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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赛文斌这次倒是挺沉的住气了,一个多月了,也没叫嚷着要回去 哪怕他每晚被各种蚊子毒虫折磨的夜不能寐,白天仍然生龙活虎跑的没影,据说是跟种植园那群侍弄罂粟的小孩打成了一片。

说来可笑,一边是毒枭继承人,一边是被毒枭世世代代奴役的毒农,两个本应敌对的状态却能相处的这么融洽,每天晚上要不是别人都要回家休息了,赛文斌甚至都准备跟他们鏖战到天明。

他就像那种从来没去过农村的城里孩子,对什么都好奇的不得了,赛辉把他保护的太好了,好的他天真的像个傻子,第一次看见一望无际的罂粟田时傻乎乎的跑回来问景致那些紫色的花好漂亮,是谁种的?

“漂亮吗?”景致神色不明的抬眸看他。

“不漂亮吗?”赛文斌不懂她为什么突然冷脸,“像紫色的海洋一样,还有星星点点的绿色小果子点缀,明明很漂亮啊。”

不可否认确实很美,景致第一次见那么大一片罂粟花海时也被震慑的失神了几秒,这东西放在对的人手里是良药是秘方,放在贪得无厌的人手里就是摧残人意志,麻痹人精神,杀人不见血的利器,回过神来她突然觉得恶心,这么多罂粟可以制造出多少毒品,害死多少人。

“你不觉得很美吗?”见她半天不说话,赛文斌执着的一直追问。

景致不咸不淡的“哼”了一声。

他当然觉得漂亮了,虽然他没有参与赛辉的毒品产业链,但是这些罪恶的果实最终化作一张张钞票全部变现在他的吃穿用度上,他身上一件普普通通的白t恤都是旁人可望而不可及的高级定制,现在是1975年,华国人民还挣扎在温饱线上,他就已经穿上了国际一线大牌限量款,竟然还在这里何不食肉糜的问她是谁种的。

“哼,你这个女人,本少爷问你话呢。”

半天没得到她的共情,赛文斌再次古早霸总上身,眼见他又要胡搅蛮缠起来,景致含糊的“嗯”了一声。

“无聊!”

知道她在敷衍自己,赛文斌无趣的跑出去继续独自欣赏紫色花海,也是因为如此,他结识了一群跟他年纪相仿,“志同道合”的新朋友。

景致想到这里,福至心灵,突然萌生了一个绝佳的传递证据计划。

晚上周陆峥回来的时候,她把下午琢磨的想法告诉他:“赛文斌最近因为那些种罂粟的小孩儿乐不思蜀,只字不提回去的事,如果我们想办法离间他们的感情,让他被朋友孤立.........”

那群小孩儿之所以跟他做朋友无非是因为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如果知道他是他们最憎恨的毒枭的继承人还会搭理他吗?或者说还会像现在这样毫无芥蒂的继续跟他相处吗?

突然被朋友孤立,以赛文斌那傻乎乎的性格肯定会受不了,想回家,不愿意继续呆在这里。

周陆峥若有所思了片刻,点头:“可行,我明天找人去办。”

他的办事效率很快。

翌日,赛文斌晚上被蚊子咬的一夜没睡好,起的有些晚了,吃午饭的时候他才慢慢腾腾的从床上爬起来,吃完饭照常去罂粟田找他的朋友们。

只是今天他们不知道怎么回事,面对他的热情打招呼要么视而不见要么怒目而视,好像他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坏人一样,他搞不明白想去问清楚,他的保镖却以为小少爷被这群低贱的毒农欺负,抓了个白眼翻的最厉害的人一顿毒打,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住手,别打了。”

赛文斌想阻止都没来得及,被打的半死的小孩儿恶狠狠吐出一口血水:“别假惺惺了,你这个恶魔。”

“你.....”

他眼里的寒光尖锐冰冷,似一把利剑一下子扎进赛文斌心里,把他冻的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他们明明昨天晚上还惺惺相惜约好今天下午去大山深处挖蘑菇的,怎么就一晚上的时间,他就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赛文斌确实被赛辉保护的太好了,从来没经历过这么明晃晃的恶意,连问都没有勇气问清楚,当下不能接受,横冲直撞的跑开了。

一边跑一边哭,渐渐的把追在他身后的保镖的甩的看不见人影。

“啊!”

只顾沉浸在悲伤的内心世界里,一个不小心他一脚踏空,落进一个深坑里。

................................................................

景致听说赛文斌不见了时已经下午四点了,他的一个保镖着急忙慌跑回来请示监视她的那个人,可能是太害怕了,声音大的整个吊脚楼的人都能听到.

“你说小少爷不见了?”那人也没在意这些细节,几近破音的质问比他还大。

保镖瑟瑟发抖:“..是...我们跟着跟着.....小少爷就突然....不见了...”

“那你还跑回来干什么?找啊,天黑之前要是找不回来,所有人都得给他陪葬。”

不知道是急的还是吓的,那人眼尾猩红,气急败坏的把巡视的人全部集结,命令他们跟着保镖一起进山找人。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

景致恨铁不成钢的也加入了找人队伍,如果身娇肉贵的小少爷因为这事出了差错,那她跟周陆铮天衣无缝的计划可能就要毁于一旦了,赛辉可不像他那么好糊弄,只要随便一查就能查出煽风点火的根源。

一直找到五点多,天色渐渐黑了下去,几百人的队伍还是没有找到消失的赛文斌,这里除了树就是茂密的植物,大规模地毯式搜索除了浪费时间,进度慢的出奇,景致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放出空间里的无人机,红外线感应功能不仅找到了赛文斌,还把整个制毒工厂拍的一清二楚。

景致一边佯装高喊“赛文斌”,一边把工厂平面图描绘下来,她跟周陆铮缺乏的证据全部补齐后,她才收回无人机,假装无头苍蝇,一个人悄悄脱离了队伍。

“救命啊...”

“有没有人啊...”

赛文斌落在一个废弃的陷阱里,长时间惊恐害怕加上滴水未进,此刻已经有些奄奄一息了.

“要死了吗?”他咽了咽干涩的喉咙,不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突然听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小屁孩!”

“赛文斌!”

“听得见吗?”

“你在哪里?”

景致假装没看见脚边被杂草掩盖的陷阱,装模作样的四处呼喊。

“我....”

“我在这里。”

赛文斌声音微弱,强行撑着最后一口气从陷阱里站起来,可惜他的声音太小,动作也太轻上方的景致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眼见她就要改道去别处了,赛文斌咬着牙捡起一块土块往外砸。

声音很轻,动静也是微乎其微,赛文斌霎时滑下两行清泪,怎么办,她还是没听到...

他后悔了,早知道他就不那么冲动自己一个人乱跑了,现在该怎么办?

给人希望又让人绝望才是最折磨人的,明明可以救她的人就在眼前,可他没有能力也没有力气呼救了,

“姐姐...”

“我在这里啊,我在你脚下...”

他认命般的跌坐在地上,那声之前一直不肯说出口的“姐姐”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喊了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这两个字威力太大,头顶上遮天盖日的杂草突然被人拔开,“赛文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