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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慧锷祖师,在梁朝开创普陀山。真歇清了禅师,在宋朝开始将禅宗流传到普陀山。以及元朝的孚中怀信禅师,清朝的潮音通旭禅师。全都是道行高超于当世,德行感动到九重天上。大振宗风,广布玄化。普使四海内外,同被慈云祥光。六道众生,共沾法雨甘露。多么美好啊!如何兴盛啊!

爰自潮音以来两蒙敕修。世守成规,家风不坠。至咸丰初,发匪肇乱,人民涂炭。香火多年断绝,用度由兹缺乏。法器什物,皆不舒用。

自从潮音通旭禅师以来,两次承蒙皇帝敕命修建。世代遵守成规,普陀家风不坠。到了咸丰初年,洪秀全等开始反乱,人民陷入艰难困苦。普陀山的香火很多年都断绝了,日常用度因此缺乏。法器物品,都不够用。

凡住持进院,自所置者,退时仍复搬回本庵。纵有留者,皆作昂价交盘。甚至破败不堪,一文不值之物,一体照新价交。总计洋一千若干元。如市之打店铺者,货物器具,悉卖新主。

凡是新的住持进院,他自己所办置的物品,退院的时候,又搬回他原来的寺庵。纵然有留下的 东西,都以高价来交接盘点。甚至是破败不堪,一文不值的东西,一律按照新的价钱来交接。总计洋圆一千多元等等。如同市场上开店铺的人,遗留的货物器具,全都卖给新的店主。

所谓常住者,只空屋经像而已。弊由兵燹 (xi ǎn ) ,亦无足怪。至后世道太平,香火鼎盛。仍复安于故习毫未改革。(余)曾理院务,详知其由。

所谓的常住,只剩下空屋佛经佛像罢了。这个弊病是由于兵火连绵而生,也没什么奇怪。到了后来世道太平,香火鼎盛。仍就安于过去的习惯,丝毫没有改革。我曾经管理寺院事务,详细知道其中的原由。

今于文莲老和尚退院之时,蒙诸位老和尚,并诸房法眷,委此重任。自愧人微德薄,不敢承当。而再三逼勒,不许推辞。窃念普济,乃天下名山,菩萨道场。由梁至民,世经十纪,年满一千。

今天在文莲老和尚退院之时,承蒙诸位老和尚,以及诸房的法眷,委托我担当重任。自己惭愧人微德薄,不敢承当。而诸位好意再三逼迫勒令,不许在下推辞。我想到普济寺,是天下普陀名山,观世音菩萨道场。从梁朝到民国,经过十个朝代,满了一千年。

今既忝膺此任,敢不勉力筹度,兴利除弊。培植常住元气,以仰副诸公为法为人一番至意。因言,常住体属十方,非住持一人私有。所有财政,理宜全归常住。

现今既然惭愧地担此重任,怎敢不努力筹划规度,兴利除弊。培植常住的元气,以不负诸公为法为人的一番好意。因此说:常住所有的物品归属十方,不是住持一个人私有。所有的财政,应该全部归于常住。

凡钱财谷米,庄严什物。无论常住旧有,即本人所置办者,亦不得退时携去及作价交盘。而住持进院花费,须彼本人自任,不得耗费常住。如是则常住日见丰足,而法道亦随之隆盛矣。

凡是钱财谷米,庄严物品。无论是常住旧有,或是主持本人所置办的,都不得在退院之时带走以及作价钱来交接盘点。而住持进院的花费,必须由他本人自己承担,不得耗费常住的钱财。如此,常住就会日见丰足,而法道也会随之隆盛了啊!

文莲老人闻之,踊跃欢喜,发菩提心。愿将交盘洋一千若干元,一笔勾消。其什物有破败不堪者提出,同众弃去。有可用者,按其新旧名色,登此打交盘万年簿。

文莲老人听后,踊跃欢喜,发菩提心。愿意将交接盘点的洋圆一千多块钱,一笔勾消。其中杂物有破败不堪使用的提出来,大众同意再丢弃。有可以使用的,按照物品的新旧和名称,登在这个打交盘的万年簿上。

后所置者,一体登簿。其住持,并常住财政规矩,悉仿诸方丛林。唯选举住持,仍须本寺各房子孙。是之谓子孙十方。所愿自兹以后,凡为住持,及膺职事者,各各发菩提心,培植常住。

