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前一天的热潮是因为信息素导致的,那么第二天,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借口了。
暗淡无光的房间中,两道身影沉沉的在房间里睡着。
裴知意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摸身旁的人。
还没睁眼,就感觉昨晚大放厥词说痒的地方被人攥住。
吮吸。
“陆彦叙...”她的手插在他的头发中,语气还带着刚苏醒后的沙哑,“别弄了....我不痒了...”
也是昨天在沙发上太过狂狷,把他的头摁下邀请。
以至于到现在都没歇缓过来。
陆彦叙用牙齿轻咬了一下顶端,抬眸看她:“那你招我?”
天大的冤枉,裴知意甚至都没有睁眼,她只是遵循着本能的摸索而已。
“我没有力气了....陆彦叙...”裴知意声音嘟囔。
陆彦叙瞧着裴知意闭着眼跟他撒娇的样子就好笑:“不用你有力气。”
她的力气早在之前就没了。
裴知意揽抱着他,仍然闭着眼:“黏糊糊的不舒服。”
浑身都是汗,还有乱七八糟的。
陆彦叙就她提出的意见给出解决的办法:“我抱你去洗澡?”
也不是不行......
只是,两个人能正经的洗吗?裴知意有点存怀疑态度。
事实证明是不可能。
在浴室洗澡是不可能像是在卧室里那样黑灯瞎火的。
开了灯之后,裴知意就不可避免的睁眼。
镜柜通透干净,毫无遮掩的折射出里面的人。
她被他拢在了身前,只到了陆彦叙的下颌处,镜子的高度却能照到两个人的腰部。
上半身清楚直观。
这次连脖颈处都没有办法避免,吻痕一片。
两个人都很白,所以那着色更鲜红更显眼。
裴知意不自然的遮掩住了胸前。
虽然她知道是徒劳,毕竟从开灯的一瞬,就早没有秘密了。
哪怕是没有镜子,但是陆彦叙又不是没长眼睛,只需要低头一瞥,尽收眼底。
踏入淋浴房,一个人时还好,两个人都在就立刻显得有些拥挤了。
陆彦叙拿着感应的花洒给裴知意冲了冲。
干净的水流倏然淋下,把身上觉得黏腻的地方全部冲洗干净。
“抬腿,宝贝。”
裴知意神色有些微微别扭,“要不...我自己来?”
但陆彦叙后退了几步后,她发现她还是不能在他面前,自然的清洗。
哪怕明明最亲密的事情都做了,还是...有些羞赧。
可陆彦叙却是不太放心让裴知意一个人的,毕竟她刚刚还一副腿软的样子。
当然,到底是为什么,他心底更是一清二楚。
他喜欢看她现在的表情。
“不看我就行,宝贝。”陆彦叙笑,让裴知意的手撑在墙壁,背对着他,“我帮你。”
特制的瓷砖,花纹繁复又清丽。
裴知意只感觉陆彦叙一直离她很近,腿部被抬起清洗,她一直紧咬着唇瓣,脸颊像是被热气氤氲后不自觉的泛热。
直到听到他说:“好了。”
她才松了口气,可才刚转过身,身体一下就被楼抱抵在了墙边。
口干舌燥。
她双臂比意识更快的搭在了陆彦叙的肩颈上。
他的皮肤也在接触热水的情况下,被染的一片粉意。
裴知意到最后只知道这一次澡是白洗了。
才洗干净又添污秽。
到最后,陆彦叙给裴知意打上了泡沫,仔仔细细的洗了一遍。
烘干,抱走。
没回两个人之前待的房间,而是去了另外一个房间。
那边的床,褶皱、潮湿、混乱。
当突破第一次后,后面再做这事,就如喝水一般容易。
连续腻了3天后,陆彦叙开始主动收拾起了屋子。
裴知意穿着睡衣,仰靠在沙发上,瞧着陆彦叙在忙还不解:“怎么了?”
陆彦叙让人送了款家用机器人来,现在在设定模式和按钮,听见她问,答:“一会儿,时珉他们要过来。”
和陆彦叙没羞没臊过了几天,裴知意一时间都有些恍惚了。
下意识的起身坐直了一瞬,又瞬间觉得自己有些夸张靠躺了下去。
陆彦叙看了她全程的动作,把设定好的机器人抛开,走到她身边坐下:“怎么,紧张了?”
他自然而然的把她拢在了怀里。
裴知意想了想,迟疑的点了点头。
就是,有一种,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知道她和陆彦叙做了什么事情的感觉。
以前好歹有其他事在推着她走,所以她的心底并不是单纯的想着几个人的关系,可现在,骤然得了假期。
就,脑子里只剩下了这种关系。
不断地重复。
“不用紧张,迟早会习惯的。”不仅仅是裴知意在习惯这样新型的关系,连他们也在熟悉。
裴知意就是头一回上花轿,所以才这么紧张。
等下一次信息素代谢完毕,轮到萧驰,她估计就没有这么大的负罪感了。
不过,想到萧驰的体型。
陆彦叙想,裴知意可能会吃点苦了。
毕竟她好像除了在抚慰比赛的时候不娇气,在床上的时候,哪哪都娇。
这也不让亲,那里也喊累的。
一想到她在床上的样子,陆彦叙就忍不住勾唇。
实在是裴知意在床上的模样和她平日大相径庭,任谁都会沉溺下去。
玩不够。
尤其是两个人现在信息素融洽在了一起,她稍微散发些味道,就跟春药似的,让人上头又上瘾。
裴知意都懒得吐槽陆彦叙的话,虽然说话糙理不糙,可他也并不能这么糙吧。
什么迟早都会习惯。
一回生,二回熟吗。
“想出去玩吗?”抚着裴知意的发,陆彦叙问。
现在关于他们的热度实在是太高,连秦主任都不建议他们现在出门,也就只能在家里待着,多少有点无趣。
裴知意歪了歪头看他:“你不是说,可能会有危险吗?”
她还记得陆彦叙在他们单独庆祝后说的话。
那个潜藏在暗处的人,会寻找机会,给他们一个教训。
所以裴知意从回来之后,没有提过这类的要求,不想添麻烦,也不想弄出意外。
陆彦叙给她的长发末梢打了个卷:“有危险,一辈子都不出门了?”
这倒是。
裴知意不可能一辈子除了官方行程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