安倍三彩和苁峰立刻起身,脸上挂着礼貌的笑容,以示迎接。苁峰的目光下意识地在来的人面前一一扫视,当他的视线触及到人群中的王艳时,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惊讶,原本从容的神情微微一滞,握着茶杯的手也不自觉地停顿了一下。
这极其细微的变化,却没能逃过安倍三彩的眼睛。安倍三彩微微眯起眼睛,脸上依旧保持着和煦的笑容,只是随口一问,声音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探究:“怎么了,苁先生?” 这看似随意的询问,却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在这看似平静的议事厅里激起了一圈圈不易察觉的涟漪,所有人的目光都隐隐朝着苁峰和王艳的方向汇聚过来 。
苁峰微微一怔,很快回过神,脸上挂起一抹略带歉意的浅笑,语气尽量保持平静:“没事,就是感觉这位姑娘看起来有点像我在中国的妻子。算起来,已经十多年了,我基本上天天都在想她。”说着,他的目光再次不自觉地飘向王艳,眼神里的眷恋与思念藏也藏不住。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往昔与妻子相处的点滴在脑海中不断浮现,那些温馨的画面让他的眼神愈发柔和,却又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落寞。
安倍三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目光在苁峰和王艳之间来回流转,缓缓开口:“哦?如此深情,倒真是难得。这世间竟有如此相似之人,看来也是一种奇妙的缘分。”说罢,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看似云淡风轻的表象下,实则暗自留意着众人的反应,议事厅里的气氛愈发微妙起来 。
“真的是你?”王艳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忍不住用手揉了揉双眼,再次定睛看去。当她确认眼前之人正是那个她以为已经永远离开这个世界的人时,心中的震惊瞬间化作了一声惊呼:“你……你还活着?这怎么可能!我明明亲眼看到……”说到这里,王艳突然顿住了,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脸色变得有些苍白起来。
苁峰听到这声急切呼唤,身躯猛地一震,目光牢牢锁住王艳。王艳饱含深情与期待,不受控制地凑近,上下打量着眼前朝思暮想的男人,声音颤抖:“苁峰,真的是你?我是艳儿呀,你不记得我了吗?”眼中泪光闪烁,十余年的思念、委屈与重逢的激动,瞬间涌上心头。
苁峰眼中闪过复杂神色,有震惊、狂喜与不敢置信。他嘴唇微张,似想说什么,却被一旁的安倍三彩打断。安倍三彩眼神一凛,轻咳一声,脸上挂着虚伪的笑:“苁先生,这位姑娘似乎认错人了吧?” 话语间,带着不容置疑的暗示,同时别有深意地看了眼刘远山等人,议事厅内气氛陡然紧张,一场暗流涌动的交锋一触即发。
安倍三彩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从苁峰和王艳身上移开,直直地看向刘远山,眼神中带着犀利的审视与试探。他轻轻放下手中茶杯,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在这安静的议事厅里显得格外突兀。
“刘家主,这次来我们安倍家族,不知所谓何事呀?”安倍三彩的声音不紧不慢,却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力,“之前的书信里面,你只提到过经济合作,我想还有别的事吧,我就开门见山了,毁灭龙珠对吧?” 他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自信与笃定,似乎早已看穿了刘远山的意图。
刘远山听闻,神色并未有过多的波动,依旧保持着那份上位者的沉稳。他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回应道:“安倍家主果然是快人快语。不错,龙珠一事,确实是我心中所想,但这经济合作,也并非只是说说而已,若能达成,对我们双方家族而言,都将是莫大的益处。”刘远山的目光坦然地与安倍三彩对视,言语间既有对目的的承认,又暗藏着合作的诚意,试图在这复杂的局势中,为自己和家族争取最大的利益,而一旁的众人,也都因这突如其来的话题转变,神色各异,气氛愈发凝重起来。
安倍三彩靠向椅背,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不紧不慢地开口,语调里带着一丝玩味与审视:“刘先生,要是你20日之前来,我肯定毫不犹豫就跟你合作。但最近我听说,前些日子中国春节的时候,你那宝贝儿子刘杰和儿媳妇梓琪,似乎和你闹得很不愉快?还和其他三个家族搅和在一起,听说,他们是想把你从现在的位置上拉下来?这时候你来找我合作,不是想把我安倍家族拖进麻烦里吗?”
