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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上。

姜晚和程斯年蹲在树下,托着腮,看二郎在石头阵里来回挪移闪避,偶尔两人会被二郎砸出的惨叫给逗笑。

二郎被笑得多了,早就不在意了,只会在每次被击中之后,更加屏气凝神地判断再一块石头的来势。

程斯年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脸上,打死一只咬他的蚊子,然后挠了挠,“晚晩,听说你跟着小哥在练字?”

姜晚点点头,“咋了?”

程斯年挺了挺胸脯:“你小哥刚学写字,自己都写不好,咋教你啊?要不,你跟我学吧,我会写好多字了,先生都夸我字好呢。”

姜晚想也没想就拒绝,“不要。”

程斯年不解:“为什么?”

“我小哥教得挺好!”

“不可能!”

姜晚哼了哼,“不信拉倒,反正我不跟你学。”

开玩笑,她那字才不能让别人看见,不然以后还怎么见人?

她要是早知道这古人的字这么难写,笔那么难拿,她打死也不会答应跟着小哥学写字!

她也是不太理解,明明她的手很灵活也很听使唤啊,为什么一拿毛笔就跟残障人士一样了呢?怎么都控制不好,写出来的笔画跟画蚯蚓一样,惨不忍睹。

丢人的事情在家做做就算了,哪能让外人知道!

她也是要面子的好吧!

程斯年还想再努力一把,突然小马仔在树杈上兴奋地大叫了起来。

姜晚双眼一视,欻一声把头转到了远处半山腰那个小院的方向,险些把脖子给扭了。

她的“能量树”回来了!

她拼命控制着自己,让自己不要冲动,不然要是再把人给吓跑了,保不齐就真不回来了。

要矜持,要斯文!

姜晚拼命按捺着自己,心不在蔫地看二郎练功,两只小手无意识地伸向地上的小草,不停地揪啊扯的。

可是她内心真的好煎熬啊。

不知道小院那边的情况,她总觉得不安心,害怕那师徒两人是溜回来打包行李的。

于是她赶紧让小马仔过去盯着他们,如果他们又要离开的话,务必要跟紧!

结果小马仔过去之后没多久,就疾速飞了回来,在空中盘旋狂叫着。

姜晚接收完它带回来的消息,脸色一变,赶紧站了起来,“二哥,我有点事情要去办,你在这里等着我,看好程斯年。”

说完,姜晚用最快地速度朝小院飞奔而去。

二郎急了:“晚晩,你上哪儿去啊唉哟唉哟唉哟——”

他脚步一乱,那些石头就一块一块地砸了过来,险些把他砸出内伤来。

姜晚脚下飞快,像一支箭般从林中穿梭而过,用最快的速度冲到了小院前。

手刚搭上院门,就听见一声厉吼从房间里传了出来,“啊——”

那是“能量树”的声音!

姜晚赶紧冲进院子,直奔顾沉舟的房间而去。

只见顾沉舟被五花大绑着固定在床上,他表情十分痛苦狰狞,面目扭曲,拼命地扭动着身躯,想要挣脱绳索的束缚,身上的筋脉因为用力而纠结隆起。

而严励则紧绷着脸,紧张而又焦急地站在一旁,束手无策。

发现姜晚的到来,严励转过头冰冷地吼道:“滚出去!”

姜晚没理他,抬脚向顾沉舟走去,她的异能应该可以帮他冷静下来。

结果严励一把揪住她,“我让你滚出去,你没听见吗?”

说着,他便想将她提起来扔出门外。

谁知姜晚伸手重重地打在他的手腕上,他只觉手腕猛地一麻,一松,随后一阵剧痛袭来。

姜晚趁着这个空档迅速冲上床铺,一屁股坐在顾沉舟的身上。

发狂中的顾沉舟力气很大,姜晚一坐上去,就险些被他给甩下来。

但姜晚的力气更大,她伸手按住顾沉舟的肩膀,让他上半身动弹不得,只能拼命摆动着被捆绑住的双腿,但好在严励绑他绑得够紧,他那两条腿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正当姜晚准备给顾沉舟输送异能的时候,严励快步冲了过来,伸手便抓住她往床下拖,“你给我下来!”

姜晚烦不胜烦,干脆抓住他的手将他猛地拖到自己眼前,然后扬手给了他一拳,再用力一推,严励一个武林高手便被推得不受控制地朝窗户那边撞了过去。

“轰——”

一声巨响,小屋的木质墙被严励撞出一个人形洞口来,严励本人则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人当场就懵了。

姜晚没功夫去管严励的死活,赶紧按着顾沉舟将异能给输了过去。

很快,顾沉舟的挣扎便开始减弱,神情也逐渐从极度狂躁变得空洞迷茫。

姜晚轻声说道:“不要害怕,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放轻松,什么也不要想,安心睡一觉,睡醒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顾沉舟的空洞的眼神逐渐涣散,没一会儿便轻轻合上了眼,神情无比放松安心,呼吸变得轻而绵长。

严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几步上前想要确定顾沉舟的情况,结果被姜晚狠狠地瞪了一眼。

“你还想做什么!”

小丫头压低着声音朝他呲牙。

严励有点尴尬:“我想给他把把脉。”

姜晚哼了哼,从顾沉舟身上下来,站在一旁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严励也没有赶她,在床边给顾沉舟把起脉来。

片刻后,他有些惊疑地看了姜晚一眼:“你对他做了什么?”

以往顾沉舟发病,没个一两天,人是缓不过来的。可今天他刚发病不久,这小丫头一来,他竟然就没事了!

她是怎么做到的?

姜晚的小胖手一摊:“我就哄了哄他呀!小哥哥虽然看着有点吓人,但还是很好哄的嘛。你难道不知道,小孩子是需要哄的吗?”

严励:……

担心姜晚对顾沉舟做了什么,比如喂了什么药物之类的,严励不放心地又给顾沉舟把了一次脉。

脉象平稳有力,十分健康正常。

他对姜晚说的话一个字也不信。

哄?

这些年他哄得少了吗?最初他发病的时候,他每次都拼了命地抱着他安慰,起初时还能有点效果,但随着顾沉舟的病越发的严重,那些手段就起不到一丝作用了。

甚至,他曾因为实在控制不住他,给他喂过一些能让他安静下来的药物。

但那样实在太伤身体了,他还是个孩子,那些药用多了,对他的身体有不可逆转的伤害。

他也试着打晕过他,但是没一会儿他便又醒了过来,病情愈发加重。

后来实在没有办法了,他只能在顾沉舟发病时,用绳索将他束缚住,让他咬牙强撑过去。

这个过程很痛苦,但对他的身体伤害却是最小的。

他也曾四处为他寻医问药,之前离开那半年,便是为了这事,结果哪曾想那竟是个圈套,险些害得顾沉舟丧了命。

回来之后,他发现顾沉舟发病的频率开始变高了,从最初的半年一次,渐渐发展成一两个月一次,且发病时间越来越长。

这个月,顾沉舟已经发作了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