后来所办置的物品,一律登在万年簿。住持,以及常住的财政规矩,全都仿照十方丛林。唯有选举住持,仍然必须是本寺的各房子孙。这称为子孙十方丛林。所祈愿的是,自此以后,凡是做住持,以及担任职事的人,各各发菩提心,培植常住。

庶大士慈恩,竖穷三际,横遍十方。而各人现在则福慧双隆,人天敬仰。临终则形神俱妙,佛圣来迎。如是则(不慧)一念愚诚,与文老一番婆心。皆悉不落空亡,咸有实益矣。

使得大士的慈恩,竖穷三际,横遍十方。而每个人现在,福慧双增,人天敬仰。临终,形神俱妙,佛圣来迎。能够如此,我一念的愚诚,与文莲老人的一番婆心。全都不落空亡,都有实际利益了啊!

因略叙源委,以冠簿首。俾后之来哲,悉各知其缘起耳。

因此大略叙述其中的源委,放在万年簿开头。使得后来的有智学人,全都知道其中的缘起罢了。别庵统祖新公堂序(代茂量师作)

如来所证之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道,即我与一切众生,现前一念烦恼结业颠倒昏迷之心。能识此烦恼结业颠倒昏迷之心,便可以上续如来慧命,下作人天导师。普令一切众生,同识此心,同证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道。

如来所证的这个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道,就是我与一切众生,现前一念烦恼结业,颠倒昏迷之心。能够认识这个烦恼结业,颠倒昏迷的心,就可以上续如来慧命,下作人天导师。普令一切众生,共同来认识这个心,共同证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道。

所谓心佛众生,三无差别。迷悟虽殊,体本不二。一条荡荡长安路,从来绝不禁人行。自是不归归便得,故乡风月有谁争。

所谓心佛众生,三无差别。迷惑觉悟虽然不同,体性本来不是二。一条荡荡长安路,从来绝不禁人行 (这个自性光明,一直都在,只等我们去认知) 。自是不归归便得,故乡风月有谁争 (体认到自性,本自具足,灵明独耀) 。

自世尊示成正觉,四十九年,广说经法,指大经于尘中,示明珠于衣里。三千年来,沐法泽而悟自心,证觉道而度有情者。数逾恒沙,何可胜论。

自从世尊示现成等正觉,四十九年,广说经法,指示大经于一微尘中,开示明珠在各人衣里。三千年来,沐浴佛法恩泽而觉悟自心,证得觉道而广度有情的人。数量超过了恒河沙,怎么可以数的完呢?

若我别庵统祖,宿植德本,乘愿再来。童真出家。弱冠悟道。辟普门以重兴法雨,传心印而丕振宗风。身居海岛,道播寰区。六坐道场,广垂言教。不特万民倾诚,直使一人注意。

像别庵性统祖师,宿植德本,乘愿再来。童真出家。二十岁悟道。开辟普门,重兴法雨禅寺,传佛心印,大振禅宗之风。身居海岛普陀山,道行广播于天下。六次宴坐道场,广泛垂示言教。不只是老百姓倾诚景仰,特别引起皇帝的注意。

由兹赐帑 (tǎng ) 赐紫,屡施九道之雨露。唯期祝国祝民,同沐大觉之恩光。在当时固皆景仰,即后世莫不尊崇。

从此承蒙赏赐钱帛恩宠,多次布施给九道众生以法雨甘露。只是期望国家人民,共同沐浴佛陀的恩光。在当时,固然是为大家景仰,即使到了后世,也没有不尊崇他的。

昔先师戒文老人,与开如和尚。每念忝为法裔,莫续徽猷。聊效追远之诚,纠立公堂之会。缘旧立公堂,过于淡薄。不足以昭虔恭而报祖德,起观感而裕后昆。

过去我的师父戒文老人,与开如和尚。每每想到惭愧的成为性统祖师的法脉弟子,没能承续祖师的道行德风。暂且仿效追念前贤的诚心,合起来建立了公堂会。因为旧的公堂,太简陋淡薄。不足以昭明虔诚恭敬而报答祖师的恩德,生起观后的感动而饶益后人。

