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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人大举攻打大夏的事在书中也有。

只是事情并非发生于这个时候,而是发生在曲昭玥即将登基的前一年。

那一年,或许是命运的恶意捉弄,或许是有人的故意暗害,诸多不幸接踵而至。

在西北边境威名赫赫、抵御胡人数十年的传奇人物镇北侯,终究抵不过岁月的侵蚀和疾病的折磨,与世长辞。

在他离去不久,他的儿子、在战场上英勇无畏的云从安,不幸摔断了腿。

曾经矫健的步伐变得蹒跚,往昔的威风也被伤痛掩盖。

随后战争无情地夺走了云家四兄弟中三人的生命。

这下云家中最健康的便是双生子之一的云容奕。

云家人的接二连三出事如同西北的一座巍峨高山轰然崩塌,让西北边境众人心中的依靠瞬间失去。

西北军内,大部分将士只信任云家人。

云家世代的英勇与忠诚早已深深烙印在他们心中,他们不愿意接受别的将领取代云家人在西北军中的地位。

在这样的局势下,西北军陷入了混乱与迷茫。

一直在家族荣光的余晖中成长的少年,不得不肩负起了无比沉重的责任。

然而,云容奕虽有一腔热血和忠诚,却没有指挥大军的卓越资质。

他能勇猛作战,能听命行令,却难以担当起一军统帅的重任。

那段时间,云容奕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头烂额。

他的内心被无尽的痛苦和压力所充斥。

一方面,他深感愧对祖父与父亲的殷切托付,觉得自己无力承担起家族的重任,守护好西北的疆土;

另一方面,他又觉得有负于将士们对云家的坚定信任,无法带领他们继续走向胜利。

在这样焦躁不安的心境下,云容奕在与胡人的一次激烈交战中,重蹈了父亲的覆辙,不幸伤了腿。

这一伤,让他在短时间内无法再踏上战场,指挥作战。

就在西北军陷入绝望与迷茫的深渊时,流着云家血脉的定王曲昭珩挺身而出,毅然决然地接手了西北军。

军中不乏有人对这位年轻的定王心存疑虑,不相信他一个毛头小子能在战场上做出什么大事。

他们私下里议论纷纷,担忧着西北军的未来。

然而,定王用实际行动给予了质疑者最有力的回击。

定王的指挥果断而明智,每一次决策都恰到好处,带领着西北军赢得了一场又一场的胜利。

最终,嚣张跋扈的胡人被杀的杀,赶的赶,狼狈地逃离了大夏的领土。

定王为大夏赢得了数年的平静,让百姓们得以在安宁中生活。

回忆完原书剧情,燕澄嗖地起身,蹬腿在地上划出难听的声音。

他忽然用力抓住冷焱的手臂,声音沉重而压抑:“镇北侯可能出事了!”

冷焱也没问他怎么知道,一如既往地十分信任他说的话,立刻派人去康泰城看看镇北侯的状态。

然而没等到自己人带回来的消息,燕澄就在快马加鞭赶往襄城的路上遇见了镇北侯府的人。

“永王殿下,镇北侯病重!”

燕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立即快与冷焱一同朝着康泰城疾驰而去。

一路上,燕澄心急如焚,脑海中不断闪过原书中的剧情。

镇北侯一旦出事,西北边境必将陷入混乱。

而现在北地可没有一个带兵如神的定王。

终于赶到镇北侯府,燕澄来不及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衫,便直奔侯府内室。

镇北侯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气若游丝,但还醒着。

燕澄走上前:“侯爷,你一定要挺住,西北不能没有你。”

镇北侯艰难地睁开眼睛,看着燕澄:“永王殿下,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愿意叫我一声外祖父吗?”

燕澄一顿,没想到镇北侯见到他说的第一件事是这个。

说起对镇北侯的称呼,燕澄其实没怎么犹豫过。

刚来时考虑到双方不熟,他和其他人一样叫镇北侯侯爷,叫着叫着就习惯了。

后来镇北侯从未和他提过改称呼,他便一直叫镇北侯侯爷。

原来镇北侯还是在意自己这个外孙对他的称呼的。

从未提及,大概是老头的倔强?

燕澄改了口:“外祖父,你若想听,只要你好好的,我可以叫很多声。”

镇北侯:“不用很多声,能在最后听到你叫我外祖父,我心满意足了。”

他最遗憾的是,临终前不能见深爱的女儿一面

就在这时,侯府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冷焱出去查看,不一会儿便脸色阴沉地回来:“阿澄,是云从安出事的消息传来了。”

燕澄和镇北侯皆是心头一震

尤其是镇北侯,他急切问:“从安发生了什么事?”

话落,镇北侯猛地咳嗽失声,那声音仿佛要将肺咳嗽出来似的。

燕澄就在他身旁,连忙帮他顺气。

镇北侯感觉好些,紧张地望着面前这个总是让他觉得不同凡响的黑衣男人。

冷焱:“云大人在赶来镇北侯府的路上从马上摔了下来,两条腿皆断了。”

镇北侯闻言只觉脑袋“嗡”的一声,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了差点。

他气得晕厥过去,好在旁边背景板的大夫及时为他施针,稳住了他的情况。

还未等他缓过神来,神色阴沉道:“从我再到从安,我总觉得事情哪里不对,但又找不到缺漏。”

燕澄也觉得事情不对,书中云家倒台的速度太突然了。

云家人的逝去好像仅仅只是点燃定王密谋造反的导火索。

燕澄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下来:“舅舅人没事就是好的,外祖父不必过于担心。”

他心想,这背后定然还有幕后黑手。

此时,一位下人端着托盘,上面放着镇北侯的药,脚步匆匆地走向镇北侯。

燕澄站在一旁,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那名下人,却发现了异样。

只见那下人紧紧地握着托盘的边缘,手不停地颤抖着,以至于托盘上的药碗都随之轻微晃动,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燕澄的眉头微微一蹙,顿时涌起一丝怀疑。

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紧紧盯着那名下人的一举一动。

那名下人似乎察觉到了燕澄的注视,头更低了,脚步也变得有些凌乱。

燕澄一个箭步走上前,拦住了下人的去路。

下人一惊,抬起头来,眼神中充满了惊慌失措。

燕澄:“这药是你亲手煎的,没经过他手?”

下人结结巴巴地回答:“是、是啊!”

燕澄盯着他的眼睛,再次问道:“你为何手抖得如此厉害?”

下人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燕澄心中的怀疑愈发强烈,他二话不说,伸手拿过药碗。

“殿下,使不得,使不得啊!”

镇北侯和下人试图阻止,但如何能阻止得了意志坚定的秋恒。

燕澄端起药碗闻了闻,一股异样的气味钻进他的鼻腔。

他不再犹豫,将汤药送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

瞬间,他的脸色变得阴沉无比。

一股甜腻的味道在他口中散开,他立刻意识到这汤药中有毒。

燕澄:“好大的胆子!竟敢在侯爷的药里下毒!”

愤怒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震得那名下人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下人不停磕头:“殿下饶命,侯爷饶命啊!小的也是被逼的!”

燕澄:“说!是谁指使你的?”

下人浑身颤抖,微微抬头看着燕澄面无表情但充满了凶气的脸,吞了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