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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浅随手把这团精神力注入了莱因体内,沉思道:“也许是当时我还没能熟练掌握,精神力有些外放,你误打误撞接触到了这股力量。但力量太少,不足以降低你的狂化值,只能让你平静下来。”

“以后别在人前显露你的力量。”莱因想到了什么,上前一步,面色严肃。

“为什么这么说,莱因,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这是,圣树的力量。”

南浅被他说糊涂了:“所有雌性的精神力不都是来源于圣树吗?这不都是圣树的力量吗?”

“不,不一样。”莱因回想起了从前只在家族史上看到过的描述。

“只有圣树能做到,哪怕只是靠近它也能让雄性兽人心境平和,这是其他雌性都做不到的。”

“而且,有传言说,圣树自千年前大战后沉睡至今,不仅仅是因为力量耗尽,还是因为,它丢失了一部分,现在的它,并不是完整圣树。”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精神力,就来源于圣树丢失的那一部分?可我也是在圣树那里觉醒的精神力啊。”

南浅刚反驳完,还想说什么,嘴巴张了张,还是沉默了。

因为她突然想起,在圣树那里的时候,冥冥之中总有人称呼自己为“孩子”。

而且自她去过之后,有细心者发现,圣树的力量有所增强,它在似乎在逐渐苏醒。

相信这种说法的人,只当是因为圣树逐渐苏醒,才出现了她这个ss级雌性,这是一个好兆头。

可事实呢,极有可能是她出现了,圣树才逐渐开始苏醒。

“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我扶你回房间休息一下?”莱因看见南浅逐渐难看的脸色,有点不知所措。

南浅婉拒了,只让他先回去。

“对不住,今天招待不周了。我想我需要休息一下,就不送你们了。”

莱因见状,只能先和墨羽离开,心里虽然担忧,但是面上不能表现出半分不对劲。

他不知道南浅身上有什么秘密,但能从她的表现中推断出这个秘密事关重大。

他自知帮不上忙,那就只能守住自己的嘴巴。

……

“怎么,怎么了?别拽我。看你这样子,难不成,是你表明心迹,然后南浅阁下狠狠拒绝了你?”

墨羽被莱因一把拉走,差点摔个趔趄。

“走了,别在这胡说八道。”

“你不是来解释的吗,解释的怎么样?”

“嗯……”莱因故意卖了个关子,等墨羽等到不耐烦的时候,才缓缓吐出两个字:“你猜。”

“嘿,你个死狐狸。算了,不和你计较,和我说说南浅阁下喜欢什么呗。”

墨羽想揍他,但想起来这是在陆地上,他不占优势,只能悄悄把手背后,以防自己忍不住给他两下。

莱因跟看傻子一样看着他。谁家好人跟情敌聊这个,给情敌送助攻就是给自己上强度。

……

自莱因离开后,南浅跌坐在秋千上,头轻轻的靠在开满小花的藤蔓扶手上,心绪不定。

她想起了前几天和凯瑟琳的通话。

……

几天前

当时,是聊到了凯瑟琳问南浅关于她过去的事。

“我,失忆了。离泽他们救下我之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凯瑟琳一副我懂我懂的样子,亲热的挽着她的手:“我懂,你当时一定很害怕吧。”

南浅笑笑:“是啊,还好遇到了离泽和比恩少将。那你呢,凯瑟琳,你进宫之前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呀?”

“我?”提到这个话题,凯瑟琳的脸色出现了茫然,眼眸中有一丝类似于电流的蓝色闪过。大概过了两三秒,她才回答道:“我之前的生活,我也不记得了。我最早的记忆就是,王兄牵着我的手,当众宣布我成为公主的时候。”

“嗯……至于再早的记忆,就没有了。”

“陛下就没有提过类似这种话题吗?比如说,你是怎么救下他的。”

“没有。”凯瑟琳摇摇头,“王兄说,我是因为救他,脑部受到重创,什么也不记得了。他说以前都是不好的记忆,忘了就忘了,以后他会对我很好很好的。”

“陛下说的对,过好当下才是最重要的。对了,凯瑟琳,我听说,近来,太子和陛下常常政见不和,甚至有几次差点被气晕,现在他身体还好吗?”

南浅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凯瑟琳的表情。

“说来也奇怪,王兄之前身体挺好的,这几年突然虚弱了很多,偌大的帝国事务繁杂,加上太子也经常捣乱,王兄也是心力交瘁。”

“那要不过几天抽空,进宫看望一下陛下?就是不知道陛下是否有空了。”

“唉,我也不知道,我都好几天没见过他了。听说王兄最近一直往书房钻,一个人在书房一呆就是一整天,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公主殿下,该去用晚餐了。”侍从提醒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好吧,南南,那下次聊。”凯瑟琳显然有些意犹未尽。

“好啊,下次聊。”等凯瑟琳挂断了通话,南浅搓了搓自己的脸颊,笑的得肌肉都要僵硬了。

不过提图斯最近的行为,确实很奇怪。

按照兽人长达两百年的寿命来说,他才五十岁左右,怎么说也是壮年,身体怎么会差成这样?

而且听凯瑟琳的意思,是这几年突然变差的。

书房,书房里有什么特别的吗?

想不出结果,干脆放到一边。

……

秋千从背后被轻轻推动。

坚硬的胸肌让南浅一下子猜到了来人。

“浮青,你说,陛下的书房里,有什么特别的吗?”

“没有。至少从我的记忆判断,最近几天的书房和前几年的书房布局没有变化。”

“布局没有变化,那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物品?或者你觉得奇怪的地方。”

有时候,像浮青这样常年处于危险之中养出来的敏锐度和直觉,往往是破局的关键。

“嗯……我想想。确实有一个东西让我觉得很奇怪,但好像也能说的通。我不太确定它是不是你所说的特殊的物品。”

浮青回忆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是什么?”南浅急切的站起来。

“是一幅画。”

“一副关于千年前那场灾难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