以光绪十八年,阖山共筑朱家尖众香塘。因纠十余家,或任一股,或任数股。共凑洋若干圆,买田百亩,以为新起公堂之备。后因外界侵占一半,只得三十一亩而已。然田属新开,犹是斥卤 (lu ) 。

在光绪十八年,合山僧众共同集资筑建朱家尖的众香塘。因此集合了十多家,或者担任一股,或者担任几股。一共凑了若干洋圆,买了百亩田地,作为建筑新公堂的准备。后来因为外界侵占了一半,只得了三十一亩地。然而田地是新开挖的,还是盐碱地。

故二十年来,尚未成立。今田已成熟,租课照常。因于今春,起立公堂。十柱轮流,周而复始。在如公与吾师之本心,实欲后世子孙,登堂荐献,礼像投诚时,心自思曰,祖师与人同耳。

所以二十年来,还没有成立公堂。现今田已经种成熟了,赋税依照往常。因此在今年春天,发起建立新公堂。分十家轮流出资管理,周而复始。开如和尚与我师父的本意,实在是想使后世子孙,登上公堂祭献,礼拜祖师,投献诚心之时,心里自己想到说:祖师与我们都一样是人。

彼既丈夫,我亦宜然。岂可高推圣境,自处凡流。由是奋发大心,追踪先觉。破无明以证法性,续佛慧以度众生。

他既是大丈夫,我也应该如此。怎可认为圣境太高而畏难推却,自己甘心处在凡夫之流。因此奋发大心,追随先贤的脚步。破无明以证得法性,续佛慧以度脱众生。

俾圆通道场,经劫常住。大慧宗统,遍界流行,庶不愧为祖师儿孙,如来弟子矣。凡我同伦,尚勉之哉。(时在民国二年)

使得圆通道场,经劫常住。大慧杲禅师的宗派法脉,遍法界流行,才不愧为祖师的儿孙,如来的弟子啊!凡我同道子弟,还要努力啊!(时民国二年)眠云公堂序(代法雨书记僧作)

人生世间,幻住数十年。从有知识以来,日夜营谋,忙忙碌碌。无非为养身家,做体面,遗子孙而已。推其病根,只因执着有我,不肯放下。其念虑固结。

人生在世,虚幻住世几十年。从有知识能力以来,从早到晚营求谋划,忙忙碌碌。无非是为了养家糊口,做个体面,遗留给子孙罢了。推究其中的病根,只因为执着有一个我,不肯放下。这个念头牢固结缚。

虽佛与之说法,亦莫之能解。而于自己主人公本来面目,则反置之不问。任其随业流转,永劫沉沦。可不哀哉。

虽然是佛与他说法,也没办法解开。而对于自己主人公本来面目,却反而置之不问。随任这个真我随业流转,永劫沉沦。能不悲哀吗?

开然和尚,夙因深厚,托质将门,壮惧杀业,不乐从军。闻化闻老人说法,遂投身座下,剃发为僧。数十年来,专主参究。但恨未得觌面,一叙机缘。其所悟处,深浅莫测。

开然和尚,过去生中因地深厚,出身将门,壮年畏惧杀业,不愿从军。听到化闻老人说法,于是皈投在他的座下,剃发为僧。几十年来,专门主攻参究本来面目。只是遗憾没能与他见过面,叙一叙机缘。他所开悟之处,深浅莫测。

至光绪末年,住持法雨。因自立公堂,以作遗念。题其名曰眠云。夫云之为物,来无所从,去无所至,幻生幻灭,了无定相。而能降注甘雨,普润大地。俾有情无情,各得其所。绝似证无我相者之无所住而生心,度脱一切众生而无有度相。

到了光绪末年,住持法雨寺。因此自己建立公堂,作为遗留纪念。题名为“ 眠云” 。云这个东西,不知从哪里来,不知到哪里去,幻生幻灭,没有固定的形相。而能够降下甘霖之雨,普润大地。使得有情无情,各得其所。很像证得无我相之人的无所住而生心,度脱一切众生,而无有度生之相。

然公通身放下,安住其中。其殆示其所悟乎,抑令后世子孙以此为法乎。其义玄妙,可以深长思矣。

然而开然和尚全身放下,安住在其中。这大概是显示他所悟得的境界吧!还是令后世子孙以此作为效法呢?这个意义玄妙,可以深深地思考啊!通智法师公堂序(代悟开大师作)

