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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我的眼睛,似提醒,似警告:“所以,沈还寒,你也不能爱上任何人否则如果未来的某一天找到了回家的路,你该怎么取舍?”

“我?”突然被call到,我哑然失笑:“我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爱上这里的人,我还未成年,青春期,穿越一场不是为了和古人谈一场忘年恋的。”

虽然我也不知道命运为什么安排这场时空交错。

黎浔的表情十分耐人寻味:“你最好记得自己今天说过的话。”

我愣了一秒,突然回过神来:“诶,你是在教育我吗?搞错重点了吧?今天的主角是你啊,王爷!”

“我这是顺便提醒你一下,别不识好歹好不好,关于这场赐婚,我的真实想法也只敢与你说说,其他人只会当我失心疯。”

黎浔反对我恨铁不成钢,手指差点戳到我的脑门上。

不过被人当失心疯?这经历,我太熟了。

“靳若棉不会明白你的苦心,她只知道她爱的人即使抗旨也要拒绝她,你在这边一哭二闹三上吊地胡闹够了,打算拿她怎么办?”

本来一脸正色的黎浔此时此刻却他骤然一笑,一双眼睛闪着金光一般,像极了灰太狼刚抓住喜羊羊的模样。

“今日之前我倒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然而现在,我突然就想到了。”

我觉得瘆人,连连摆手:“你不要看我,我不会去帮你当说客的,靳若棉对我非常好,我没理由站在你这边,今天就算天皇老子来了,我也站靳若棉。”

他嘴角扬得弧度极大,快咧到耳根了,对我说:“放心,不要你当说客,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后面的事我自有打算。”

我的好奇心被他吊得爆棚了:“你不打算和我透露一下你的打算,我今天可是带着艰巨而光荣的任务前来的。”

他轻哼一声,别过头去,带着点傲娇:“不打算。”

那算了,不说就不说呗,我还不好奇了呢。

可是,我总觉得他的笑容里包含了别的什么东西,若有似无,让我捉摸不透。

我指着他的鼻子说:“我不管你有什么打算,总之注意你的方式方法,靳若棉心理素质可不好,你少刺激她,万一她寻死觅活的,我就拉你给她陪葬。”

黎浔目光回转看着我,眨巴着大眼睛说:“敢和当朝王爷左一个我字右一个你字,张口闭口死来死去的的臣女恐怕这天下就你一个了。”

说啥呢,放眼天下,皇亲国戚中我也只敢和黎浔这样讲话啊,要是换做他人,你看我皇家礼仪行得比三十年的老宫女还标准。

后来淮贤王不再哭闹自杀“威胁”皇上太后收回成命,还满面春风地、恭恭敬敬地把我和靳若南送出了淮贤王府。

回程的马车上,靳若南殷勤地喂给我一块栗子糕,目光中,满是钦佩,但也万分好奇:“姐姐,你都同王爷说了什么,为何王爷态度变化如此之迅速,前后不过半个时辰便再也不提退婚二字了?”

“我好像没说什么,是他自己突然想通了吧。”

我确实没说什么,但黎浔好像没憋什么好屁。

“淮贤王以自杀威胁太后退婚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近日实在无计可施才思索着死马当活马医,将姐姐请来,没想到当真有用。”

靳若南高兴得太早了吧。

“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他态度转变得这么快绝对有问题。”

我没好意思跟靳若南说黎昱终究也是不会娶靳若棉的,目前这礼貌的态度大概率也只是缓兵之计。

我同意黎浔的观点,但是又做不到看靳若棉这个好妹妹难过。夹心饼干真不好当。

我反正是开始焦虑了,一路回到太师府,都没主动说过话。

“姐姐,姐姐?”

马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在了太师府大门前,靳若南的手在我眼前晃了又晃,我这才收起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注意力回到当下。

“哦,这就到了啊?”

靳若南先一步跳下马车,我扶着他的手臂,下了车。

靳若南吩咐柳容:“差个人去宫里将此事禀报皇上太后。”

“是。”柳容应着,把马车赶到太师府后门去了。

“前些天京都护城河发现三具尸体的事你知道吧?”

我们往太师府里面走着,快到西院门口时,我顺嘴提了一句。

“嗯,知道。”

“京都的府衙说这案子查不了,还说那三个人得罪了‘那位’,司空见惯的样子,我想知道‘那位’是哪一位,为什么天子脚下有命案都敢不查就结案,黎昱就放任官府这么糊弄百姓?”

靳若南说的意味深长的:“姐姐,你真不知道‘那位’是何人?”

他这表情,让我觉得我好像应该认识这个人似的。

“是谁啊,我认识?”

我在这儿可没认识几个人,难道是靳若薇的旧相识?

“千里之外婪音府那位,姐姐觉得自己认识与否?”

靳若南句句反问,说得我不由得心虚起来。

花清流的名字猛然从我脑子里蹦出来,冷不丁,自己吓自己一跳。

可是,这不对吧?

“有仇报仇,有怨抱怨,花清流杀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干嘛?他疯了吗?”

靳若南的重点却没有放在“为什么杀百姓”上面。

“是他也不是他,杀几个人也用不着清流公子亲自动手,他手下之人自会代劳。”

他手下之人,荒婪?

靳若南的话说完后,明月和朱末就迎了出来,我就不得不把注意力往朱末身上放,差点忘了,还有个朱末。此时朱末也灵敏地感受到了我的目光。

上午发现的尸体,朱末也是上午出现在京都“卖身葬父”的,是有点凑巧。

靳若南勾起一抹古怪的笑容,看了我一眼,直接转移了话题,对两个丫头吩咐道:“今日马车颠簸,大小姐伤了身,你们且为姐姐备些酸梅汤缓缓,好生照顾。”

“奴婢遵命。”两个丫头异口同声。

“姐姐,去休息吧,弟弟告辞了。”话毕,潇洒地背手离去。

明月在这儿,我也不方便直接开口问朱末有没有杀人,干脆回房以后就把明月支开了。

“护城河冲进京都三个人……。”

我这边话都没说完呢,朱末竟然丝毫不掩饰:“奴婢杀的。”

我兀地站起来,不敢相信:“为什么要杀人?”

她不卑不亢:“因为他们冒犯小姐。”

冒犯?

是,在茶棚,那几句骚话和几欲触碰我的手的确算冒犯。

“但他们也罪不至死啊!”

“他们不仅冒犯小姐,还在半月前伤了东城私塾先生,一年前拐卖郭家女,白家子,更早甚至杀烧抢掠无恶不作,只因西国皇帝昏庸,叫此三人一次又一次钻了律法的空子,逃脱罪责,这样的人,小姐还认为罪不至死吗?”

朱末细数三人一条条罪名,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却字字掷地有声,最后一问让我无法反驳。

拐卖妇女儿童,真是死千万次都不足以平民愤。

朱末看着我的眼睛,语速放缓,眼底狠戾:“若是公子出手,他们只会死的更惨。”

我惊讶地发现,如果朱末所言属实,着婪音府干的好像也不全然是坏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