安倍三彩一边说,一边紧紧盯着刘远山,不放过他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他的眼神中透着精明与算计,在这看似平静的言语背后,实则是在对刘远山目前的处境进行评估,考量这场合作是否还存在足够的利益与价值,议事厅里的空气仿佛都因这番话而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刘远山身上 。
安倍三彩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而且,我还听说,小泉梨菜也掺和进这件事里了。有意思的是,你那好儿子同一时间就去了她那边。啧啧,真不知道此刻你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他眼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刘远山的反应,似乎笃定这消息能让这位一向沉稳的刘家主乱了阵脚。
孙素和王艳听到这些话,不禁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惊讶与担忧。三当家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警惕,下意识地将视线移向刘远山,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变故。而苁峰,在一旁微微皱眉,眼神复杂,他的目光在众人之间游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议事厅内气氛愈发压抑,刘远山的回应,仿佛将决定着接下来局势的走向。
安倍三彩轻轻晃动着手中的茶杯,茶水微微荡漾,他抬眼看向刘远山,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与无奈:“我们安倍家族虽说在日本与小泉家族处于竞争态势,但对于你们家族内部的纷争,实在无意掺和。这本就是你们自家的事,外人贸然插手,只会惹得一身麻烦。”
说到这儿,他话锋一转,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不过,倘若你们能用龙珠来交换,咱们倒或许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合作。毕竟,龙珠的价值,想必刘先生你我都清楚。可问题在于,据我所知,龙珠现在可都在你那位好儿媳梓琪手里。如此一来,刘先生你似乎没什么本钱跟我谈条件啊。”安倍三彩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胸,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静静等待着刘远山的回应。
刘远山听闻此言,面色依旧沉稳,只是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厉色。他微微眯起双眼,看着安倍三彩,心中迅速思索着应对之策。此时,议事厅内一片寂静,众人的目光都在刘远山与安倍三彩之间流转,气氛紧张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安倍三彩眼中闪过一抹精芒,嘴角微微上扬,带出一丝玩味的笑意:“而且,我记得你们四大家族里,有位叫周天权的家主吧。如果是他来,我倒是愿意和他见一见。”他微微顿了顿,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似乎在细细品味这话语带来的微妙氛围,“听说,正是他鼓动你那好儿子与你对抗,如此手段,不得不说,这可是难得的人才呀。”
刘远山听到“周天权”三个字,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愠怒。但他很快压抑住情绪,冷哼一声道:“安倍家主,周天权不过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他的所作所为,只会让家族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你若与他合作,恐怕也是引火烧身。”
安倍三彩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摆了摆手:“刘先生这话就严重了,在商言商,只要有利可图,又有何妨?况且,我看周天权此人倒是有几分魄力,说不定能给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
孙素在一旁听着,心中暗自担忧,她下意识地看了看王艳,只见王艳也是一脸焦急。而三当家则紧握着拳头,眼神中透露出对安倍三彩这番言论的不满,整个议事厅内弥漫着愈发浓烈的火药味。
王艳性子本就直爽,见不得安倍三彩这般不留情面地打压刘远山。虽说她内心对刘远山也没多少好感,但一想到周天权的所作所为,便觉得实在过分。此刻,她秉持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想法,“噌”地一下站起身来,直视着安倍三彩,言辞铿锵地说道:“安倍家主,您这话可就不对了。诚然,龙珠眼下不在刘先生手中,可梓琪是我的徒弟啊!只要把其中的误会解释清楚,我相信刘杰和梓琪一定能看穿周天权那险恶的真面目,到时候,他们自然还是会选择站在父亲这边。如此一来,难道还不够资格与您谈合作吗?”