粤自世尊入灭,四依宏法。现普门身,垂形六道,逆顺隐显,种种方便,随顺机宜,皆令度脱。此不可思议神通妙行,唯圣能为,非凡所及。

自从世尊入灭,四依宏法。显现普门之身,垂示形迹于六道,运用逆反、随顺、隐密、显着等种种方便之法,根据众生根机时宜,皆令众生得到度脱。这种不可思议的神通妙行,唯有圣人能够做到,不是凡夫所能及。

若夫现沙门身,离尘脱俗。高竖法幢,丕振宗风。流通法化,续佛慧命。此为法身大士,大心凡夫,传扬佛法,通途妙行。由斯二行,故得横遍十方,竖穷三际。无一处不蒙佛光,无一人不沐佛恩。

如果是示现沙门身,离尘脱俗。高竖法幢,大振宗风。流通法化,续佛慧命。这是法身大士和大志向凡夫传扬佛法的通途妙行。以上二种行迹,使得佛法能横遍十方,竖穷三际。没有一处不蒙佛光,没有一人不沐佛恩。

至于法传震旦,二千年来,宏法大士,广布法化。宗说兼通,定慧均等。现身说法,以德服人。扇真风于火宅,注法雨于情田。普被三根,总摄众机。各复本有之天真,共证即心之觉道。

至于佛法流传到中国,二千年来,宏扬佛法的大菩萨,广泛流布传法教化。禅宗与教观皆通,定力与慧解兼备。现身说法,以德服人。扇动真常净风于三界火宅,倾注佛法甘雨于有情识田。普被三根,总摄众机。各自恢复本有的天真,共同证得自心的觉道。

因兹王臣归命,士庶倾诚。广布玄猷,辅弼政治。其宏功伟迹,多难尽述。即高僧传,传灯录,百余卷书所载者,乃千万分中之一二耳。

因此国王大臣归命,士人百姓倾诚敬仰。广泛流布先圣的觉道,辅佐国家政府治理。其中的宏功伟迹,多的难以说完。就是《高僧传》、《传灯录》,一百多卷书中所记载的,只是成千上万人中的一两个人罢了。

近世以来,其有宿植德本,示生巨族。只眼觑穿浮世界,一肩荷起大津梁。宴坐圆通道场,深入宝王三昧。总禅净而同修,会宗教为一致。出广长舌,宏演圆宗。垂平等臂,普接三根。

近世以来,有宿植德本,示生在大家族。一眼看穿浮华世界,一肩担荷起大津梁。安坐圆通实相道场,深入念佛宝王三昧。禅宗净土一并修持,宗门教下融通无碍。出广长舌相,宏演圆教宗门。垂平等手臂,普接三根众生。

即凡心以示佛心,统万行而归一行者。其唯我先法师,通公法师其人焉。

即凡夫心来显示佛心,统万行而归于一行的。难道不是唯有我已故的师父,通公法师这个人吗?

师讳寻源,字通智,别号忆莲沙门。俗姓阮,系扬州仪征,中堂元公之幼子也。于道光二十二年癸卯,三月初八日未时示生。母氏某,京都人。迨至元公逝世,嫡子忌刻过甚。其母遂携之以归京都,寄居舅舍。

师父名寻源,字通智,别号忆莲沙门。俗家姓阮,是扬州仪征人,中堂公阮元的幼子。在道光二十二年癸卯(1842 年),三月初八日未时出生。母亲,是京都人。等到父亲阮元逝世,嫡子猜忌刻薄的厉害。他的母亲于是带着他回到了京都,寄居在舅舅家里。

及长,相貌瑰玮,语音洪畅。性好道术,不求仕进。欲为长生神仙,放旷襟怀,优游蓬岛。每以不遇真人为憾。

长大后,相貌魁梧美好,语音洪亮通畅。生性喜好道术,不求仕途作官。想要成为长生的神仙,以豪放旷达胸怀,优然自得在蓬莱仙岛。每每都以遇不到仙人为遗憾。

至同治十二年,年二十一。偶至龙泉寺,遇首座本然和尚。洞明教理,透彻禅宗。意必得道高僧,与之谈己所怀。本公笑曰,汝本有之天真佛性,无端背弃,而求不可必得不出七趣之神仙。

