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你还好吗?”苏执中看着顾瑾瑜满面苍白,一脸的担忧之色。
“咳咳,许是这几日天寒,着凉了。”顾瑾瑜咳嗽着,说话有些吃力。
苏执中立刻检查了门窗,都是关得好好的,于是将炭盆又往顾瑾瑜床边的方向挪近了些:“这几日你好生养着吧,身体要紧。说来也是怪了,今年的天气与往年相比格外的严寒,这雨下得滴水成冰,便是山上的树也有许多被压倒的。”
顾瑾瑜又咳了两声,神色十分不好。
“罢了,我不与你多说,你好生养病要紧,若是需要什么,只管打发人来找我,我帮你。”
顾瑾瑜点点头,闭上眼,无暇顾及其他。
......
几日过去。
小胖子盯着脸色黑沉沉的沈诗琪,左看看右看看,怎么看都有问题。
短短几日的功夫,赵青风成为了书院学生的事情,已经传遍整个书院,听说那位世子气得砸了不少东西,却无可奈何。
小胖子亲眼所见,这姓顾的在班上上课的时候都没顾得上打瞌睡,脸色阴森得像是随时要杀人一般。
终于,一日下课后,小胖子忍不住开口:“你若是实在看不惯,要不我寻人,替你把他打一顿?他虽住在书院里,总不可能一辈子不出门吧?”
沈诗琪打量着小胖子,面色阴沉:“这是我与他的事,我自己解决,任何人不许插手。”
小胖子翻了个白眼。
切。
不识好人心,当他想管呢?
没几日,却见赵青风时常莫名其妙的鼻青脸肿,又或是院舍中的东西被人丢到了泥水中。
诸生向赵青风投去同情的目光。
明面上看不出来是谁要和他过不去,可众人都是心照不宣。
终于,李明道见到了狼狈遮掩脸上青紫未果的赵青风,皱着眉头问清因果之后,直接做主,在自己的院中腾出一间房来,让赵青风住进去。
而后,直接做主,让赵青风参加了乙字班的考核,赵青风也十分争气,顺利的成为了乙字班的学生。
于是某位世子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毕竟手再长也伸不进山长的院子里啊。
因着这缘故,
旬休之日,世子大人怒气冲冲的要在书院门口堵住回家的赵青风,却见赵青风和山长大人共同乘坐一辆马车扬长而去。
世子大人越发生气,当场叫骂:“忘恩负义的狗东西!老子总有机会抓住你!”
引来众人侧目。
赵青风在马车上,对李明道满脸感激:“多谢师父为我周全。”
近些日子顾瑾瑜病得不轻,告假了数日,李明道正好抽出时间来观察赵青风,细细考校后,发觉赵青风才干性情皆是上佳,更可贵的是对于时政竟然也见解不俗,此刻倒真起了惜才之心。
李明道微笑:“我知道,有世子在书院,你难免要受些委屈。不过,很快就不会了。为师今日带你去见一个人。”
赵青风讶然看向李明道。
李明道继续说道:“那日你说,若是学有所用,即便一生岌岌无名,亦无愧于心,此言当真?”
赵青风认真点头:“不错。”
李明道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轻轻颔首,目光透过马车窗帘,望向远方的山峦,缓缓说道:“有志气,有抱负,这才是我辈读书人应有的气节。”
马车外,细雨如丝轻轻敲打着车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赵青风的心情也如同这细雨一般,带着几分期待与忐忑。
李明道继续说道:“青风,你可知今日带你去见的是何人?”
赵青风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李明道微微一笑,低声道:“今日要见的,是陈王。他虽不常在朝中露面,却是个心怀天下的人物。你若能得到他的赏识,日后的路途必将平坦许多。”
赵青风心中一惊,他虽在书院中埋头苦读,却也听说过陈王的名号。陈王在民间有着不错的声望,被传为心地善良、不问世事的贤王。
可李明道的话似乎暗示着陈王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马车缓缓停在了一座府邸前,府邸不大,却透着一股古朴大气。李明道和赵青风下了马车,穿过府门,来到了一处幽静的庭院。
庭院中,陈王身着便服,正坐在石桌旁,手持一卷书,神情专注。
样子看着不像是身份尊贵的王爷,反倒像是一个寻常儒生一般。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李山长,别来无恙。”
陈王的声音平和,带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
李明道回以一礼:“王爷安好,今日冒昧带了一位学生来见您。”
陈王的目光转向赵青风,上下打量了一番,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你就是赵青风?早听闻书院中有位颇具风骨的俊彦,今日一见,果然一表人才。”
赵青风恭敬行礼:“王爷过誉了,晚辈只是一介书生,才疏学浅。”
面上不显,却暗自心惊。
二人分明初次见面,对方却似乎对书院与他了解颇深。
陈王笑了笑,摆手示意两人坐下:“坐下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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