王艳微微一顿,目光扫过众人,见大家都在认真听,便继续说道:“据我所知,梓琪已经和小泉梨菜结为师徒,而且他们此刻也去了小泉梨菜家族。倘若他们得到小泉梨菜家族的支持,再加上自身拥有的八颗龙珠,那势力不容小觑。安倍家主,您想必也不愿看到自家家族面临覆灭的危机吧?”王艳的声音清晰而有力,在这略显压抑的议事厅里回荡,她的眼神坚定,毫不畏惧地与安倍三彩对视着,试图扭转这对刘远山不利的局面。
安倍三彩显然没想到刘远山带来的人中,还有一位这样的存在,打压刘远山的计划里,可没有这样的设定,一时之间竟有些语塞。他原本笃定刘远山在家族纷争的泥沼中难以自拔,只能任他拿捏,却不想半路杀出个王艳,几句话便将局势说得这般严峻。
安倍三彩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王艳所言并非毫无道理,小泉梨菜家族与刘杰、梓琪联手,再加上龙珠的助力,的确会对安倍家族构成巨大威胁。可就这么轻易改变态度,又实在心有不甘。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试图借此掩饰自己的失态,同时思索着应对之策。
片刻后,安倍三彩缓缓放下茶杯,脸上重新挂上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说道:“王小姐,你这话说得倒是有些道理。但这一切不过是你的假设,谁能保证刘杰和梓琪一定会回心转意?又有谁能确定小泉梨菜家族就一定会全力支持他们?这其中变数太多,我不得不谨慎考虑。”安倍三彩一边说着,一边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王艳,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出破绽。
王艳心思一转,目光投向刘鹤,说道:“这不是有现成的人吗?刘鹤,你要是手头没事的话,就去一趟小泉家族。梓琪是我徒弟,刘杰又是刘家子嗣,你去好好照顾他们,看看他们有什么需要。”
刘鹤微微一怔,旋即点头应道:“是,王小姐。”他心里明白,这表面是照顾,实则是去传递信息、化解矛盾。
王艳转而看向安倍三彩,自信说道:“安倍家主,刘鹤过去,定能将事情说清楚。要不了多久,就能给您个准信儿,看看刘杰和梓琪到底是何态度。届时,咱们再谈合作,是不是更稳妥?”
安倍三彩摩挲着下巴,沉吟片刻,觉得王艳这提议倒也可行,既能探清刘杰和梓琪那边的虚实,又不急于当下做决定,便道:“也好,那就等刘先生的人带回消息,咱们再议。”
周天权从手镯的摄像头里得知这一消息,气得咬牙切齿。他怎么也没料到,原本在他掌控中的局面,竟被王艳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搅得一团糟。虽说他用腰带控制了孙素,可对于刘鹤,他从一开始就充满戒备,从未真正信任过。
刘鹤为人沉稳,对刘家忠心耿耿,周天权深知,一旦刘鹤前往小泉家族,凭借他的口才与智慧,极有可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向梓琪等人解释清楚。况且,梓琪已经知晓了部分关于刘远山的真相,若是再经刘鹤一说,她很可能会幡然醒悟,看清自己的险恶用心。
这对周天权而言,无疑是个巨大的威胁。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精心策划的阴谋正逐渐走向败露的边缘,到手的利益和权力也将化为泡影。若刘杰和梓琪重新站到刘远山那边,自己将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不仅之前的努力付诸东流,还可能面临刘家的严厉报复。想到这儿,周天权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心中焦急万分,开始疯狂思索应对之策,试图挽回这岌岌可危的局面。
这时周天权也顾不上藏着掖着了,反正局面危急,只能孤注一掷。声音冷不丁从王艳手上佩戴的手镯响起,尖锐而急促:“安倍家主,别听这个王艳忽悠!”
