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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如果没有穿越这件事 > 第32章 老乡见老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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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昱的母亲,那就是当朝太后。

“嗯,我知道了。”

看黎昱的表情大概还不是很想走,他看了我一眼:“若微,你在此处休养几日,我再送你回家。”说完便抬脚离开了。

“别走啊,我真的不是靳若微,求你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我伸手拉黎昱,强势为自己做最后的辩解,可是他越走越远,对我的话充耳不闻,

那个叫浔的少年却还杵在门口盯着我,看得我浑身不自然,他和黎昱同称“母亲”,同父同母,还是同父异母?

浔,黎浔。

不是说太后有事吗,怎么还不去关心一下,在这看着我又不能解决事情。

“你刚才说英语日语西班牙语?”黎浔的脚步随着他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近。

“说倒是说了......。”可是现在这个不是重点。

“你是哪里来的,怎么来的?”他又问,说话间人已经在我面前三十公分处。

话一出口把我吓了一跳,他怎么会这么问,就因为我说了一个他们听不懂的词语么,而且他也不像刚发现我在这里的样子,很明显是知情人,这样问是什么意思?

“从婪音府,被人扛来的吧。”想起昨晚的黑衣人,对,是被扛来的。

黎浔斜着眼无语地看我:“你不是这个朝代的人。”

“你怎么知道?”

我惊讶的望着他,英语日语西班牙语还是暴露了惊天信息吗?

黎浔斜眼看了一眼放在我身旁的小包袱道:“你包里的钢笔漏出来了。”

我回头看了看那漏出半截的钢笔,有些被吓到了,问他:“你到底是什么人?”

知道钢笔的人能是正儿八经的古代人吗?

只见他尚还青涩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落寞,他看着我轻轻的说:“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爸妈了,我来这里已经四年了,找不到回去的办法,已经回不去了。”

我不可思议地捂住嘴巴,指着他:“你、你也是……?”

他不置可否,但我差不多已经确定。

明明是不认识的人,我却有种想哭的冲动,眼前的陌生人啊,也是我在这里最熟悉的人了。

“就凭我说的英语日语法语?我一个音标都还没说出来,你就这样认定我的来处了?”

就凭钢笔和几个语言系统的称谓是不是有点草率了。

我和黎浔坐在方桌边上,聊完现代的种种故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起了眼前的境况。

“你和黎昱是什么关系?”

黎昱也是穿越来的?

可黎昱和靳若微那么熟,难道他已经穿过来十几年了?

黎浔看了一眼黎昱消失的门口,说道:“他是黎浔的哥哥。”

“他也是穿越来的?”

穿越时空还没这么普及吧。

黎浔耐心地解释道:“他是黎浔的兄长,不是我的。”他顿了顿说道:“当初我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就被带到黎昱面前说是离家出走的十六岁弟弟。”

“好牵强。”我皱眉:“黎昱的弟弟只是离家出走,万一有一天他回来了怎么办?”

“不会的,如果这是轮回,一个世界是不允许两个我出现的。”

不允许两个“我”出现,那么靳若微的死会不会不是巧合,不是因为命中注定我要穿越让靳若微成为枉死的冤魂吧。

这么曲折?

不过既然有这层关系,就容不得我不多嘴一两句了: “黎昱是你哥哥,你去告诉他我不是靳若微,叫他别送我去太师府了,我不想挂着别人的身份生活,对你们的恩怨情仇也没兴趣。”

黎浔半晌没说话,深思熟虑了好久,才特别遗憾地说:“我刚才就说过了,世界是轮回的,既然你出现了,靳若微死了,那你就是靳若微,黎昱想靳若微想得都快疯了,他做了我好几年的哥哥,没有亲情也有交情,我可不忍他得相思病,你就认了吧。”

本来又重新拾起希望的我啪地拍案而起,怒不可遏地指着他:“你们这些人是不是有什么大病!我明明不是她,你们非要说我是,我就想做我自己不行吗?”

黎浔各种从容不迫,一点不受我火气的影响,慢条斯理地说:“你也知道黎昱是昏君,你不做靳若微,他一怒之下砍你脑袋,你拿什么去做自己?”

一怒之下砍了我的脑袋?花清流也会一怒之下扭断我的脖子,他们两兄弟一个昏君,一个杀手,倒也是殊途同归。

想到这儿,我突然意识到一个情况,他们非要靳若微活着,怕是另有深意吧?

我阴恻恻地看着黎浔:“靳若微死了,你们就什么筹码都没了,现在为止,虽然事情没有按照靳太师希望的方向发展,但情况也不算太差,靳若微和花清流对上眼了是你们没想到的,而现在有了靳若微就能牵制花清流了,是吧?”

黎浔故作惊讶地上下打量我,啧啧道:“要不是字里行间的用词用句和那些现代的装备,这脑子,这推理能力,这逻辑思维,说你不是靳若微我都不信。”

我呵呵冷笑两声:“照你这么说,我还应该觉得荣幸是吗?”

他认同道:“在这个陌生的时代,有个可以依附的身份,这个身份还是贵族之身,你的确应该感到荣幸,这是你的福气。”

我一个大白眼丢给他:“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还以为黎昱真的顾念总角之交,担心靳若微的安危,结果却是出于别的目的。

呸,他们也是太相信靳若微的个人魅力了,花清流是要做大事的人,怎么可能被儿女私情左右,笑话。

黎浔冷笑:“为了保命,肯冒认清流公子的女人,却不肯做太师府大小姐,这是什么道理?黎昱对比你不会比花清流差。”

我也冷笑:“他那是对我好吗,他是对靳若微好,我消受不……。”

“我再说一次,你就是靳若微,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在这个时代,这个空间,你没得选择。”

黎浔没有让我把话说完,双手箍着我的肩膀,定定地看着我,打断我的语气并不重,只是十分压迫:“我在这里生活了四年,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举目无亲,你来了,我才觉得看到了曙光,我希望你能好好活着,不管用什么办法,不管顶替谁的身份,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只有活着,有朝一日,也许还能找到回去的办法。”

我本来就拗不过任何人,不知真假的馥儿也是,黎昱也是,黎浔也是。

被他这么一说,我又想起了荒婪说的活着才能创造更多机会。虽然现在想来不知道他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和我说这样的话。

“我觉得你的思想太接近这个时代,你已经不像……。”

我往后退了两步,觉得这个人比我想象中要可怕,不知道该怎么说,也许他本来就是这种人,也许他是留在这里的时间太久,渐渐被同化。

我是不是不应该和他说这么多,二十一世纪的人也是形形色色,五花八门的,我怎么能确定他就是个好人,不能因为老乡见老乡,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