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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恒心中自是有数,此间之事本也了了无几,待将剩余几件未知之事弄个明白,他便就可以功成身退,将结果呈于太子,先前还以为只是一件普通的官员贪污案件,半日便就可解决,如今再细看,却是未必,其中多方插手,将原本简单的事情演变的愈加复杂了些,不过也不重要,因为他们手中只要握着线头,便就可以顺着那根线头找到真假。

不过此间事了,少不得要单独写封奏疏与陛下,一一陈述其间发现。

值守侍卫离开后,薛恒随后转了个身淡淡看向一旁等着向自己汇报的柳司直兄弟俩,启唇道:“柳司直,不知二位调查的如何,先前之事?”后殿未被调离的值守侍卫死因还是很重要的,死因为何,关系着他们在这一环接一环中,承担着什么作用,在其中。

柳司直兄弟俩相互一视,哥哥朝着薛恒行了一礼,抬眼看向薛恒,道:“回禀薛少卿,我等兄弟二人去到临时停放此次因大殿坍塌而死的尸首屋舍,我等二人仔细查看了那值守侍卫的尸体。”

“如何?”

“卑职发现他们在大殿坍塌时,已然死亡,身上的伤口皆是死后,遭到大殿坍塌所致,并非是生前导致。”

先前知道留下的值守侍卫也全都死在这场坍塌事故中,薛恒心中便就有一种隐隐的感觉,如今亲耳听到值守侍卫确实死在大殿坍塌之前,薛恒的心中便就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死因为何?”薛恒心中还在走神想着,面上却不显,仍旧淡然,平静看着柳司直问着。

“他们正是在张内官进殿后的一刻便立即死了,正是与张内官一样的死法,”柳司直低着头说着。

与张内官一样的死法?他记得他们调查张内官的死因时,柳司直兄弟俩已然去调查值守侍卫的死因,但是大殿的清理工作还未进行,还未发现大殿之中埋有尸首。

知道张内官已死,他们如何知道张内官的尸首便就在大殿之中,如何得知张内官的死因?

在心中连续几个反问,实际上也不过几息的时间,待薛恒抬眼看去时,面前原本恭敬低头朝着自己回禀调查信息的柳司直正双手抱拳,仰着头面上带着看不懂的笑看着自己,好似三分得意,七分嗤笑,而他的眼眸中带着的那种眼神,看的让薛恒心中一惊,不染一丝笑意的眼神,沉寂如一潭死水般的冷漠,在他眼中自己好似已然是一具尸体。

不对!

有问题!

因为柳司直是回来回禀薛恒他们调查的结果,几人间的距离不过两个手臂的距离,只见柳司直抬头嗤笑间,便就朝着薛恒抬手挥去,他的手间好似藏着什么东西,一阵荧光闪过,冲着薛恒的面门直去。

包灯与宁宛就在薛恒身后不远处,也不过三丈的距离,视角被薛恒的背影挡住,没能第一时间发现不对之处。

方才值守侍卫回来传达太子殿下的口谕,为了避险,包灯与宁宛自觉避让一边,离得薛恒远了些,其后柳司直回来时,也并没有引起他们心中的警惕,如何会怀疑?皆是大理寺官员,如何能想到柳司直会做出如此突发举动。

待他们发现不对时,包灯只能眼睁睁看着,手足无措,无能狂怒大吼,一时间惊惧欲裂,却来不及赶到薛恒身前。

包灯怒吼并起的是对方的一手甩出的暗器,虽不是反应迅猛,却也是救命灵音,薛恒立刻反应过来,正面两兄弟追着甩出的暗器直逼自己,左右皆无处可躲,唯有向后一路避退,薛恒脚下用力一跺,朝后移去。

怎么办!

包灯看着周围皆是废墟木料,想也没想便从脚下废墟用力拔出一截木棍,朝着薛薛恒方向便就用力掷出,却不曾想没有延缓柳司直攻向薛恒的速度,反倒是差点给薛恒拖延了后脚。

见此,包灯心中一急,边上宁宛突然道:“我来!”

只见宁宛快速从袖中摸出东西来,还不待包灯看清是什么,仗着自己力气大,朝着薛恒大喊着“低头!”

薛恒会意,一个鹞子侧身低头,边上正有一柄小小长长的黑色匕首从自己脸庞飞过,薛恒接着这短暂的瞬间,一手撑地,一个回旋右脚脚底踢在刀柄头上,瞬间加快本就力度极大飞驰的匕首,朝着紧迫咬紧自己左右路的柳司直两兄弟驰去。

匕首从两兄弟中间划过,差点同时切断两兄弟紧靠在一起的手臂,两兄弟顺畅的行动便就此截断,被迫停下脚步。

看着差点切断自己手臂的匕首,狠狠插在身后的石柱里,只余留下匕首头柄在外,还能隐隐听见匕首震颤的余音。

薛恒已然借着这个瞬间等到包灯等人。

包灯看着毫发无损的薛恒,高高提起的心,好不容易才掉了下来,神情中还带着丝紧迫,紧盯着薛恒,“薛少卿,无恙否?”说着还像个老妈子一样将薛恒上上下下的看一遍,确认没事这才真正松一口气,“还好还好,不然回去那群老祖宗非得剥我一层皮不可。”

薛恒眼神难得显得温和暖然,“还好你们反应及时。”

宁宛不由点头,不过这次确实有些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看着眼前戒备的俩人,心中想到,同为大理寺同僚,如何能想到会被被刺。

包灯看着面不改色的俩人,一股怒气从尾椎骨直冲任督二脉,直上脑门,不由破口骂道:“你们俩是不想活了,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对薛少卿动手,活腻歪了吧!”

对面丝毫不怵包灯,仍旧盯着众人,盯着薛恒,好似听不见包灯的话,不在乎刺杀上官的罪名一般。

不对劲。

宁宛看着眼前俩人,紧蹙眉头。

试探开口:“你们是谁?”

柳司直这时才将目光从薛恒身上一开,看向宁宛,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绽开笑容,十分温和的笑,“不愧是连护法都赞叹的宁娘子,果然聪慧过人,觉察细微,不过分毫之间便就发现问题,不知我等是何处做的不过仔细,以至于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