到了同治十二年(1873 ),二十一岁(似为三十一岁)。偶然一次到了龙泉寺,遇到寺中的首座本然和尚。洞明教理,透彻禅宗。想到这肯定是个得道高僧,就与他谈论自己的志向。本然和尚笑着说:你本有的天真佛性,无缘无故的背离弃舍,而去追求不一定能得到的,也不能超出七趣的神仙。

弃金担麻,认奴为主。汝具如此相貌,而其志何若是之下劣也。遂顿弃所怀,即求摄受。本公因为剃发于本京七塔寺,乃石佛寺之支派也。

这无异于丢弃金子却捡起麻,认奴仆为主人。你有如此美好的相貌,而你的志向为什么如此的下劣呢?于是他顿时放弃自己原来的想法,求本然和尚慈悲摄受。本然和尚于是在京都的七塔寺为我师父剃度,成为石佛寺的支派法脉传人。

从兹常亲本受业师,研究教典,励志修持。至光绪四年,受具戒于京西云居寺。因念教理粗明,本分未了,说食数宝,有何利益。

从此经常亲近受业师本然和尚,研究教典,努力用功修持。到了光绪四年(1878 ),在京西的云居寺受具足戒。因为想到对于教理大略有了些了解,而对于自己的本分事,没能明了,说食数宝,有什么利益?

乃发足游方,遍参宗匠。至十四年,于普陀佛顶山信真老人会下,师资道合,得受心印。是为传临济正宗第四十二世。是年宏楞严于法雨寺。

于是发心到处游学,参访禅宗大德。到了光绪十四年,在普陀佛顶山信真老人的门下,师父与弟子的法道契合,得受信真老人的心印。于是成为临济正宗的第四十二代传人。这一年在法雨寺宏扬《楞严经》。

此后十有余年,常应讲聘,每期众皆数百。师于楞严,独有心得,因为注释。欲使大佛顶理,圆通常性,全体显现,毫无隐覆,述成开蒙十卷。现蒙维扬万寿寂公,为之刊板流通。

此后的十多年,经常讲演佛法,每次的听众都有几百人。师父对于《楞严经》,特别有心得,因此写了注释。想要使《大佛顶首楞严经》的义理,圆满融通的常住真性,全体显现,丝毫没有隐藏覆盖,叙述成《楞严开蒙》十卷。现在承蒙扬州的万寿寂山老和尚,来加以刊板流通。

所惜赋性率真,唯究根本,不事支末。但欲发挥理性,令其彻底全彰,和盘托出。至于措词立言,或失详审。故致间有参差疏漏之弊。倘蒙具眼作家,稍事修治。则成法苑完璧,楞严宝镜矣。

有一点可惜的是,师父天性直率真诚,只是参究根本,不从事支微末节。只是想要发挥理性,令实理真性彻底全彰,和盘托出。至于用词立句,或者有失详细审察。所以导致会有一些参差疏漏的弊病。倘若有具择法眼的开悟并善于解说之人,稍稍加以修理整治。那么就成为法苑中的完璧,《楞严经》的宝镜了啊!

师平生志在楞严,行在净土。日课佛号三万,誓求往生。晨持大悲咒一尺香,以为助行。欲令现未有情,同生净土。

师父平生用心在《楞严经》,行持归在净土。每天的功课有佛号三万,誓求往生极乐。早晨持大悲咒一尺香,作为助行。想使现在未来的有情,一同往生净土。

故于弥陀疏钞,及演义,要解,便蒙钞,势至圆通疏钞,皆为刊布。谓学者曰,禅宗名为教外别传,净土实为教内真传。

所以对于《弥陀疏钞》,以及《弥陀疏钞演义》、《弥陀要解》、《阿弥陀经要解便蒙钞》、《势至圆通疏钞》,都加以刊布流通。对来学习的人说:禅宗,名为教外别传,净土,实在是教内真传。

须知即此真传,乃别传外之别传也。汝等烦惑未断,道业未成。切不可错认定盘星,高推禅宗,藐视净土。

必须知道此净土真传,就是别传外的别传啊!你们烦惑没有断除,道业没有成就。千万不可以错认定盘星,推崇禅宗,而藐视净土。

致令临命终时,业识茫茫,无本可据。虽有不可思议大慈大悲之佛力,由不信故,无从倚托。依旧乘恶业力,轮回恶道。从劫至劫,了无出期。可不哀哉,可不畏哉。

导致临命终时,业识茫茫,了生死将无所依凭。虽然有不可思议,大慈大悲的佛力,由于我们不相信的缘故,而无法倚靠依托。依旧乘着恶业力,轮回在恶道。从长劫至长劫,没有出离的日期。能不悲哀吗?能不怖畏吗?

