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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铁柱真的有糖拿,‘轰’的一声,孩子们炸开了锅,把事情全说了。

“我们只欺负过狗蛋三次,这是第三次,每次都是富贵打他,我们从来不动手。”

尉锦泽叹了一口气,他们还小,不理解压倒树枝的每一片雪花都不无辜。

“给狗蛋道歉,他要是原谅你们,就给你们糖。”

孩子们舔了舔嘴唇,渴望的看着狗蛋怀里的奶糖。

铁柱没抵住诱惑,率先上去,声音有些闷。

“狗蛋,对不起。”

狗蛋没想到他真的会道歉,仰头看向尉锦泽。

尉锦泽看着他道,“你想原谅他,就拿一颗糖给他。”

牛大爷腿脚一跛一跛出来找小孙子,听到铁柱那声对不起,眼泪顺着眼眶流了出来。

他知道这些孩子一直在欺负小孙子,他软弱,每次都叫小孙子忍忍就过去了,从来没想过这样他们只会变本加厉。

狗蛋低垂着脑袋,沉思了一会,从袋子里拿了一颗奶糖给他。

“我原谅你了。”

小孩子间的感情很纯粹,被原谅,铁柱不好意思的秃噜脑瓜子。

“我以后都不和他们欺负你了。”

场面火爆起来,小孩子们一个一个拼命挤向狗蛋。

尉锦泽说道,“都给我去排队,拿了糖站好,不准偷跑,跑了,互相指证,再奖励两颗糖。”

拿着糖偷跑的孩子闻声蔫下来,又回到队伍里等待命运的惩罚。

尉锦泽睨视站在一边的富贵,询问。

“你呢,道不道歉。”

富贵很想昂起下巴大声叫‘我不道歉’,但窥视到尉锦泽凌厉的眼神,不情不愿的开口。

“对不起。”

狗蛋望向尉锦泽,得到他肯定的眼神后,坚定的摇摇头。

“我才不要原谅你。”

富贵每次都仗着他小,带人抓着他打,不打回来,他咽不下这口气。

尉锦泽指指躺在地上的枝条,“狗蛋,我们不欺负人,但不能让人白白欺负。”

“去,捡起那根枝条,他之前怎么欺负你的,打回来。”

棍子没打到自己身上,感觉不到疼,该让富贵长长记性,让狗蛋发泄心中的委屈。

狗蛋的小脸上闪过一丝兴奋,但在尉锦泽的目光中压了下去,他慢慢捡起枝条,走向富贵,毫不留情的就往富贵身上招呼。

直到手里的小枝条打烂了,富贵才松了一口气。

幸好这根枝条在他挡狗蛋的时候拧过,才想到这,抬头就看到狗蛋眼里森冷的笑。

这一瞬间,他哆嗦了一下,赶紧闭上眼睛。

狗蛋,“......。”

有你,我真的服气,太不经用了。

他直接丢了,伸胳膊动腿继续打。

富贵被打得嗷嗷叫,周围的小孩战战兢兢的站着。

有大人撑腰,狗蛋突然变得好恐怖,他想打死自己。

狗蛋当然没想打死他,只是被欺负了太多次,想出出气。

他身上本来就有伤,打人没下死劲,最多只是点皮肉伤罢了。

尉锦泽头大,小崽子还抽上瘾了,他忽地拎起狗蛋的衣服,盯着狗蛋看了一会儿,道。

“还没出够气。”

狗蛋纠结的看看手上的枝条,抿住嘴唇,脸上透着喜悦,眼里还有些意犹未尽。

放下狗蛋,尉锦泽道。

“富贵,痛不痛。”

富贵眼泪鼻涕稀里哗啦的流下来,呐呐道。

“痛,好痛。”

尉锦泽循循善诱,“你都知道痛,你打狗蛋弟弟的时候,他更痛。”

富贵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埋下脑袋,低低的声音传出来。

“狗蛋,对不起。”

狗蛋这次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塞到富贵手里,冷漠的盯着富贵。

“我暂时原谅你了。”

富贵在他凉凉的表情下攥紧糖,心里更加惊惧,发誓以后离他远远的,太恐怖了。

发生这么大的事,早被几个妇女看见传了出去,现在外围站了一圈家长。

他们一点也不生气,乡下孩子皮实,哪个不挨几顿揍,只是道个歉,就有大白兔奶糖吃,多划算啊!

