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补充道:“至于是不是难产而死,奴才就不知道了,反正送来的时候,大虫还是热乎的。
它肚子上被划了一条大口,肚子里面既没见到胎盘也没有见到幼崽。”
金渊喝了一口下人送上来的茶,才缓缓的说道:“成年的大虫难得,你去亲自盯着,务必让人把它处理好。”
“是,奴才一定亲自看着,定会把这头大虫处理好的。”说完金一又对着摄政王行了个礼,才退了下去。
等他走后,金渊又开口了:“清风,都已经过了这么些天了,那个少年还没找到吗?”
清风一听,顿时汗流浃背了:“回王爷的话,是属下办事不利。
暂时还没有找到那个少年,不过已经通知下去在四个城门口都加紧盘查了。”
“都这么些天了,一个人你都找不到,确实是办事不利。
最近明月有动静了没有?他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传回来?”
“这……回王爷的话,暂时还没有。”说完这句话,清风的背上那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最近太倒霉了,王爷让调查一个少年,都过了这么些天了,硬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还有明月,那天王爷收到了一封信,就派他潜入九岭府的铜山县那一片去调查事情。
结果已经去了好几天了,愣是没有一丁点儿消息传回来。
现在王爷每天都会问起这两件事情,我每天回答的都是没有消息。
再这么下去,不用王爷发落,我自己都知道该去领板子了。
唉,老天爷啊,就不能让我轻松的把这件事儿办好吗?
还有,为什么一卡,我们兄弟俩都卡了,这王爷要是怪罪下来,我们苏家就连个根都没有了,唉,想想都愁人。
金渊放下手中的茶杯,愣愣的看着前方的石桥,用温柔的表情说出了让人胆颤的话。
“我再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三天后还没有消息那你就提头来见。”
完了、完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王爷这是已经下了最后的警告了。
不过,即便是现在心里已经吓得哆嗦了,但是嘴上必须得应承下来:“是、王爷,属下这就去办。”
说完就弓着身子退出了院门,等走出门以后看见外面的大街,竟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
我的老天爷呀!这该如何是好?现在是完全没有一丁点儿头绪。
当时我也没看见那个小伙儿长什么样,高矮胖瘦,年龄几何?
什么都不知道,就王爷一句话长得像离太子,嘴上多了颗痦子,就这些信息该去哪里找人啊?
最、最、最关键的是,那离太子我也只见过画像啊。
那画像到底跟真人有没有差距?我也不知道,人家离开大金回东立登基十几年了。
现在让我去找一个跟他年轻时候一样的人,我……我还是早点选个好墓地吧!
不过想是这么想的,但现在不是还有三天时间吗?
总得再挣扎挣扎不是,这万一找出来了,这项上人头不就又保住了。
等清风走后,金渊就坐在椅子上,盯着石桥出神,思绪却已经飘远。
青瑶,你真的已经不在人世了吗?我不相信,你一定还活着对吗?
九岭府我已经让给你哥,算是对那年我没有保护好你的补偿。
至于霖儿,我已经把他抚养长大了,他现在是一位优秀的帝王,你就不想来看看他吗?
我派去的人打听到,你哥不近女色,那会是你吗?
可是如果是你的话,那些妃子生下的皇子又是怎么回事儿?
我双眼一闭,梦中出现的人就是你,这么多年了你是否也梦到过我……
这边何晨驾着驴车带着林汐又回到了五方村。
在回家路上的这半个多时辰里,何晨一直在不停的说着关于青院的事情。
可以看出来他对这件事儿真的是很上心,也很激动。
因为从认识他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喋喋不休的说着同一件事儿。
爱听八卦的林汐,听的是津津有味,没想到这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摄政王也有这么痴情的一面。
果然在情字面前人人平等,不管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一旦沾染了情字就会变成它的傀儡、无人例外。
看完了别人的笑话,又回头想了想自己。
现在我跟何晨两个人已经成为一体,我们的秘密与金钱都是共享,万一哪天分开了这后果……
可是不想动情也很难,因为两人是两情相悦,又在一起经历过磨难。
现在怕是两人都已情根深种,再想要分开基本上是很困难了。
既然分不了,那就只能努力往好的方面发展了。
现在已经是八月了,何晨上学的事还没有着落,中间也有出去打听过。
可别人都说需要知根知底的才会给你担保,这没人担保,没人写介绍信,那就入不了学。
有时候都在想,要不就劝他还是去找唐县令吧!
至少先要把上学的事儿解决了,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嘛!
这大丈夫要能屈能伸,遇到无解的事儿,咱们要懂得变通,不然的话难受的只能是自己。
就他跟唐县令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以前本来是挺好的,就因为唐婉儿一事,两人产生了隔阂。
但现在唐婉儿都已经嫁人了,那横着他们当中的隔阂也已经消除了,为什么不能在信任一次对方呢!
其实从林汐的角度来看,唐县令人还是蛮好的,他会护着唐婉儿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人家是兄妹关系,他不可能放着亲人不管来护着你一个外人,这就是人性这也是现实,这事换了谁大概率也是会这样选择的。
想清楚这些以后,在晚上吃饭的时候,林汐就跟何晨说了这事?
一开始何晨没有说话,当林汐反复的劝导他时,他说:“这事儿我再考虑考虑。
还是那句话,以前不管他对我做什么,让我答应什么我都可以。
但现在我有了你,他就不能干涉我们夫妻之间的事。
让我离开你,让我把你休了,这些都是我做不到的,是我的底线。
我如果连自己的家和妻儿都护不住,那我读这个书考这个功名有何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