其讲楞严也,于七处征心,十番显见处。必详明此土开悟之难,净土证道之易。至势至章,则殷勤劝导,不遗余力。直欲法会大众,人各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即随势至,亲证圆通。

他宣讲《楞严经》,在七处征心,十番显见的地方。必定详细说明娑婆世界开悟的困难,净土极乐证道的容易。到了《大势至菩萨圆通章》,就殷勤劝导我们念佛求生,不遗余力。只想要法会大众,每个人都能“ 都摄六根,净念相继” 。即刻随着大势至菩萨,亲证念佛圆通。

其至由恶业而沉沦四趣,乏定慧而坠堕五魔处。尤复极陈得失,痛示利害。每每泪随声出,语音哽噎。常曰,不知净土,楞严乃破净土之元勋。深明净土,楞严实宏净土之善导。看经不具择法眼,其孤负佛恩处,类多如是。

到了众生由于恶业而沉沦四趣,缺乏定慧而坠堕五阴魔的地方。尤其要极力陈述其中的得失,痛示其中的利害。每每都是眼泪随着宣讲声而出,语音哽噎。常常说:不了解净土宗的人,认为《楞严经》是破斥净土宗的元勋。深深明了净土宗的人,就会明白,《楞严经》实际是宏扬净土的善导。看经不具备择法眼,其中辜负佛恩的地方,大多是如此。

汝等切不可将禅宗机锋转语,认做实法,薄净土而不屑修持。须知华严会上,华藏海众。同破无明,同证法身。尚须以十大愿王,回向往生西方极乐世界,以期圆满佛果。汝何人哉,敢与彼抗。上孤佛化,下负己灵。诸佛名为可怜愍者。

你们千万不可以将禅宗的机锋转语,当做是真实之法,轻视净土而不屑于修持。必须知道在华严会上,华藏海众菩萨。同破无明,同证法身。尚且须要以十大愿王,回向往生西方极乐世界,以期圆满佛果。你们是什么人呢?竟敢违抗华藏世界法身大士。向上辜负佛陀的教化,向下辜负自己的性灵。诸佛称这是可怜愍者。

师十余年来,各处宏经,云行鸟飞,杳无定处。于天童小白岭,维扬万寿寺,及本山普慧庵,尝多憩息。以二处主人,悉皆尊德重道。且与普慧庵主觉公,法禀同门,交称莫逆故也。

师父在十多年来,到处宏讲经典,如云行鸟飞,杳然没有固定的处所。在宁波天童小白岭,扬州万寿寺,以及普陀山的普慧庵,曾经多有歇息。因为这二处的主人,都是尊德重道。而且与普慧庵的主人觉公和尚,是同门师兄,莫逆之交的缘故。

至三十二年丙午冬,示疾育王。丁未春,觉公即接至庵。备极照应,经两月余。临终前数日,神气清爽,奋励念佛。至四月初三日未时,合掌念佛,泊尔神逝。世寿六十五岁,僧腊三十五年。

到了光绪三十二年丙午年的冬天,在阿育王寺生病了。丁未年春天,觉公就将师父接到普慧庵。悉心照顾,经过两个多月。临终前的几天,神气清爽,勤奋努力念佛。到了四月初三日未时,合掌念佛,安祥去世。世寿六十五岁,僧腊三十五年。