尉锦泽朝富贵爹的方向喊了一声。

富贵的爹站在外面,听大家把事情七七八八的说了,他看到儿子富贵被狗蛋打就觉得该。

听到尉锦泽喊他,李老二马上挺直了身体,和和气气的喊了一声。

“队长,我在。”

富贵的爹瘦瘦巴巴的身架,个子不高,站在尉锦泽身侧还不到他的肩膀。

尉锦泽道,“你别紧张,小孩子打架很正常,你没犯错,我不会为这件小事扣你工分。”

一听不会扣工分,李老二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不扣工分就好,扣了就白干了,他回去准得让兔崽子再吃一顿竹笋炒肉。

尉锦泽看着他道,“我找你,没什么大事。孩子”还小,不会无缘无故把丧门星挂在嘴边。

“家里谁在说,你让她们该停就停,该教就教。儿子养这么大,你肯定不想白养,指望他成才。”

他遇到的时候能管教,遇不到的时候就应该由父母负责教导。

乡下把闺女当赔钱货养,儿子金疙瘩捧在手里都怕碎了,一家人把希望全放儿子身上,就指望儿子带着家里一步登天。

听了这话,李老二生怕儿子未来受到影响,连连保证。

“我回家就教训他娘,让他娘以后别再乱说了。”

他以前随婆娘说,反正说几句话又少不了几块肉,今天关乎到儿子的未来,不能忽视了。

尉锦泽对孩子们下达最后的处罚,“富贵是主谋,罚八个工分给狗蛋。”

“你们是帮凶,罚四个工分。什么时候还完,什么时候结束。”

有一个是一个,谁都不偏颇,奖罚并施,让人挑不出半点错。

一群小孩哭丧着脸,四个工分都够他们割一天多的草了。

家长们对这个处罚很满意,既能拘着儿子,又能让他们长记性。

尉锦泽抱着狗蛋走向拖拉机,陈蜜蜜轻轻接过他。

看到他小身体上一条一条的血印,有些心酸,还只是个五岁的小孩子啊,就要早早面临社会的残酷。

狗蛋对上陈蜜蜜疼惜的目光,表情肉眼可见的委屈下来。

他把脑袋埋在陈蜜蜜的肩膀上,声音干涩的开口。

“姐姐,好疼啊……。”

小孩子肉嫩,都打成这样了,不疼才怪。

尉锦泽黑线,刚刚不是很坚强吗,一到媳妇儿怀里,就顺杆子往上爬。

“以后要叫婶婶,不能叫姐姐了,懂不懂。”

看到狗蛋点头,尉锦泽才满意,婶婶多好听。

陈蜜蜜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幼稚鬼!!

她找出包包里剩下的半管药膏,一边抹一边哄狗蛋。

“乖啊!姐姐给你抹药,抹了药就不疼了。”

牛大爷瞧见孙子的惨样,老泪纵横,注意到孙子手里抱着的牛奶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

尉仔已经帮他家很多了,今天为了小帮孙子,又送出去那么多糖。

让尉仔损失那么大,他要怎么报答,牛大爷想着就弯下了腰。

尉锦泽眼疾手快的拉住他的手臂,“大爷,我今天和媳妇儿去镇上领证,就算没有狗蛋的事,这些糖也会给孩子们甜甜嘴。”

原本观望的村民们听到这话,瞬间鸟散大部分,都忙着回去喊自家孩子。

剩下的人吃惊不已,早上才开完会,队长回来结婚证就领了,还是和娇俏的小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