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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着没说话,关于这件事情,不知道该怎么答话,从明月口中得知,送到段氏那院里的当真是满满当当的两筐镯子,即使真的是我送的,那不摆明着在diss段氏吗,到底是谁干出这么丧(干)心(得)病(漂)狂(亮)的事情,现在的段氏恐怕看我更不顺眼了吧。

一提起镯子,段氏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那叫一个好看:“若微真是客气,区区一个镯子而已,认个错也就罢了,何必这么破费,咱们府中虽也不缺钱,但也不必这般浪费银子。”

认个鬼的错,我小声地“嘁”了一声,白了一眼天花板,站在一边玩儿自己的指甲,段氏这句话真是一箭双雕,一边坚持我有错,还一边训斥我浪费钱。又不是我买的东西,谁浪费钱了,靳惜绪给我的零花钱我都还没机会花出去呢。

“二娘说笑了,素脂银玉环虽然不是我打碎的,但碎了就是碎了,也不能让二娘心里不畅快,那两筐镯子虽比不上二娘那只玉环的名贵,二娘凑合着戴一戴也能过得去。”

谁知道那两筐玉镯长什么样子,挑客气的说呗。

明月已经端了茶进门来,恭恭敬敬跪在地上,将两个茶碗摆放在段氏和靳惜绪中间的小桌上,段氏嗓子里憋着一口气,想也没想就端起茶来猛喝一口,下一秒就“噗”的一声尽数喷了出来,那个角度刚好喷在跪地上茶还未来得及起身的明月脸上。

那口茶可还冒着缕缕热气呢,段氏这是明明白白地被烫了一大口,她“匡”的将茶碗摔在桌上,吐完茶水以后她拎起手绢不住的轻拭自己的嘴角,想必是被烫的不轻。

“贱婢,你要烫死我是不是!”

段冷玉放下手绢厉声质问明月,那眼神恨不得将她生吞下去,眼珠迅速地转了一转,靠近桌面的手再次迅速地端起了茶碗,我不认为她现在端茶是准备再喝上一口。

明月跪在地上急急地往后退开两步,磕了好几个响头,瑟瑟发抖

“夫人,奴婢错了,还望夫人恕罪!”

我紧紧盯着段氏的一举一动,高度紧张地地看着她端着茶碗的手,再她做出下一个动作以前,我已经一个箭步上前条件反射地伸出右手挡在了明月面前。

“姐姐!”

“嘶——!”

几乎是同时,我裸露袖口外面的一节手臂感觉到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深入骨髓,冒着热气的茶水和茶叶顺着我的手臂往地上滴落,我死死咬住下嘴唇没哼哼一声,只是一个没站稳,跌坐在地上。

“小姐!”明月惊恐又诧异地扶住我的身子,紧紧地盯着我渐渐发红起泡的小臂,眼里几乎溢出泪水:“小姐,你为什么要挡啊。”

我抬头瞪向段氏,只见她手里还端着一个空空的茶碗僵住了动作,这个女人好狠的心啊,这么一碗滚烫的茶水要是如她所愿泼在明月的脸上,那还不毁容了!明月的头发上和脖子上虽然还是沾到了些茶水,总归是要好一些。

我挺了挺身子对明月说:“扶着我,站起来。”

明月大概从没听过我这种语气,也管不了段氏的态度,直接就扶着我站了起来。

靳若棉走上前来紧张地拉着我的手:“姐姐,这一定很痛吧,母亲,您……。”

毕竟段氏是她的生母,只能生生把话压在心里。

一直作壁上观看着我和段氏打嘴炮的靳惜绪也起身上前来托起我被烫伤的右手,眉间皱得如小山一般,对外面高声道:“来人,去宫里请齐太医过府一趟!”

旋即侧头冷冷地看着段氏沉声道:“冷玉,你这是做什么!”

段冷玉带着怒意的脸上闪过一丝精光,随即放下茶碗委屈巴巴地说:“老爷,妾身本意只是想教训一下这个不会伺候公子的奴才,谁知若微会突然挡过来。”

到底是想教训奴才还是想杀鸡儆猴,恐怕只有段冷玉自己才知道吧,我冷冷地看着她,她终是在我的目光中坐立不安起来。

“若微啊,二娘可是为你好,这奴才连二娘和你爹都敢如此懈怠,可见平日也不见得把你放在眼里,这样的奴才不好好教训一番,只怕以后都爬到你的头上去作威作福了。”

好一个指桑骂槐,段冷玉真不愧是靳太师府上的宅斗冠军,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更何况明月是个活生生的人,这一碗茶水摆明了就是打算浇在我身上的。

“那我还要谢谢二娘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二娘依旧念念不忘被摔碎的玉镯,借机报复我呢。”我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段冷玉还想说什么,却被靳惜绪一句话打断:“冷玉,前些日子宫里赐了几匹布料,你眼下有空就去瞧瞧,挑上几匹着人给若微做几件衣裳,选秀之时穿。”

段冷玉摇曳着身姿,缓缓站起来,对着靳惜绪福了一福:“那妾身就告退了,若微可要好好养伤啊,二娘定会仔细为你挑选布料的。”

最后这句别提有多虚情假意了,最后还拖着担忧的靳若棉一块儿走了。

我呵呵两声没有多说什么,既然靳惜绪都让她走了,我还能不知趣地和她争个赢家吗,当然不能,而且手臂无意碰到衣料带来的剧痛,让我也暂时没有心情去顾及段冷玉的去留。

大夫请来之前,我叫了明月去打来一盆冷水,打湿了面巾给伤处进行冷敷,顺便多拿了一条面巾让明月也敷敷被开水溅到的地方。

我这只小臂,大半都被烫伤了,这么大面积的烫伤,我记得小南也曾有过,现代医疗技术那么发达,小南的伤也将近两个月才痊愈,而在落后的古代,想要痊愈得一丝痕迹也看不见,不得三五个月,可是四月十五的选秀就在三个月以后,到时候我这皮肤状态怕是会直接淘汰吧,这倒是正合我意。

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靳惜绪,他直直地看着我的右手小臂怕不是也在和我想同样的事情,那传说中的太医到了府上给我瞧过以后,看了又看也只能开烫伤膏嘱咐一日涂抹两次,也许选秀前还能勉强痊愈,至于会不会留疤就很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