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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锦泽,“……。”

他笑了,道理一套一套的,用力亲了下她的脸颊。

“确实罪过,炖好了多吃点,肉都给它嗦干净,剩的骨头挖个坑埋了,不妄这条肥蛇来世界一遭。”

陈蜜蜜呐呐的不回应,她知道是蛇肉,有点下不去嘴。

尉母和尉父一起过来了,尉母乐滋滋的把肥蛇放进尉锦泽的背篓里,收了陈蜜蜜挖的蒲公英。

“小泽,这蛇回家你去剥了,中午我一起炖了。”

好久没吃这一口了,以前都活不起,侥幸抓到一条蛇,炖了骨头都恨不得给嚼碎吃了,美味。

“好!”

尉锦泽放开陈蜜蜜,收起三把镰刀放进背篓里,单手拎着肩带将背篓背到背上,走在他们前面开路。

尉母小心的拉着陈蜜蜜走在中间,看着陈蜜蜜晒得有些红的脸蛋,数落她。

“外面太阳大,怎么出门不带草帽。”

陈蜜蜜笑着道,“出门的时候没出太阳,娘你和爹都没戴,我在阴凉的地方晒不到太阳……。”

尉母道,“现在天气热了,以后出门要记得戴草帽,甭管出没出太阳都戴着,后面太阳大了就可以挡太阳了。”

陈蜜蜜笑了笑,“戴,听娘的话。”

尉父背着手走在她们后面,一家人整整齐齐,年后可以抱孙儿。

吃喝不愁,儿孙在家,这才叫生活。

四个人到家,尉锦泽背着背篓推门进去,拿了肥蛇出来扒皮摘胆洗干净。

他给林大军剁了一斤,给李二涛剁了一斤放一旁,一会他们会过来拿,后续工作就移交给两位老母了。

陈母把剪了尾巴的螺蛳拾掇干净,和尉母一起进到灶房忙活家里的午饭。

沈母要帮忙,陈母、尉母都没让。

前面帮忙是因为家里太忙了,要准备好几十个人的饭,现在不用准备施工队的饭,还让客人帮忙就过分了。

陈蜜蜜坐在树下吊篮里摘掉蒲公英的烂叶和枯草叶,抖下去草屑及泥土。

做完这些她拿了剪刀把蒲公英的大根剪下,蒲公英的大根药效不同其它部位,根要单独放。

摘蒲公英很浪费时间,需要一颗一颗的摘,时间一长她的十根手指都染黑了。

“泽哥,端盆水过来。”

尉锦泽舀了半盆水端给陈蜜蜜,她把蒲公英放到水盆里。

有点发蔫的蒲公英,泡了一小会儿,水里的蒲公英舒展叶片,肥嫩的涨满盆。

尉锦泽三两下洗干净,扔在竹沥篮里面沥水,就去厨房里拿了菜刀和碗,在碗底倒了点盐巴出来。

陈蜜蜜接过他手里的碗,加了点水与碗底的盐和匀,接野鸡血用。

尉锦泽捧了一把水在一块条砖型青石上面点了点,水珠均匀地洒在条石上。

菜刀刀刃与磨刀石摩擦‘擦擦擦’的声音有节奏的响起来。

陈蜜蜜看尉锦泽磨好刀,去鸡笼里捉鸡,就把碗放地上接血。

她伸手要去帮抓住两只鸡脚,这样杀的时候野鸡就挣扎不开了。

野鸡太凶了,都知道欺软怕硬,尉锦泽抓住它翅膀的劲头大,想叨叨不到。

它看见陈蜜蜜伸手过来,就要狠狠的啄她一口,尉锦泽皱眉,半道截住野鸡头。

“蜜蜜,不用你捉,你站远点,免得被血溅到了。”

他踩着鸡爪子,用手翻过鸡脖子,左手揪住鸡头,右手拔掉鸡脖子上面的毛,握住菜刀刀柄,锋利的刀刃挨近鸡脖子。

陈蜜蜜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她睁开眼睛的时候,鸡脖子上的静脉已经割开了,鲜血像细细的水流进了碗里。

野鸡使出全身的力气挣扎,尉锦泽牢牢的捉住野鸡。

野鸡渐渐的不动了,他松开了手。

陈蜜蜜拿了院墙边立着的小竹竿戳了戳野鸡,野鸡的头埋在翅膀下面,没有反应,凉了?

尉锦泽进灶房拎了一壶烧开的开水,把野鸡放在盆中倒在开水,看着拿起竹竿戳鸡的陈蜜蜜。

“蜜蜜,离远点,鸡没死透,等会它挣扎开水会烫到你。”

“不会吧!好像已经死了。”

嘴里说着,陈蜜蜜还是很听话的走远了点。

果然,开水浇到野鸡身上,野鸡拍打着翅膀,拼命的做最后挣扎,开水溅了一地。

陈蜜蜜看着野鸡彻底没了动静,摊在开水里一动不动,尉锦泽给它翻来翻去的洗澡,鸡毛全湿了。

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她喜欢吃肉,但不喜欢宰杀的过程。

‘真可惜了一条生命,愿天堂没有伤害,祝愿它来生还是一只漂亮的野鸡,阿门。’

陈蜜蜜坐在板凳上,跟着一把一把拔它的羽毛,尉锦泽就处理野鸡脚上厚厚的璞。

鸡毛拔完了,野鸡就给尉母她们剖开肚子处理内脏。

食管要抽出来,鸡心,鸡肝,鸡肠子都要弄出来洗干净才算大功告成。

尉锦泽一手端着凝固的鸡血,一手提着鸡脖子去灶房,把东西放在灶台上。

“娘,鸡已经杀好拔毛,后面就交给你和妈了,我把昨天泡的熊掌处理了。”

尉母看着没有一丝毛发的野鸡,满意的点点头。

“行,你去忙吧!”

尉锦泽拿了熊掌出来,这时陈蜜蜜已经窝在吊篮里睡着了,一张脸蛋陷进枕子里。

看看她沉静的睡颜,尉锦泽的心头化成了一滩水,拿了吊篮上挂着的薄毯子仔细给她盖上。

他就拿了一张板凳坐在吊篮旁边拔熊掌上的毛,熊掌泡了水,毛好拔多了。

好拔也架不住毛多,皮去毛的过程细心处理必不可少。

熊掌指尖的毛发比较难处理,需要耐心的一点一点拔,才能确保熊掌表面干净整洁。

就这样一个睡得香甜,一个拔的认真,岁月静好也不外如此了。

过了许久,尉锦泽扭了扭酸痛的脖子,起身拿着两只拔得差不多的熊掌去灶房,放灶火里烧掉熊掌上残留的毛。

再次把烧好毛的熊掌泡在水里,用刷子将上面火烧出来的焦黑刷洗干净。

他这边处理熊掌的时候,陈母提前烧开了一锅水,扒葱切蒜放在菜板上备用,尉锦泽把洗好的熊掌放进锅里煮。

尉母回屋找了尉父的酒倒了一些进锅里去腥,然后把切好的去腥四件套扔进锅里。

锅里煮的熊掌,可能是因为中途换热水泡过几次,血沫并不多,只有一圈血沫在锅沿,尉母用锅勺撇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