全身入棺,瘗 (yi ) 于佛顶山后之燕窝冈。乃佛顶文正和尚等,预为营造之归宿所也。以平生性好寂静,而住无定所,故无剃度。

全身殓入棺木,埋葬在佛顶山后面的燕窝冈。这是佛顶山文正和尚等人,预先为他营造的归宿之地。因为师父平生性情喜好寂静,而且居住没有定所,所以没有剃度弟子。

嗣法门人,本山唯源通,与不肖悟开。外方虽有,不能悉知。恐招彼此亲疏之讥,故概不书。

承接法脉的门人,普陀山只有源通法师与我。外地虽然有,不能全知。恐怕招来彼此亲疏的讥嫌,所以一概不写。

呜呼。开于昔年,频预法会。屡聆圆音,未明自性。师以孺子可教,遂为预行付嘱。当时虽极惭惶,犹期悟于后日。岂料诸魔未殄,法将云亡。毒药未消,慈父见背。悲夫。

呜呼!我在过去这些年里,多次参预师父讲经法会。多次聆听师父的教诲,没能明了自性。师父认为我孺子可教,于是预先加以嘱咐。当时虽然极度的惭愧惶恐,还希望在日后有开悟之时。怎料诸魔还没有消灭,法将却去逝了。毒药还没有消除,慈父就离开了。悲伤啊!

众生津梁,如来慧命,将何所托,从何所寄耶。宁可自殒,不忍师逝。唯冀承佛慈力,莲开上品。忍证无生,位登不退。速乘本愿,垂慈济度。庶可以仗师威神,出险道而顿登宝所。

众生的津梁,如来的慧命,将托付给谁,谁来承担呢?我宁可自己死去,也不忍心看见师父去逝。唯有希望承佛慈力,师父莲开上品。证无生法忍,登不退位。速乘本愿,来垂慈济度。才可以仗师父的威神,出离险道而顿登宝所。

即我心识,了烦惑而彻证真常矣。兹以先师遗资,肇立公堂。略叙大端,以垂永久。俾后世法裔,仰先德之徽猷,而励志效法云尔。

即我心识,了结烦惑而彻证真常啊!现在以先师的遗资,建立公堂。大略叙述其中的大概,以流垂永久。使得后世的法子法孙,敬仰先德美好的事迹,而勉励自己的志向来效法学习啊!立山老人派下子孙公堂序(代开如和尚作)

一切众生,具有如来智慧德相。但因妄想执着,不能证得。究其原由,总因不了真如妙性。妄认四大为自身相,六尘缘影为自心相。

一切众生,具有如来智慧德相。只因妄想执着,不能证得。追究其中的原由,都是因为不明了真如妙性。错妄认为地水火风四大,为自己的色身外相,六尘缘影,为自己的识心内相。

既已认贼为子,遂致背觉合尘。从此根尘互黏,人我敌立。起惑造业,轮回六道。经尘点劫,莫能解脱。

既然已经认贼为子,于是心就背离觉性,合于尘境。从此六根与六尘互相粘缚,并产生人我分别之相,互相对立。生起烦惑,造作恶业,轮回六道。经尘点长劫,不能够解脱。

大觉世尊,愍兹剧苦。施大法药,令修四念处观。一观身不净,二观受是苦,三观心无常,四观法无我。及余正勤,如意足,根,力,觉,道,三十七品法门。

大觉世尊,愍怜这个大苦。施设大法药,令我们修习四念处观之法门。即,一:观身不净,二:观受是苦,三:观心无常,四:观法无我。以及其余的四正勤、四如意足、五根、五力、七觉支、八正道、三十七道品等诸多法门。

虽根有利钝,乘有大小。莫不皆以四念处而为根本。良以四观若成,则我执即破。我执既破,则五蕴皆空,六尘即觉。返本还原,亲证妙性。

虽然众生根机有利有钝,所修的法有大乘小乘。全都是以四念处作为根本的。实在是因为四种观门如果修成,那么我执就破除。我执既然破除,那么这个五蕴就都空了,六尘外境即是觉性。返本还原,亲证真如妙性。

譬如垢尽镜明,云开日朗。日即本具,明非外来。得无所得,获大自在。凡情圣见,两俱消亡。尚无涅盘,何有生死。

譬如污垢尽除,宝镜生明,云雾散开,日光朗照。太阳是我们本自具足的,光明也不是从外面得来。得无所得,获大自在。凡夫情见与圣者智见,两者都消亡。尚且没有涅盘可得,哪里又有生死呢?

