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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京港月光 > 第90章 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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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希瞳孔震颤,她的唇颤抖着,手攥成拳,还在逞强,“你吓唬我?”

“吓唬?我妈妈死在了你们姜家,你以为我会吓唬你?”姜绥宁嗤笑,看着姜希的表情,流露出些许不屑来。

姜希忍无可忍,她猛地推开姜绥宁,分毫不退让,仰着脸道:“好啊,那我拭目以待,我等着你来找我报复!”

说完,她在赵平生和白时警惕的目光中,大步离开。

姜绥宁看着姜希的背影。

这么多年,姜希过得顺风顺水,她踩着自己母亲和自己的尸骨,旁若无人的生活,如今竟还有脸对自己大放厥词。

姜绥宁心中的恨意更浓,难以言喻的愤怒在顷刻间弥漫心口。

她的眼眸泛红,良久,收回目光,往病房内走去。

她当然不会放过她,只是不是现在...

秦应珩早就听见了姜绥宁和姜希的争执,他只是没有出面,冷静旁观着。

两人心中都有怨怒,秦应珩知道一切因何而起,却尚未想好要怎么处理。

姜绥宁已经站在他的面前,女孩面容皎白,一双眸子黑沉,正看着自己。

秦应珩微笑,不动声色的轻声问:“来探病的?”

“你今天不该救我。”姜绥宁说:“秦应珩,我不想欠你任何的人情。”

窗外的夜色很浓,月亮挂在天幕上,惨白惨白的。

秦应珩的面色也苍白,他眯着眸,笑容淡了些,语调更轻,“你不想欠我的人情?所以宁可自己受伤吗?”

姜绥宁说:“是。”

秦应珩的笑意消失了。

姜绥宁将事先准备好的协议书放在了秦应珩面前,“这是离婚协议,你要是没有什么问题,就签个字吧。”

姜绥宁永远比秦应珩想象中心狠无数倍。

他的笑容彻底湮灭,眸愈发敛起,嗓音寡淡,“你已经签好了。”

“对。”

“你想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我的自由身。”姜绥宁安安静静地看着秦应珩,面对后者眼中的破碎,她的情绪平静到了极点,“秦应珩,请你签个字。”

“姜绥宁。”他喊她的名字,所有情绪尽失,反而透出一些绝望来,他说:“你知不知道我今日将你推开的瞬间,我在想什么?”

姜绥宁不说话,看着他。

“我在想,不管怎么样,不管什么代价,我都不想看见你在我面前死去第二次,姜绥宁,人都会犯错的,你不能连改正的机会都不给我。”

秦应珩眼眶猩红,他的喉结急促滚动,颤抖着手缓缓撑起身,坐直。

姜绥宁看见他身上的伤口,从宽松的病号服中露出,一片青红交错。

他其实伤得很重。

可秦应珩不是那种会拿着自己的伤口哀求的人。

他的自尊不允许。

姜绥宁表情复杂皱眉,“我让医生过来给你处理伤口。”

“姜绥宁!”秦应珩的嗓音颤抖,“我们不要离婚好不好?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我答应过你的,我会好好保护你。”

人是这个世上最复杂的动物,姜绥宁见过秦应珩的手段狠绝,也见过他的温良如玉。

他爱自己,哪怕这份爱掺杂了太多杂质,也确实是爱。

姜绥宁将床上散乱的文件整理好,放在了秦应珩的床头,“我已经签过字了,我给你一个月,请你签好字回寄给我,如若不然...”

秦应珩轻笑,凝视着姜绥宁轻垂的眉眼,表情透着些偏执,“如若不然?”

姜绥宁看着他,“我会请律师和你谈。”

秦应珩感觉到本就隐隐作痛的伤口,开始撕裂般的疼痛起来。

他轻笑,“你要和我对簿公堂?姜绥宁,你现在是艺人,你知道对于一个女明星来说,这样的新闻是毁灭性的伤害。”

“我知道,所以我给你1个月,我不想走到这一步。”姜绥宁看向窗外的夜色,“天色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秦应珩看着姜绥宁离开的背影,眼中的猩红越发的浓重,眼看着姜绥宁就要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秦应珩终究失控,他冲向姜绥宁,从她身后猛地抱住她。

姜绥宁没有防备,她往前踉跄一步,被秦应珩抱进怀中。

他的声音从省后传来,艰涩沙哑,“你是不是觉得,我想用救你这件事要挟你?”

“你想要得到的,我给不起。”

秦应珩想要的,是姜绥宁重新把心交出来,可两人心知肚明,这绝无可能。

“是,我是想要从头来过,我想要我们之间这七年都成为泡影,我们都能当作一场梦,往前看去,可是我知道这不是我想就可以的。”

秦应珩将姜绥宁抱得更紧,他弯着腰,脸埋在她的肩窝,温热潮湿的泪水打湿了姜绥宁的皮肤。

姜绥宁听见他说:“我当时只是想救你,除此以外,没想过任何,绥宁,我在你眼里也许是一个精于回报算计的人,可我也有真心。”

姜绥宁的表情无奈而复杂。

这些话若是在自己刚刚回到这个世界时听见,一定会感激涕零。

她这么在乎他,甚至说不定能够谅解他诸多苦楚。

可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姜绥宁一根一根拨开秦应珩的手指,她轻轻地说:“已经来不及了,太迟了...”

秦应珩颓然地松开手,他看着姜绥宁离开,这一次,没再追上去。

而下一刻,原本紧闭的房门再度打开。

秦应珩以为是姜绥宁去而复返,他满怀欣喜的抬眸,却看见门外,白时斯文清绝的脸。

后者走进来,姿态平淡。

“绥宁已经被平生带走了,不会回来了。”白时在一旁的沙发坐下,声音倦怠:“你这些日子经历这么多,难道还没想通吗?”

秦应珩眉目更冷,“我应该想通什么?”

白时的眼神一瞬不瞬,“人该往前看,困死在回忆里没有意义。”

秦应珩对于白时所知不多,只知道林宗年和他交情匪浅。

可是这话,多少僭越了。

秦应珩看着自己手背上冒血的针口,面无表情按住,语调讽刺:“你也在等我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