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珍气呼呼:“肯定就是来找茬的,这种心眼不好的人,真的招人恨!”
于小亮:“应该不至于吧?她生意做不过别人,就找别人茬,那她生意不是更不好?”
姜糖说:“她要是偶尔来一趟,说明她是看仓库里的货,怕被人偷走的。”
“但是她三天两头来,一来还老半天,这就有点儿奇怪了。“
工人说:“反正,我也没看她做什么,就是一待到老晚,有时候我下班走了,她还没走呢。”
姜糖:“这就怪了,厂子都被封了,她天天在门外看着,能看出花啊?”
易康健突然说:“要不这样,从今天开始,我俩就盯着她,看看她每次来到底干什么了!”
于小亮也赶紧说:“对,反正我跟康健哥在这儿也别的事儿干。”
虽然他俩都知道大年三十有春晚看,但是他俩又没有电视,晚上电灯也没那么亮,也没法看书。
给自己找点儿事做不上挺好嘛?
再说了,他俩前两天晚上还商量,说去最近的集市买点儿鞭炮,到时候他俩就放烟花玩儿。
后来两人都舍不得钱,这个计划就被取消了。
现在好了,有事儿干了!
姜糖:“也行,不过得注意安全 ,千万别打架,万一胡大花那边人多,你俩不是对手,就赶紧跑。”
于小亮 :“我俩又不傻,肯定不会打架的。”
“这一片都是租的,空地都是共用的,我俩到哪儿溜达都行,他们只要不做坏事儿,怕啥呀?”
易康健:“就是。”
王玉珍:“没错,想去哪儿溜达就去哪儿溜达!”
姜糖跟他们于小亮和易康健交代了几句,东西都收拾好,开车带着王玉珍回家去了。
胡大花正靠墙坐在地上,拿一根绳张嘴的鞋子绑在脚上了。
天气这么冷,她肯定不能光脚啊。
不用半天,脚上就得起冻疮。
胡大花抬头看到姜糖汽车开上大路,气的忍不住骂道:“开个小汽车了不起啊?最好叫你撞死!”
胡大花看看自己脚上的鞋,这鞋是不能穿了。
恶毒的贱胚子,迟早要她好看!
胡大花想起姜糖的那个婆婆,就气的不行。
那什么二百五啊?
儿媳妇被人家说破鞋,她竟然不急不躁的。
要是换了她,她第一时间就得找儿媳妇算账了。
咋就她被人说破鞋,别人就没事儿了?
就是她的问题,肯定是她干了见不得人的事儿,被人发现了!
没想到姜糖那婆婆脑子不好,竟然不担心儿子被戴绿帽子。
胡大花那个气啊,她抬头朝仓库看了一眼,跟那两个坐在旁边的工人说:“你俩就这么站着不干活啊?我花钱是请你俩玩呢?”
工人看她一眼,“这玻璃我们卸了就装上了,你说不行,那我们还能怎么办啊?”
胡大花说:“还能怎么办?把门卸了啊,封条千万别碰,就卸这个侧门。动静小点儿,可别让人听到!”
胡大花朝姜糖木材厂的方向看了一眼,“那家人要是往这边过来 ,你们就拿棍子赶人,可别客气。”
两个工人也不说话,只是按照老板的吩咐,开始拿各种工具,一同捯饬,两人合力把偏门一侧跟墙固定在的螺丝拧开了。
因为螺丝时间长了生锈,两人跟这几根螺丝耗了好几天。
后来是拿锯子,两人轮流锯,看到有人过来就必须停下,假装有别的事儿。
幸好最近快过年了,周边有些工厂已经放假,还有些安排了人值班。
最讨厌的就是姜糖木材厂的老宋,好在今天也回家过年去了。
刚刚工人拿锯子刚锯了几下,第二根螺丝终于被锯断了。
其中一个工人惊喜地说:“好了,这个门可以挪开了!”
胡大花没好气地说:“封条没坏吧?”
工人摇头:“没坏,完整的。”
胡大花顿时高兴了,“封条没坏就行。把门给我挪开一点儿,我进去看一眼。”
两个工人合力把门往外面搬了一点儿,胡大花挤进仓库,顿时觉得心肝肺都疼了。
这些都是她家的钱啊!
这么木材不让她卖,这是要逼死她家啊?
前一阵的工资是借钱发的,这些玩意要是再不想法子卖掉,下个月工资怎么办啊?
胡大花心绞痛都要犯了。
她从屋里出来,又让工人把门合上了。
那门贴墙靠着的时候,压根看不出来被人打开了。
一般人也想不到这里能挤进去。
胡大花心满意足地看着门,“行了,你俩回去干活儿吧,其他没别的事儿了。”
胡大花自己在路上拦了车 ,坐车回家,刚到家,就发现儿子胡定安回家了。
胡定安自从放假后,就三天两头往外跑,不是找他的初中同学,就是找他的高中同学。
虽然放假了,实际上他在家的时间并不多。
有时候晚上就直接住在自己同学家了。
胡大花拖着破鞋,进屋就气的把鞋给扔了。
曹安康走过,一脚踩到了胡大花的破鞋,曹安康抬头:“妈,你怎么把鞋乱扔啊?”
胡大花没好气的说:“你眼瞎了啊?你没看到那鞋是坏的?”
曹安康显然已经习惯了亲妈说话的风格,“你怎么穿破鞋啊?”
胡大花一愣,随后抓起桌子上的茶缸,对着二儿子的砸了过去:“你胡说八道什么?”
茶缸没砸到曹安康,他回头看了一眼,捡起地上的茶缸,往桌子上一放,就走了。
胡大花对着走开点曹安康破口大骂:“兔崽子,你什么态度?我是你妈,你跟你亲妈就是这么说话的?”
“你一天天的都干什么了?哪儿哪儿都比不上你哥,眼皮也那么死!”
“你就不能跟你哥哥学学?好的不学,尽跟你爸学那死出!”
曹安康都走出去了,胡大花还在唠叨。
胡定安被吵的头疼,从自己屋走出来:“妈,你干什么呢?这都要过年了,就不能说点儿好话吗?”
他抬头一看,被吓了一跳,“妈,你的脸怎么了?”
胡大花伸手一摸,这才发现自己的脸肿了,“哎哟!”
外面天气太冷,她也感觉不到疼,这到屋里热水袋往手里一抱,就感觉出脸疼了。
胡大花想起这个就来气:“还能怎么了?我被姜糖那个贱胚子打了!”
胡定安一愣:“谁?”
胡大花看了他一眼,“还能是谁?就是被咱家赶出去的那个贱胚子。”
胡定安疑惑:“你怎么跟她碰上了?”
胡大花 :“木材厂开在一块儿,经常碰到。”
胡定安立刻来了兴趣,“她一个人经常去木材厂?”
胡大花:“以前都是一个人,今天带着她婆婆,她那个婆婆就是个二百五,油盐不进,听不出好赖话,就是个大傻叉!”
胡定安压根不想听这些,他就想知道怎么能跟姜糖单独见上面。
胡定安问:“妈,咱家木材厂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