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巧秀吓了一跳:“晚晩,不能拍,得多疼啊。”
姜晚收回异能哼了一声,“疼死他活该!不知轻重,这一刀要是劈在了脑子上,就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回来!”
她不反对二郎救人,毕竟她自己不也是奔着救人来的吗
但她不喜欢二郎这样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救人。
任何救援行为,都应该建立在保护好自身的前提下!
那一刀劈得很重,那死老头子的菜刀都劈得卷了刃,若是再偏一点,劈到了二郎的脖子上,伤到了大动脉,而她又只是个普通的话,二郎这条命就得交代在这儿。
光是想到这些,她就气不打一处来,所以给二郎输送异能止血的时候,她故意在他伤口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
不让他疼得长记性,他就不会当回事!
张巧秀白着脸,抖着嘴唇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来。
她知道刚才那情况有多危险,若不是二郎冲出来拉她开,她肯定就没命了。
姜晚看了她一眼,也没责怪她,一个普通小姑娘,在那种情况下被吓懵也是正常。
“行了,赶紧离开这儿。”
二郎咬牙从地上爬起来,单手拿着柴刀走在最前面:“你们都跟在我后面。”
姜晚白了他一眼,径直走在最前面:“你去后面断后,我来开道。”
二郎想反对,姜晚却不给他机会,从地上捡起一根棍子,拿在手里比划了一下。
木根在空气里挥舞出的声音,让二郎头皮麻了一下。
小妹的力气也太大了些,那一棍子下去,怕不得把人头打掉。
吓死个人。
算了,他还是断后吧。
二郎十分识时务,老老实实地去了后面。
姜晚在前面开道,用一根棍子,敲折了好几个敌人的狗腿。
姜攀带着小山村的那群汉子,把这些贼人打得抱头鼠窜,好些人见势不好,扭头便逃。
所以小山村没费太大的力气,就获得了胜利。
被抢走的粮食基本都找回来了,甚至还收缴了一些对方的粮食。
姜攀统计了一下人数,带出来的人都在,虽然有几个村民受了点伤,但都不严重。
“不错,咱们小山村的爷们儿都是好样的!”
然后,他就看到了缩在人群后的二郎。
“你个兔崽子怎么在这儿!你肩膀上怎么有血!”
二郎缩着脖子不敢吱声,生怕挨揍。
姜晚赶紧站了起来,抱着姜攀地腿道:“爹,二哥刚才可勇敢了,要不是他,郑家姐姐就没命了。我二哥可是大英雄,大男子汉呢!”
说着,她又小声说道:“爹,在外面别骂二哥,给他留点面子,回去再收拾他也不迟。”
郑巧秀见二郎要挨揍,也急忙站了出来:“大攀叔,你别骂姜二哥,都是因为救我他才受伤的,是我拖累了他,你要怪就怪我吧。”
姜攀深吸两口气,瞪了二郎一眼,用目光威胁:回去再收拾你!
二郎缩着脖子,大气都不敢出。
等姜攀转身去处理事情之后,二郎才对姜晚说道:“晚晩,哥没白疼你!”
要不是她拦着爹,他非被他爹当众胖揍一顿不可。
姜晚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一边。
她确实不忍心二郎受了伤还要挨揍,但她还是生气!
二郎见她不肯理自己,只得摸了摸鼻子缩在一旁。
小山村的汉子们把粮食都装好,扛在肩上准备离开。
对方那些人全都哭了起来:“你们不能这样做,把我们的粮食拿走了,我们怎么活”
姜攀冷着脸道:“你们怎么活你们抢我们东西打我们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们要怎么活若不是你们作恶在先,我们又怎么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活不下去,那也是你们自己惹出来的,怨不得别人!”
说完,姜攀便招呼着自己这边的人离开,留下那些人在山坳里哭天抹泪。
虽然他们哭得撕心裂肺,但没有任何人对他们心生同情。
小山村的人都不是坏人,甚至对那些人还抱着善意。虽然没有借给他们水,可也没想过仗着自己这边人多,就去欺负他们。
结果那些人却趁着小山村的人没有防备,抢了他们的粮食和水不说,竟然还掳走了人家的闺女。
这是人干的事
没把他们打死,都算小山村的人厚道了。
一行人下了山,顺着来时的方向往回走,快到营地的时候,就听见了营地那边的人激动的声音。
“回来了回来了,他们回来了!”
陈月芝焦急地冲了过来,在看到丈夫和儿女都平安归来时,她两腿一软就要往地上坐。
苏氏和大郎赶紧扶住了她,“娘,你别急,他们都回来了。”
陈月芝推开儿子媳妇的手,咬牙朝二郎走去。
二郎吓得直往后退:“娘娘娘,你别过来,你听我狡辩,啊,不是,是你听我解释啊!”
他娘好吓人,那眼神像是要把他给撕吃了一样。
姜晚忙上前抱着陈月芝的腿:“娘,你别生气,二哥没闯祸,他还救了人呢。嗯,他救了郑家姐姐和我,那会儿要不是二哥,我肯定也要受伤的。”
光说救了郑巧秀是不行了,郑巧秀的份量太轻了,保不住二郎。
果然,听姜晚这样一说,陈月芝也就顾不上二郎了,赶紧低头去看姜晚。
“晚晩,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姜晚摇了摇头:“我没受伤,二哥把我保护得很好。”
说着,她又拉着陈月芝的手晃了晃:“娘,你就别吓二哥了,他为了保护我都受伤了。”
陈月芝摸了摸她的脑袋瓜,“娘只是想看看他的伤,没想揍他。”
“真的娘真好!”
姜晚回头朝二郎喊道:“二哥,快过来,娘要看看你的伤,她不揍你。”
二郎有些迟疑:“真的”
姜晚重重点头:“真的!”
二郎放心了,嘿嘿笑着走了过来:“娘,我没多大事儿,就是点皮外伤,养两天就好了。”
陈月芝朝他招招手,一脸的心疼。
二郎巴巴跑了过来。
陈月芝拉着他回到了自家的板车前,拆了肩上的布条,仔细看了看伤口,然后给他上了药,重新包扎了一下。
二郎一边吸气一边装硬汉:“娘,一点皮外伤,真不要紧,就算不上药,过两天也能好。”
陈月芝替他包扎好了伤口,又替他拦好衣服,然后一把拧住了他的耳朵,又接过三郎递过来的藤条,迅速抽在了二郎的屁股上。
“你个小兔崽子,反了天了!你竟敢背着老娘去干这么要命的事儿,老娘今天不把你把打得屁股开花,你就不知道怕字咋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