众人皆惊,目光齐刷刷投向王艳的手镯。王艳更是一脸惊愕,下意识地握紧手镯,仿佛那是个烫手山芋。
周天权急促的声音继续传来:“这王艳是在虚张声势,刘杰和梓琪怎会轻易回头。一旦刘鹤过去,只会把事情搅得更乱,对您我都没好处。您想想,若刘远山重新掌控局面,他能轻易放过咱们?”
安倍三彩眉头拧成了麻花,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眼神在王艳和刘远山等人身上来回扫视,权衡着周天权话语中的利弊。 议事厅内气氛瞬间降至冰点,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不知所措,局势愈发错综复杂。
刘远山见此绝佳时机,立刻顺势开口:“安倍家主,您瞧瞧,这周家主为了探听我们的谈判,简直无所不用其极。出门之前,他就胁迫了这两位无辜女性。”说着,他抬手示意孙素,“这位孙姑娘,被周家主强行戴上了控制腰带,一路饱受折磨。” 孙素神情痛苦地点点头,众人的目光也随之落在她腰间那诡异的腰带上。
刘远山紧接着又指向王艳,言辞愈发犀利:“而这位王姑娘,不辞辛劳千里寻夫,却遭遇如此不堪之事。周家主竟在王艳与苁峰的念想之物上偷设摄像头,这般行径,其人品可见一斑!”
听到刘远山的揭露,众人的表情各异。安倍三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与厌恶,看向王艳手中念想之物的目光满是警惕。苁峰的眼中则燃起怒火,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怒视着那发出周天权声音的手镯。王艳又气又急,眼眶泛红,紧咬嘴唇,心中对周天权的行径痛恨不已。
刘远山趁热打铁,继续说道:“安倍家主,与这样品行不端之人牵扯,恐怕日后会麻烦不断。您若与我们合作,不仅能一同探寻龙珠的秘密,还能避免被周家主这类小人算计。” 刘远山目光灼灼地看着安倍三彩,试图借此机会扭转局势,让安倍三彩倾向与自己合作。
苁峰心急如焚,全然不顾周围复杂的家族局势,一个箭步冲到那发出声音的手镯前,蹲下身子,目光紧紧锁住它,仿佛要透过这小小的物件看穿背后的一切。他的双手微微颤抖,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激动:“是的,这个是我送给艳儿的定情信物。”说着,他缓缓抬起头,看向王艳,眼中满是深情与难以置信,“你……你真的是艳儿?”
王艳再也控制不住眼中的泪水,簌簌而下,用力地点点头:“是我,苁峰,我是艳儿啊!这些年,我找你找得好苦……” 两人的目光交汇,千言万语尽在其中,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已不复存在。
这突如其来的温情一幕,让原本剑拔弩张的议事厅气氛瞬间缓和了几分。安倍三彩微微皱眉,看着这对久别重逢的夫妻,心中暗自思量,这变数或许会影响整个局势的走向。而刘远山则微微松了口气,庆幸这一插曲暂时转移了注意力,也为自己争取到了更多说服安倍三彩的时间。
苁峰眼眶泛红,再也抑制不住内心汹涌的情感,猛地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王艳。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生怕一松手,眼前的人就会像幻影般消失不见。
王艳也紧紧回抱苁峰,泪水肆意流淌,浸湿了苁峰的肩头。十余年的思念、牵挂与煎熬,在这一刻都化作了相拥的力量。两人相拥着,仿佛时间都为他们静止。
周围的人见状,神色各异。刘远山神色稍缓,这对夫妻的重逢或许能为他化解当前困境带来助力。
王艳脸上挂着泪,却又带着幸福的笑容,对苁峰说道:“对了,这次我们来日本,芳儿没来,不过她已经长成了大姑娘了。你走后,陈破英和秀芬把他们的女儿陈蓉蓉送到我们家,然后我就一个人把她们俩拉扯大。这俩孩子都很争气,一直念叨着爸爸,盼着你回去。”
苁峰听着,眼眶再次湿润,心中满是感动与愧疚。他没想到,自己离开的这些年,王艳独自承受了这么多,不仅要抚养两个孩子,还要面对生活中的种种困难。
“辛苦你了,艳儿。”苁峰声音颤抖,轻轻将王艳搂入怀中,“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孩子们。等这边的事一了,咱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
此时,议事厅内众人静静看着这一幕,原本紧张的氛围多了几分温情。安倍三彩轻咳一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心中暗自思忖着这新情况对局势的影响,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安倍三彩眉头紧皱,原本清晰的局势因这意外插曲变得更为复杂,他在心中快速权衡利弊。三当家和孙素眼中闪过一丝动容,被这对夫妻的深情所触动。
良久,苁峰松开王艳,双手捧着她的脸,凝视着她的双眸,声音沙哑地说:“艳儿,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安倍三彩看着相拥的苁峰和王艳,眼神一凛,冷冷开口:“苁先生?你可是娶了我的女儿安倍慧敏为妻,你这般举动,让慧敏如何自处?”
