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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虞江寻忽然从萧胤身后走了过来。

她边走边说:“臣妾实在不明白,为何娘娘坚持怀疑我?娘娘放心,臣妾就在这里,茯苓也跟着臣妾,我们就站在您的眼皮子底下,不会有什么动作的。”

昭妃还是不放心,对着自己的宫女说:“你去守着她的地方。”

虞江寻嗤笑一声。

几人就这么沉默地站在原地。

此番跟随秋猎的人少,很快就搜查完了。

周盛海走到几人面前,说:“每个人的首饰都翻过了,并未找到......”

虞江寻看着萧胤说:“陛下,有没有可能,那支珠花就是单个的?”

若真是这样,的确不好找。

毕竟首饰的样式多种多样,每人都不相同。

昭妃忽然说:“周公公此言差矣,不是还有个人没有搜查吗?”

周盛海一愣,下意识地看向虞江寻,又有些无助地看着萧胤。

萧胤抿唇,心情不悦。

昭妃继续道:“陛下还是不肯吗?”

萧胤看向虞江寻,低声唤了她:“阿寻......”

还未来得及说什么,虞江寻就面无表情道:“好,搜吧。”

“臣妾知道,陛下并非不信任臣妾,只是昭妃娘娘太执着于臣妾是这个凶手,所以臣妾为自证清白,还是去搜查一番吧。”

萧胤点头,示意周盛海带着人亲自去。

昭妃提醒一句:“记得再好好看看,有没有什么银针。”

方才他们倒是从妃嫔处翻出来了几根针,但都是普通的绣花针。

虞江寻面不改色,只是默默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她刚刚把银针都给了萧承熙。

刚想起他,紧接着,他的声音忽然传来。

“皇叔在做什么?今夜为何如此吵闹?”

他像是刚睡下不久,又被外面的动静吵起来了一样,身后还跟着几位皇子。

虞江寻看着这一幕,不免觉得好笑。

这些皇子个个都敌视萧承熙,从不与他亲近,可一出了什么大事,又难免会把他当主心骨,见他都出来看了,这些皇子便默默跟着他也出来看看。

萧胤有些疲惫,言简意赅地将这件事说了一遍。

萧承熙听后,不再说话,像是在思索什么。

很快,周盛海回来了。

昭妃立即死死看着他。

他道:“陛下,修仪娘娘那里也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昭妃喃喃道:“怎么会这样......那到底是谁?谁害死了本宫的月儿啊......”

全部搜查完后,其余妃嫔也纷纷走了出来。

德妃靠近了众人,站到虞江寻身边,叹道:“还没找到么?也是奇怪,若真是宫女做的,怎么会一点可疑的地方都找不到?”

这种情况下,萧胤也绝不会让众人回宫。

一旦大家开始收拾行囊,坐上马车回去后,一切回归平静,那就是真的什么证据都不见了。

所以现在众人只能这样僵持下去。

一时间,众人都沉默不语。

唯有昭妃崩溃的啜泣声不断响起。

忽然,德妃的声音大声扬了起来:“奇怪,你这里是什么东西!”

紧接着,茯苓的手腕被她死死抓住,力道格外的大。

茯苓小脸都扭曲了,莫名其妙地问:“德妃娘娘在说什么!”

随后,她伸手指了指茯苓的衣裳,道:“陛下快看!在她的后衣领处,藏了一根针!”

虞江寻动作比谁都迅速,立马绕到茯苓身后定睛一看。

一根针平白无故地横穿过她的后衣领,像是刻意藏在这里似的。

昭妃也迅速扑了过来,将针拔出来,手都在颤抖:“一定是虞修仪指使的,臣妾就觉得是她!陛下您还不肯相信!您快看啊,这根针就是证据!”

茯苓彻底懵了,大声辩解:“奴婢不知道这根针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奴婢身上的!”

虞江寻死死拧着眉,说:“给我看看。”

她需要确认一下。

昭妃不肯给她,尖声道:“你想销毁证据!”

虞江寻无语凝噎,视线偏了偏,看向萧承熙。

萧承熙缓缓摇了摇头。

那就不是她那根,萧承熙那边没有出任何问题。

虞江寻镇定了下来,问茯苓:“茯苓,你方才有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人碰你?”

今夜的风很大,大家的头发都被吹起来了,风也不断地吹着众人的后背。

她摇摇头,说:“奴婢一直都觉得,是风在吹,所以不知道何时有人悄悄碰了奴婢......”

昭妃情绪激动,说:“你还想狡辩!”

虞江寻也被她说的烦躁了,轻声呵斥:“你先住嘴!”

昭妃没想到虞江寻位分比她低,却敢这样呵斥她,不由得愣住了。

她精致的眉眼间沾染了几分怒意,看着德妃,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方才,德妃娘娘忽然走过来,站在了臣妾身旁,没过多久,她便突然看见茯苓的后衣领有针,有没有可能,是德妃娘娘趁此机会接近茯苓,将针插入她的衣裳里,来诬陷是臣妾做的。”

德妃一听这话,当即冷哼一声。

“荒谬!那本宫是哪来的这种针?你的意思是说,本宫是杀死月儿的凶手,而且还想栽赃给你咯?!”

当然有这种可能,只是虞江寻现在没有证据。

旁人冤枉茯苓,也就相当于是在告诉萧胤,茯苓是受她指使,幕后凶手是她自己。

所以,虞江寻现在只得先尽力洗清茯苓的嫌疑。

她看向萧胤,辩解道:“若真是臣妾做的,为何还要把针藏在她的身上,随便一扔就是了,凶手故意留着针,就是为了找机会能嫁祸给臣妾。”

德妃也跟着说:“本宫就只是在你身边站了一下,就要被你怀疑,早知这样,本宫就不该走过来,真是晦气!”

说完这句话后,萧承熙冷冷看了她一眼。

德妃毫无察觉,继续道:“陛下,您不觉得虞修仪她很过分吗?张口便要怀疑臣妾。”

萧胤道:“阿寻她说的不无道理,要真是茯苓做的,为何还傻乎乎把它藏在身上,这四周都是野草,找个空地随手一扔,谁又能看见?这样突然出现在她身上,也许就是凶手故意栽赃。”

德妃有些委屈,“难道陛下也怀疑臣妾?”

萧胤睨了她一眼,道:“朕不是在怀疑你,朕只是在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