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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重生归来,贵女她不对劲 > 第二百七十六章 小产,我最有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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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小产,我最有经验

玉兰温柔地对着肚子说话,脸上洋溢的幸福神情再一次刺痛了何若兰的眼睛。

此时,这个女人有多开心,何若兰的心中就有多痛,有多恨。

待到老妈子出去后,何若兰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推门闯进去。

玉兰还没有反应过来,喉咙就已经被何若兰掐住,她的肚子撞到床沿,发出“咚”的闷响,头上那支金钗“当啷”一声滚落在地。

“小贱人,竟然勾引我的夫君!”何若兰将她狠狠按在雕花拔步床上,床头处放着一张展开的情诗,那信笺上的字迹何若兰再熟悉不过,正是楚慕白亲笔所书。

玉兰眸光里闪过一抹人影,她突然绽开诡异的笑容,染着凤仙花的指甲护着自己的肚子,“就你这副身子,难怪留不住夫君。”

何若兰浑身发抖,剪子尖抵上玉兰的喉咙时,后脑突然一阵钝痛。

何若兰踉跄着扶住不远处的桌沿,眼前有些发黑。

几息过后,她看见老妈子手里的铜壶正在滴着水,水珠落在地上,和玉兰裙摆下蜿蜒的血迹混在一起。

老妈子下手有分寸,并未重伤何若兰。

玉兰抓住老妈子的手,指甲深深掐进对方皮肉:“快……快去请……”她的腹中突然传来刀绞般的剧痛,痛得她大张着口,很难说出话来。

老妈子攥着铜壶的手微微发抖,浑浊的眼睛在玉兰裙摆上的血迹与何若兰阴冷的笑容间来回游移。

有这恶妇在,她哪里敢离开。

可是玉兰动了胎气,这血流的有些急,看这情形若是再不去请大夫,怕是要危险了。

“快去……”玉兰强忍着痛说出两个字,染血的指甲掐进雕花床柱。

话音未落,何若兰已经大走到床前,绣鞋碾过那滩血水,在青砖上拖出长长的暗痕。“生孩子嘛,我没有经验,但是小产,我最有经验!”

老妈子护在玉兰身前,厉声道:“大爷若是知道你伤了孩子,定会休了你!”

何若兰神色一僵,转而厉声吼道:“反正他也厌弃了我,还怕他休了我吗?”

玉兰的瞳孔猛然收缩,目光死死盯着何若兰手中那把闪着寒光的剪子。她压下心中的恐惧,声音刻意放得柔软而卑微:“妹妹从未有过与姐姐争宠的心思。夫君他……他亲口说过,待我腹中孩儿出生后,便交由姐姐抚养。”

她颤抖着抚上自己隆起的腹部,眼中泛起泪光,“夫君心里,始终最看重的还是姐姐啊……”

说到孩子,何若兰的目光如刀般剜向玉兰隆起的腹部,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剪刃。

楚慕白连升职之事都瞒着她,这般防备,又怎会真心将孩子交予她抚养?

何若兰唇角泛起一丝冷笑,楚慕白欺骗她,现在连这个小贱人也敢哄骗她!

老妈子攥着铜壶的手渗出冷汗,进退两难间,院外突然传来玉佩叮当声,玉兰灰败的脸上骤然亮起希冀的光。

楚慕白回来了!

何若兰眼中寒光乍现,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她突然发狠,手中剪刃划破空气,直取玉兰腹中胎儿。

这一刺,裹着被辜负的痴心,更含着对楚慕白血脉的刻骨恨意。

就在剪子即将刺入的刹那,玉兰五指死死扣着剪尖,她竟以血肉之躯生生抵住锋刃,指甲因用力过度而翻起,却仍不肯松手。

楚慕白刚进院子,就听见屋内吵嚷的声音。

房门“砰”地被踹开,腰间玉佩却诡异地没了声响。只有一阵穿堂风卷着枯叶进来,叶子打着旋落在玉兰裙摆下的血迹上。

玉兰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身下鲜血浸透了那件狐毛大氅。

楚慕白回过神来,眼中杀意腾腾,抬腿便是一记狠踹。

何若兰瘦削的身躯如断线纸鸢般飞出,后腰重重撞上黄花梨木桌的尖角。那力道之大,竟连人带桌子都跟着滑出丈余,在地上拖出几道狰狞的刮痕。

老妈子见状慌忙夺门而出,“我这就去请大夫!”绣鞋在门槛上绊了个趔趄也顾不得。

所幸从宅院后门出去,绕过一条小巷口便是青石街,街上就有间医馆。只盼这半炷香的功夫,还来得及救回半条命。

楚慕白捧住玉兰血迹斑斑的手,浸着蜜糖般的温柔里透着担心,“坚持住,兰儿,有夫君在,你和儿子都不会有事的!”

玉兰虚弱地颔首,惨白的唇瓣抿成一线。眸光瞥向蜷缩在地,狼狈不堪的何若兰,突然发出杜鹃啼血般的哀鸣。

楚慕白当即松开她的手,走到何若兰面前,连一个正眼都不曾给她。拽着她的头发拖行到屋外,将她丢在冰冷的地上,随后抄起黄花梨圈椅狠狠地砸在她身上,一下接着一下。

直到他砸累了,这才将椅子摔去一旁,踩住她痉挛的手背,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冰冷的仿佛那女人是他几世的仇人,“你最好祈祷兰儿和孩子没事,否则,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兰儿?

何若兰睫毛微颤,这个曾在她耳畔缠绵过千百次的称呼,如今竟成了扎进心口的倒刺。

这一声亲昵的称呼,原是属于她的,何时起,它竟被另外一个女人夺走了?

何若兰趴在地上,天空飘了雪,后背的伤口被寒风撕扯着,她却感觉不到疼。

这是今年,京都城的第一场雪。

就这样洋洋洒洒,毫不怜惜她这个可怜又可悲之人。

这雪片像极了那个夏夜飘落的槐花,只是再没有人为她拂去肩头的落花。

她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穹,发现自己竟是一滴泪也流不出来了。也不知是流尽了,还是她心中的夫君在这一刻彻底“死”在了她心里,眼泪也随他逝去在那个温暖的夏夜。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何若兰凄楚的望着天,心中呢喃着,“是不是上辈子我造了什么孽,今生才用这样的方式……一笔一笔的偿还……”

大夫家的夫人是青石街上颇有名气的稳婆,听得急唤,连围裙都来不及解就跟着疾奔而来。

两个时辰后,随着一声嘹亮的婴啼,玉兰诞下个粉雕玉琢的哥儿。

楚慕白将襁褓捧在掌心,爱若珍宝。

忽听得院外传来压抑的咳血声,他眼底的柔情瞬间凝成寒冰:“去给那毒妇灌碗药。”他低头亲了亲婴孩娇嫩的脸颊,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别让她死了,我要她日日跪着给兰儿梳头,夜夜爬着给轩儿当马骑。”

楚慕白看着大夫的脚步正要迈出堂屋,突然又补了一句:“记得在汤里多加些黄连,要苦得她连胆汁都吐出来才有趣。”

何若兰的意识在剧痛中浮浮沉沉,恍惚间似乎有人拖拽着她的衣领在雪地上滑行。

待她再度睁眼时,刺骨的寒风正卷着细雪从破碎的窗棂灌进来,身上的单衣早已被血水浸透,冻成了冰凉的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