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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端坐的顾晗豁然起身,退开两步。

“你不是得了病么?病了还要睡我?!”他有些生气。

这个纨绔世子,还真是直奔主题啊。

满脑子黄色废料,简直丧心病狂!

都病成这样了,就不能先治病么?!

啊呸呸呸,什么先治病,治好了也不行!

顾晗警惕心拉满。

只可惜现在他身为女子,身子骨羸弱,提桶水都费劲。

沈诗琪眉毛扬起,打量着这位‘沈诗琪’。

半晌,她笑道:“你我已成夫妻,就该患难与共才是,本世子病了又如何?大不了一道治就是了。”

顾晗瞪大了眼睛。

也就是说这世子真的病了,却不是不能人道,而是脏了!

而且现在他还想把自己也弄脏?!

做梦!

“美人来啊,一起快活!”沈诗琪说着就要再次凑近。

面对人高马大的顾瑾言,顾晗急得冒汗,眼珠子转得飞快,又退了一步:“世子爷,咱有话好好说。先打个商量呗?”

沈诗琪已然断定,眼下她身子里的绝不是顾瑾言,心中微寒,面上仍做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商量何事?”

“为了你的身体健康考虑,这段时间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安心养病,养好了并再说其他的事。”

沈诗琪若有所思道:“说来说去,你不愿与我行周公之礼?”

“我都是为了你的身体啊,治病要紧,咱们来日方长。”顾晗一脸情真意切。

“所以,当初是你一心要嫁到侯府?”不然怎会莫名其妙的换嫁呢。

顾晗思索一番,答道:“哪儿能呢,都是父母定的。我那妹妹她高兴,我也挺高兴。”

“你的意思是说,沈语嫣要换的亲?”沈诗琪皱眉。

“我可没这么说,但你可以这么想。”顾晗摊手。

看来,重生的另有其人。

前世沈语嫣与顾瑾言的婚事一地鸡毛,顾瑾言对这位动辄在家撒泼哭闹还对通房妾室打打杀杀的悍妇没有半点好感,时常在外眠花宿柳。

重生一遭,她不愿嫁入侯府,便选了日后登基当皇帝的赵青云,如此便能取代前世自己的皇后之位,合情合理。

沈诗琪很快想通其中关节。

只是,眼前这人又是谁?

她回过神看‘沈诗琪’:“即便如此,本世子为何要配合你?”

顾晗认真思索:“我可以帮你让日子过得更舒服。”

“怎讲?”

“我擅长发明...我知晓一些墨家机关术,能制巧物。”

“我镇北侯府不缺能工巧匠。”

“这些东西利国利民,能赚钱!”

沈诗琪来了兴趣:“细说。”

顾晗眼珠儿一转:“你答应我的条件,我才告诉你。”

“凭这一面之词?”

顾晗想了想,也是。

空口无凭,得让人看看他的实力。

于是,顾晗拿出了他最新的发明。

沈诗琪看着形状怪异的三角布兜子,向顾晗投来奇怪的目光。

“此为内裤。”顾晗自矜一笑,介绍道:“平日里咱们这长衫穿得总觉得裆下漏风,此时在里面再穿上一件内裤,兜一兜,不仅防寒还有保护作用,可谓男女皆宜,世子不妨一试。”

沈诗琪审视片刻皱眉:“不过是加了些布料的犊鼻裈。”

权贵子弟,只着纨袴,这也是为何他们被称为纨绔子弟。

只有那些需得终日劳作的农夫、仆役或军士,为行动方便,才会如此穿着。

穿犊鼻裈,被视为贫贱。

凡有些官爵的人家,都不会主动穿犊鼻裈,更不会让众人知晓。

此人举止不像女子,却知晓犊鼻裈,夺舍她原身前,应是白丁。

顾晗正色:“这可不同,比起那什么犊鼻裈牢固多了,外出骑马也方便。”

见沈诗琪不为所动,顾晗又拿出一物:“这个是月事布。”

听到这里,沈诗琪眉头拧得更紧。

若说此人不是女子吧,却堂而皇之研究月事布。

若是女子吧,她与世子讨论月事布?!

认真的么?

不止认真,还是相当认真。

顾晗一本正经的解释:“外棉里麻,夹着干丝瓜络和香料,我用纳千层底鞋的法子,分一个个拇指盖大小的小格缝制,这样一来不仅通风透气更锁水,还不易有味儿,这月月都干净了,便不易染病,不易流产,对女子身子康健有益...”

见‘她’说得认真,沈诗琪也渐渐听了进去。

别说,听着这介绍,这人发明的新款月事布功效还真不错,有机会她也可...

等会儿,她现在是男的!

险些被带偏了!

“停。”

沈诗琪叫停了自家娘子的介绍,眉头舒展,眼神比起初柔和了许多:“条件我答应了,不过我也有条件——明儿起你便是侯府的少夫人,尽量少说话。若是府里有人找你说话,所有事情都要告诉我。”

此人虽来路不明,但肯如此设身处地为女子考虑的,应当坏不到哪里去。

“成交!”顾晗很是满意。

这侯府世子,倒也不是很难说话嘛。

“安置吧,时辰也不早了。”

顾晗迫不及待摘掉头上的冠:“我早就想将这大金坨子摘了,顶得我脖子都快断了。”

沈诗琪:“......”

大金坨子,呵。

这顶金丝织锦凤冠乃锦绣阁的匠人花了足三年才造成,是她母亲留下的嫁妆。

前世嫁给赵青云时,她那继母以不符规制为由,只给她用了寻常金冠。

后来方知,沈语嫣出嫁时,用的便是这冠。

今世,这冠倒是随着‘她’一道嫁过来了。

见着沈诗琪面色微冷,顾晗说道:“我倒也不是觉得这冠不好,但这么个冠,放在普通老百姓家,不知道是多少人的温饱,多半也是几百户人家一年的开销。”

沈诗琪也回过神:“哦?看不出来,沈大小姐还心系众生。”

‘她’的话倒也没错,这顶冠三十年前便价值八千两,如今更是不止万两,足够三千人一年的嚼用。

“兴亡皆是百姓苦,我爱发明新奇东西,也是想让大家日子好过一点。嘶——”顾晗一面说着,一面拆剩余的发簪,结果头发被扯到,簪却没能拿下来,疼得面目扭曲。

满头珠翠,精致繁复,且有先后顺序,乱拆就会扯到头发。

沈诗琪琢磨着‘她’方才的话,心中微动,抬眼看到‘她’笨拙被扯痛的模样,失笑,上前:“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