苁峰闻言,身躯猛地一僵,缓缓松开王艳,脸上满是复杂之色。他看向安倍三彩,张了张嘴,却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王艳亦是一脸震惊,她没想到苁峰在日本竟已另娶他人。
短暂的沉默后,苁峰深吸一口气,说道:“安倍家主,当年我流落日本,承蒙您和慧敏小姐照顾,为报恩我才娶了慧敏。但在我心中,艳儿才是我此生挚爱,从未改变。”
安倍三彩脸色阴沉,怒声道:“哼,你既已娶慧敏,就该尽到丈夫的责任。如今这算什么?你把我安倍家的颜面置于何地?”议事厅内气氛再度紧张起来,刚刚缓和的局势又变得剑拔弩张。
就在气氛紧张到极点时,“夫君”,一道娇柔却带着几分诧异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众人转头望去,只见安倍慧敏刚从外面回来,正看到王艳和苁峰相拥在一起的场景。
她身着精致的和服,步伐本轻盈优雅,此刻却骤然停住,美目圆睁,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手中的纸伞不自觉滑落,“啪嗒”一声掉落在地,清脆声响在寂静的议事厅里格外突兀。
“慧敏……”苁峰下意识地唤了一声,想要上前解释,却又停住脚步,神色无比尴尬。王艳心中一阵刺痛,她看着安倍慧敏,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与自己丈夫有夫妻之名的女子。
安倍三彩脸色愈发难看,冷哼一声,对苁峰道:“苁峰,你倒是给慧敏好好解释解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安倍慧敏眼眶泛红,嘴唇微微颤抖,目光在苁峰和王艳之间游移,等待着一个解释,整个议事厅仿佛凝固了一般,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安倍慧敏眼中泪光闪烁,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望着苁峰问道:“夫君,她是谁?” 她的眼神中既有对苁峰的期许,又害怕面对残酷的真相。
苁峰面露痛苦之色,缓缓走到安倍慧敏身前,深吸一口气说道:“慧敏,她是王艳,是我在国内的妻子。当年我意外流落日本,承蒙你和家主搭救,为报恩才与你成婚。可我与艳儿夫妻情深,这些年我从未忘记过她。”
安倍慧敏听闻,如遭雷击,身形晃了晃,险些站立不稳。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苁峰,泪水夺眶而出:“你……你为何从未提及?这些年,我一心待你,你却……” 她满心的委屈与痛苦,此刻再也压抑不住。
王艳心中不忍,走上前轻声说道:“姑娘,这些年多谢你照顾他。我此番前来,本不知他已另娶,若早知如此,我……”王艳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表达。
议事厅内众人神色各异,刘远山等人默默看着这一幕,安倍三彩面色阴沉如水,气氛愈发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