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它俩收拾好以后,何晨就提着锄头牵着媳妇往山下走去。
林汐回头看了看这片树林,它依旧是遮天蔽日的。
可是谁又能知道,这里是危险与机遇并存的。
本以为自家两口子会变成老虎口中的食物,谁曾想,老虎居然变成了我的囊中之物?
就像命运也是一样,原本以为自己是被命运卡住了脖子。
谁知道竟是毛衣穿反了,不仅是里外穿反了,那前后也穿反了。
这不把毛衣脱下来重新穿一遍,那被命运卡住的脖子瞬间就舒畅了。
那勒脖子的毛衣不仅不勒脖子了,穿着还格外的暖和。
两口子一路走到了往日挖草药的地方才停下脚步。
何晨摘下手上的手套,递给林汐:“娘子,你把这个收起了。”
看见他递来的手套,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把自己手上的手套也取下来。
这玩意儿在现代的时候都是一次性用的,那在这个地方得节约一点儿,还是拿回去洗洗放着吧!
看了看头顶太阳高挂,这会儿怕是时间已经不早了。
“你等我一下,我去煮午饭。”说完就消失在原地。
进入空间后,就立马进了厨房在电饭锅里加上大米开始煮饭。
然后又拿了一只鸡放进锅里煮着,上面还顺便蒸了一点儿腊排骨和腊肠。
把这些东西都处理好了以后,就去院子里拔了两棵生菜出来。
洗干净了放在一边备用,准备一会儿炒个素菜。
又拿了几根香葱和几瓣大蒜出来切成末,加上辣椒油和其他的调料做成了一个料汁。
一会儿等那鸡煮好了,拿出来把它剁成块儿再把料汁浇在上面就行了。
空间里的林汐为了做出一顿美味可口的饭菜,忙的是脚不沾地。
而树林里的何晨,在看到媳妇儿瞬间消失的那一刻,是呆愣在了原地。
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大活人居然就这么消失在自己眼前。
伸手在刚刚媳妇儿站过的地方去扒拉了一番,发现这里的空气跟其他地方没什么两样。
那意思就是说只要媳妇儿愿意,她消失了以后就没有人能找得到她。
在得出了这一条信息以后,这颗心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媳妇儿有这个能力,那以后即便是有人发现了她的异常,那也没有人能抓得住她。
忧的是,如果我哪天惹媳妇儿生气了,那我也找不到她。
只要她放弃了我她抛弃了我,那我就将永远的失去她,连赔礼道歉的机会都不会有。
想到这里,心里突然害怕极了,如果我的余生没有了娘子相伴,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金钱,权利这些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也不贪图。
唯有开心快乐是我所求的,人的一生不长,陪在爱人的身边,每天的时光都是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但人的一生也不短,有长长的几十年需要度过,若心中没有了欢喜,那每天都将是昨日重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只要想到这些,何晨就感觉自己的心慌的不像样。
好在没过多久林汐就回来了,在看到她出现在刚刚消失的位置上时,何晨的眼睛蹭的一下就亮了。
扑去把林汐紧紧的搂在怀里,激动的说着:“娘子,你回来啦,我好想你。”
林汐不明所以伸手抱了抱他的腰:“嗯,我回来了,饭菜已经做好了准备吃饭吧!”
在他的背上轻轻的拍了两下,就松开了他的腰,退出了他的怀抱。
走到一边找了一个相对平坦一点的地方,把那个小炕桌儿拿了出来。
然后把做好的饭菜一一的端上了桌,两口子就着美味的饭菜,吃得不亦乐乎。
突然听到砰的一声,旁边一个树杈上掉下来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正在吃饭的两口子一惊,何晨立马抓紧了锄头站起身,林汐快速的把饭桌收进了空间里。
两人拿着锄头就赶过去,只见掉下来的东西原来是一个人。
这个不幸的人儿头上流着鲜血,紧闭着眼睛。
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围着面巾,还戴了个帽子。
腰间挂着一把宝剑,背后还背着一把弓箭。
林汐搞不明白他这身打扮是个什么样的身份,但何晨知道。
这种装扮的人不是大户人家的侍卫就是朝廷里的什么高手。
反正不是普通百姓就对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从树上掉下来?
想到刚刚媳妇儿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还有那凭空出现的桌子和饭菜何晨的眸光骤然缩了一下。
看来此人不能留,于是走过去举起锄头就要向他砸下去。
结果被林汐一把拉住了手肘:“你干什么?”
“我要把他打杀了,这个人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里。
不知道他刚刚看见了多少你的事儿,我不能冒险留活口。”说完又要举着锄头去动手。
“不用打杀他,我们跟他素不相识,就饶他一命吧。
我想办法让他失去记忆就好了,再怎么说他也是一条生命,我们犯不着把自己的手沾染上血腥。
你往后还要读书,还要考试,万一这事儿被人家捅了出去,这对你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可是……可是他万一被那些人给医治好了,怎么办?
你要知道像他这种装扮的人不是一般的百姓家庭,能使唤他的人一定是有权势的。
那些都是非富即贵的人,他们想要找个个大夫治好他不是难事儿。
娘子,我不能让你冒险,你要知道你的这些能力一旦被传了出去,对你来说即将面临着什么吗?
我可以不读书,可以不考试,但是我不能让你担这种风险,你明白吗?”
林汐也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所以便不再阻拦,只是撇头看了一眼地上的人,见他露出来的面色不对。
于是就在何晨举着锄头快要砸下去的时候,叫住了他。
“相公别砸,他好像已经死掉了。”林汐说着就用脚踹了踹地上的黑衣人。
见他没反应,何晨放下了锄头,蹲在他身边去探他的鼻息,果然已经没有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