至于世寿若尽,则焚其形骸者。一则恐彼亡者所作未办,身见未泯。令其豁悟真空,当下解脱。二则正欲存者了知此身,全体虚妄。力修圣道,复本心源。务于动作云为处,亲见主翁。

至于世间寿命如果尽了,就焚烧身体形骸。一方面,是恐怕死者生前所作的事没有办好(没有证道),身见没有泯亡。令他临终时念及色身将被焚灭而无可执着,进而豁然悟得真空,当下解脱。第二,则正是想要活着的人,了知这个色身,完全是虚妄不实的。努力修习圣道,恢复本来的心源。务必在日常生活作为之中,亲自见到本来面目的主人翁。

则能自作主宰,不被此臭皮袋多方驱使。庶可以上继佛慧,下化有情。即此苦无常无我不净之幻妄身心,彻证常乐我净之真如佛性。以故无论圣凡,举皆焚化。而天下丛林,无不遵行也。

那么就能自己作自己的主宰,不会被这个臭皮袋,到处驱使。才可以向上承继佛法慧命,向下度化一切有情。就着这个苦、空、无常、无我、不净的幻妄身心,彻底证得常乐我净的真如佛性。所以无论圣者凡夫,离世之后,全都是火化。而天下的丛林,没有不遵行的。

当唐宋佛法盛时,士大夫家,亦多仰遵佛制,而用此法,不独唯僧为然。僧既焚化,拾其余骨,置于普同塔中,亦如丛林之海众同居。其中凡圣莫测,行位难辨。凡既附圣,亦易解脱。如苍蝇附于骥尾,不劳而得至千里也已。

在唐宋佛法兴盛的时候,士大夫的家里,也大多仰遵佛制,而用这个火化葬法,不只是出家人如此。僧人焚化之后,收拾他剩余的灵骨,放在普同塔中,也如同丛林中的大众同住在一处。其中的凡夫圣者,不能测度,他们的修行位次,也很难辨别。凡夫既然依附于圣者,也就容易解脱。如同苍蝇附在骏马的尾巴上,不费辛劳而能够到达千里之外。

法雨常住,当前清咸同间,以久经兵荒,香火断绝,遂致一败涂地。至同治十年,众挽先师公立山老人住持,法道由是重兴。而剃度法嗣,实繁有徒。化开师伯,谋诸本派法眷,各出净资若干圆,修一子孙普同塔,于海会桥东。

法雨寺常住,在前清咸丰、同治年间,因为久经兵荒灾年,香火断绝,于是导致一败涂地。到了同治十年,众人挽请我的师公立山老人来住持,法道因此重新兴盛。立山老人剃度的传法弟子,实在有很多。化开师伯,同本派的法亲眷属们商量,各人捐出净资若干圆,修一个子孙普同塔,在海会桥的东面。

凡立山老人派下子孙,及诸法徒,皆可入焉。又买众香塘田五十亩,以岁所收租,充春冬祭荐之费。俾伴山,常明,长生,杨枝,宝称,五庵。及化恒师派下子孙。六柱轮流,承值当办。

凡是立山老人派下的子孙,以及诸位后继的法徒,都可以在死后入这个普同塔。又买了众香塘的五十亩田,以每年所收的租税,充当春冬二季的祭祀超荐的费用。使伴山庵、常明庵、长生庵、杨枝庵、宝称庵,这五个寺庵。以及化恒师派下的子孙。一共六柱,轮流当值承办。

使亡者时受祭荐,蒙法利而超极乐之天,存者识破幻妄,修净业而预莲池之会。爰书缘起,以告同伦。

使故去的人,按时受到祭祀超荐,蒙获佛法利益而超升到极乐。活着的人,认识破除幻妄我相,修习净业而参预到莲池海会。写下这个缘起,来告示大家。募建药王篷序(代撰)

大觉世尊,名大医王。普治众生身心等病。所用之药,其数无量。戒定慧三,摄尽无遗。以故此三,名为药王。若能服之,即凡成圣。

大觉世尊,名为大医王。普遍医治众生的身心种种病症。所用的药,数目无量无边。但用戒定慧三个字,可完全概括,没有遗漏。所以戒定慧,名为药王。如果能够服用此药,即凡夫转成圣人。

然药虽美妙,修合实难。而信愿念佛求生西方,名为阿伽陀药,万病总治,下手易而成功高,用力少而得效速。上中下三根,即生皆出苦轮。戒定慧三法,当念悉得具足。

然而法药虽然美妙,修持起来实在很难。而以信愿念佛求生西方,名为阿伽陀药,万病总治,下手容易而成功高妙,用力较少而得效快速。上中下三种根机,就在当生都能够出离痛苦轮回。戒定慧三法,当下一念全体具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