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尘问“十一”：“你得的什么病？”
“十一”满脸警惕：“干什么？打听病人隐私啊？”
听千顾无笙和林夜尘分别问了十几分钟，徐夏的耐心都快耗尽了。
她不耐烦地说：“不说就把你塞你鱼池里淹死，看你以后该怎么卖鱼！”
“十一”比她更崩溃：“你们问的我都说了呀！还想让我说什么，你们问了我就说呀，不问我怎么清楚你们想知道什么？”
千顾无笙说：“沉月在哪里？”
“十一”：“我不知道，我知道还用问你们沉月在哪里吗？”
林叙终于也看不下去了，决定给点提示：“要不我们问点别的细节，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寻找沉月的关键线索。”
徐夏问：“什么细节？”
林叙说：“关于沉月的细节。”
林夜尘明白他的意思了，赶紧说：“你详细说说你见到沉月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十一”回答：“当时我病重晕倒在路边，沉月和他的徒弟路过，将我救了起来……沉月一边救我，一边给他徒弟讲解他所用的手法，将我当成了教学工具……”
林夜尘打断了他的话：“他徒弟叫什么名字？”
“十一”老实回答：“叶思。”
林夜尘面无表情地说：“去临渊阁，找叶思。”
林叙：？？？
怎么就那么突然？
这是又想到什么了？
千顾无笙不可思议地看着“十一”：“你刚才怎么不说沉月有个徒弟？”
“十一”非常无辜：“你也没问啊。”
问出了线索，林叙于是给“十一”松了绑，准备带着他一起走。
徐夏见林夜尘表情不太对，而且似乎不是很想多说的样子，于是给他发私信问怎么回事。
【长夜迢迢】太离谱了。
【九歌】？
【长夜迢迢】这个“十一”你也认识。
【九歌】？
徐夏都已经脱离社会五千年了，认识的人都走了一大批，有谁是……
等等……
【九歌】这不会是你吧？
【长夜迢迢】［幽灵.jpg］
【九歌】你现在才认出来？
【长夜迢迢】太抽象了。
【长夜迢迢】要不是他把跟沉月初遇的经历说出来，我压根就想不到。
【九歌】……
【九歌】你之前真沦落到卖鱼为生了？
【九歌】卖鱼的摊贩一座城就那么几个，你之前怎么说难找呢？
【长夜迢迢】卖鱼卖虾卖菜卖猪卖鸡卖水果……菜市场里有的就没有我没卖过的。
【长夜迢迢】除了菜市场还有花鸟市场、采石场、养殖场、雇佣兵市场、地下黑市……
【长夜迢迢】我，无处不在。
【九歌】……
【九歌】你不是说你过得挺好吗？
【长夜迢迢】你不要拿你自己做标准，你跟南枝对比一下呢？
【九歌】……
【九歌】他得的什么病啊？
【长夜迢迢】不是病。
【长夜迢迢】他现在是僵尸，估计是受伤了伤口无法像正常人一样愈合，或者是修炼遇到瓶颈了。
【九歌】那……
【长夜迢迢】我是鬼，尸体变成骨灰了，没有这种烦恼。
……
林夜尘在确认眼前这个“十一”在游戏里代表的就是曾经的自己后，便明白了该怎么寻找曦夜的化身“沉月”。
之所以要问一下沉月徒弟的名字，也是为了方便找人。
这游戏里有些npc的名字和现实对应的人物一样，有的改成了谐音字，有的则用了别称。
而且用哪种还没有规律，不问一下真猜不出来曦夜的大徒弟在这游戏里叫什么名字。
曦夜的大徒弟夜思是临渊阁的人，叶思自然也是。
想要知道叶思的行踪，只要去临渊阁问一下胡火儿就知道了。
而且算算时间，这个“十一”也该和沉月相见了。
想了想，林夜尘还是没忍住问：“你为什么叫‘十一’呢？”
“十一”明显被他问懵了，愣了好一会儿，才道：“谁告诉你我叫十一的？”
林夜尘：……
总不能跟npc说，你头顶上写着“十一”吧？
千顾无笙也十分惊奇：“你不叫‘十一’？”
那土豆炖牛肉笔记本上写的什么啊，我们还通过这个找到了你。
“十一”说：“‘十一’是我在菜市场的摊位号，所以大家才叫我‘十一号’。”
徐夏问：“所以你到底叫什么？”
“十一”说：“名字不重要，只是一个代号而已，为了方便称呼，你们就叫我‘白干（gàn）’吧。”
说完，他头上的“十一”变成了“白干”。
林夜尘：……
好社死。
还好只有徐夏一个人知道。
徐夏又问：“为什么叫白干？”
说到这，白干扯着袖子开始抹眼泪。
林夜尘赶紧打断他说：“好了别说了，我们还是赶紧去临渊阁吧！”
徐夏见他这种反应，直觉其中必有大瓜。
于是道：“咱们边走边说。”
林夜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