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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一只苍鹰从城北赌坊腾空而起,直往西北方向而去。

很快,在大家的口口相传之下,本就离奇的案件变得更加神秘莫测,甚至直奔神鬼灵异,天道轮回而去。

越来越离谱的传言导致整个平阳郡的商家都惊慌失措,尤其是每日流水颇多,存有巨额现银的诸多行当。

他们不仅加强了自家银库的守卫,又雇佣了镖局的镖师四处巡逻,还一起设宴宴请了郡守府主管此类民事案件的法曹李大人和主簿赵大人,以求得到庇护。

李大人和赵大人自是对这些懂礼数的商家温言安抚,以慰其心。

众商家只觉得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只是生活还得继续,既然他们把能做的事情都做了,能用的办法都用了,剩下的,就看老天爷的良心了。

不过,这胆大包天的贼人一日没有落网,商家们那颗一直悬着的心就一日无法安定。

每日里精神都高度紧张,生意自是无法尽心经营。

一时间,整个平阳郡都笼罩在一股淡淡的恐慌氛围之中,萧索了许多。

而制造这恐慌氛围的罪魁祸首——林墨,此时正骑着丸子,一手小黄瓜,一手简装书,溜达在回山谷的小路上。

五分钟后,林墨手一松,摊开的书本“啪”的一声,结结实实地盖在了她的脸上。

书本下的声音有些朦胧,“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唉,这一页连蒙带猜,顶多也就能认识四分之一。

就这,书肆掌柜还说是幼童启蒙书,感情我上了这么多年学,归来仍是个文盲,绝望,太绝望了!”

“咴儿~咴儿~”林墨的话音刚落,丸子就应景地附和上了。

嘿!这小驴崽子,又嘲笑老娘!

林墨咬牙切齿地轻拍丸子那肥美的屁股,却换来了驴尾巴的来回抽打。

林墨拍,丸子就抽,林墨抓,丸子就躲,一人一驴就这样玩闹了起来。

林墨懒洋洋地靠在驴背上,只觉得内心一片安宁。

是因为自己终于在这个世界给自己建造了一个家吗?

想到家,林墨便想到了生机勃勃的小山谷,以及,从各个宅院中透出的温暖灯光,照耀着她回家的路。

她想,是的,有了土地,她就有了根。

她再也不是那个到处流浪,四处漂泊的小可怜了。

林墨的心里突然涌出了一股豪气。

四周突然刮起了一阵大风,大风卷着厚厚的尘土,很快就将林墨和她的小黑驴彻底笼罩了起来。

等这阵妖风散去,哪里还有林墨和小黑驴的影子。

林墨盘腿坐在空间的大树下,正在闭目调息,稳定境界。

毛团子绕着她转圈圈,像是在看什么稀罕物。

“主人啊,你这小脑袋瓜子一天天的都在想什么呢?怎么突然间又突破了?啧啧啧......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待林墨睁开眼睛,毛团子才又上前唠唠叨叨。

“主人啊,你念头通达,晋级时突破屏障没有阻碍,这是好事。

只是,你晋级的速度过快,灵府内的灵气不足,根基不稳,现在只是一个花架子而已。

还有哦,越是往上走,需要的灵气就越多,你这次就只弄了些无用的金银,根本无法补充灵气的消耗。

主人,你要加油了哦!”

林墨:......

要不要跟个催命鬼一样,一天天的张口闭口就是要带灵气的玉石珍宝。

她上哪儿去淘换那么些宝贝去。

要不,她去挖个坟?

林墨赶紧摇了摇头,将这个荒谬的想法给甩了出去。

何必呢,外面有那么多活人呢!

待林墨再次从空间中出来时,咸蛋黄般的太阳正高悬在头顶,散发着灼人的热度。

林墨瞬间被扑面而来的热浪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整个人都抖了三抖,全身的毛孔一下子就张开了。

她几乎是立刻就开始想念温湿适宜,如同空调房一般舒适的空间了。

林墨以手当扇,在脸颊两旁用力扇风,才堪堪压住蒸腾而起的燥意。

她心下疑惑,这才刚刚进入五月吧?怎么就如此炎热?

林墨以手遮眼,透过指间的缝隙看向高空中的太阳,只觉得光线亮白得有些刺眼。

这......似乎热得有些不太寻常!

林墨眯起了眼,透过面前扭曲变形的空气,眺望着远处的大片田地。

晒得黝黑的佃农们,正顶着炙热的阳光,在田垄里忙碌着。

豆大的汗珠从他们的额头上不断冒出,又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上,只来得及发出微不可闻的噗声,便瞬间消散无踪。

即使在他们一趟又一趟地不断浇灌下,地里半大的禾苗也一天一天的萎靡了下去。

脚下的土地,也渐渐织起了细密的渔网状裂纹。

汗珠迷了眼,咸了嘴,冷了心。

他们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刻上了深深的忧虑。

这份忧虑,也传染给了林墨。

林墨也没了轻松游逛,欣赏四周风景的心情,立即驴不停蹄地回到了小山谷。

直到亲眼见到依旧是绿毯铺地,溪水叮咚,生机勃勃的小山谷,她才放下了大半悬着的心。

林墨自水潭边起,顺着引水渠向上走去,路过半山腰的蓄水池,直到小河边才停了下来。

她从空间里拿出一根笔直细长的木棍,木棍的四面都刻有长短不一,间距不同的刻度。

林墨找到自己此前安置好的几个水位观测点,将木棍放进去重新测量,一一记录,最后取加权平均值。

果然,水位比去年秋末冬初的时候下降了不少。

林墨又想到,去年整个冬天就没有落雪,自开春以来,也是滴雨未落,甚至连阴天都未曾有过,不由得拧紧了眉。

她顺着小河往上游走去,一路上还时不时地观测一下裸.露在小河河道中的大块岩石上的水蚀线。

越是往上游走,林墨的心就越是禁不住往下沉。

这旱情,似乎有些严重啊!

直到她来到了小河源头——那片瀑布所在的山壁,她那颗忽忽悠悠七上八下的心,终于“咚”的一声,直直坠到了底。

原本如一条白练般厚重而壮观的瀑布,像是被人撕扯成了好几条碎布条,飘飘忽忽地挂在山壁上,单薄又萧索。

瀑布下的潭水也不再幽深,颜色清浅,已经能隐约看到谭底那些崎岖嶙峋的怪石。

林墨不禁面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