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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一句话,让河上所有的游客都震惊万分。

万富林死了?

不可能吧。

程县令也是有些不太相信,“哪个万府的万老爷?”

说不定是同姓。

“城北万富林万老爷,大人,万夫人抓了个嫌疑人送人,此时正在击鼓鸣冤。”

程县令惊了又惊,赶紧让画舫找个地方停靠。

画舫一停稳,程县令便赶紧上岸,然后让姜家人也赶紧跟着一起回去。

河里其他的游客见状也让船家赶紧靠岸,他们得赶紧去瞧热闹去!

尧县里顶顶有名的万老爷突然暴毙,还抓着了嫌犯,这么大的热闹不看,不得后悔一辈子。

不消片刻,方才还热闹鼎沸的河面上,游客跑了个一干二净,气得商户们咬牙切齿地骂那万老爷。

“早不死晚不死,偏偏等到这个时辰!这让我们准备的这些食材点心怎么办?扔河里喂鱼吗?”

程县令因为要赶回去处理案子,上岸后便骑着马走了。

姜家和程夫人母子落后一步,混在那些看热闹的人群里。

陈月芝还有些好奇,“那万老爷是什么人?怎么他死了这么多人去看热闹?”

程夫人有些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把万老爷的身份告诉给了她。

陈月芝的第一反应是,“那郑翠儿不就年纪轻轻守了寡吗?那也太可怜了吧?”

姜晚他们赶到衙门前的时候,衙门那儿已经围得水泄不通了。

早就有来得更早的百姓将衙门堵得死死的,后来的这些人想看热闹,就只能想办法站得更高些才行。

程夫人想了想,对姜家人道:“走,去后衙。”

虽然程县令一家并没有在后衙住,但程夫人想进去却是极为容易的。

一行人绕到后衙,再从后衙绕到前面的公堂,找了个视野最佳的位置开始看热闹。

只见公堂之上,万老爷的尸体盖着一块白布被摆放在正中间,旁边跪着的是万夫人。尸体的另一边跪着的是胀得没有人样的钟夫子,和明显已经被收拾了一顿的郑翠儿。

万夫人哭得几欲昏死过去,虽然她跟万老爷的早就形同陌路,但毕竟利益捆绑在一起,万老爷死了,她又没个儿女,下场不会太美好。

郑翠儿脸色惨白,跪在堂下瑟瑟发抖。

钟夫子则不停地为自己申冤,“大人,鄙人真的没有杀害万老爷,鄙人刚进去,就见万老爷口吐白沫晕在榻上,鄙人说的句句属实,请大人明查。”

可怜他肿着嘴脸,努力地想要让每一个字都能说清楚,急出一身的汗来。

万夫人哭得已经口不能言了,所以让管家过来帮忙说话。

“大人,我家老爷进入书房前还好好的,且昨日老爷和夫人才请过平安脉,老爷的身体没有任何异常,在钟夫子进了房间之后,老爷就突然不明不白的意外身故,求程大人为我家老爷申冤,查明真相,还老爷一个公道。”

程县令转头看向郑披头散发的郑翠儿,“你又是何人?”

郑翠儿早吓得六神无主了,这会儿只会重复一句话:“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

管家道:“那是老爷刚纳进门半个月的第六房小妾,外面有传言,郑氏和钟夫子有染,所以夫人怀疑是他们二人合谋害了老爷。”

钟夫子吓得连忙以头抢地:“大人冤枉啊,大人,鄙人真的没有杀害万老爷,更不曾与这郑氏有染,求大人明鉴,还鄙人一个清白。”

万夫人这会儿缓了过来,嘶吼道:“如果你和那贱人没有奸情,那你为何要帮着她谄害姜家那个学生!”

钟夫子急忙争辩:“我根本不是帮着她!是之前万老爷嘱咐我,要照看好郑氏的弟弟,不能让他被欺负。”

万夫人冷笑一声:“笑话,郑氏不过一个我家花五十两银子买来的贱妾,我家老爷怎么可能为了这样一个玩意儿去特意嘱咐你!你觉得这种话谁会信?”

“你口口声声说是我老爷嘱咐的你,请问可以证人证明?如果没有,那我就敢断定,你是跟郑氏那个贱人合起伙来害死我家老爷,想谋夺我万家的万产!”

钟夫子忙指着万府的管家道:“当日他就在场,他亲耳听见万老爷说过的!”

管家坚定摇头:“小人从来不曾听说过!”

他确实听过,但当时万老爷是他的主子。可现在万老爷死了,那么万夫人就是他的主子了。主子想弄死钟夫子和郑氏,他当然知道该怎么说话。

钟夫子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万府管家。

程县令拍了拍惊堂木,“钟秀才,你可还拿得出其他的证据?”

钟夫子当然拿不出,但他根本没杀万老爷,想要脱罪,就必须要查出真正的凶手才行。

于是他突然说道:“大人,万老爷的死实在蹊跷,鄙人怀疑有人蓄谋害了万老爷,再嫁祸在鄙人身上。”

程县令问道:“那你认为谁最有嫌疑?”

钟夫子想也不想便道:“姜家!肯定是他们干的!今天鄙人冤枉了姜家成,他那小妹像个疯子一样,把鄙人痛打一顿,还打伤了我的小厮,一定是姜家怕鄙人和万老爷报复,所以就杀了万老爷,嫁祸给鄙人。”

姜晚站在人群里,眼神闪了闪。

这个钟夫子倒挺会猜的嘛,就是不知道他是真的聪明,还是单纯的胡乱攀咬。

程县令冷笑一声:“钟秀才,说话可得讲证据,你可知姜家一家七口,案发之时在何处?”

钟夫子当然不知,他被那些蜜蜂蛰得险些没了半条命,好不容易等郎中给他开了药稳住,就急急忙忙赶去了万家,结果就出了这档子事儿。

程县令道:“从今天上午,本官亲自带着姜家父子去你私塾登门道歉,一直到案发之时,姜家父子和姜家其他人,都在本官、衙门众人,和本官的夫人眼皮子底下活动。案发之时,姜家一家七口,全部都在尧河上的画舫中。”

钟夫子下意识地道:“不可能!”

程县令眼神一冷:“那你的意思,是本官在撒谎?”

钟夫子也是真的被逼到了绝路上,于是硬着头皮把心里的猜测说了出来:“姜家和大人交好,也不排除大人在包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