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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傅衍深十分沉重地说:“很大概率是京辞,厉京墨应该已经被厉家送走了。”

“送走了?”

凌楚大惊失色道:“应该是潜逃了才对吧!”

傅衍深没再说话,匆忙挂了电话,还要处理傅家这边的事。

因为傅家和厉家关系太过紧密,所以厉家被调查的同时,傅家也被要求配合调查。

而慕南音听到厉京墨已经潜逃,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声音颤抖,道:“难道厉家想让厉京辞出来顶罪吗?太过分了!”

说完,她便叫了辆计程车,道:“我要去厉公馆。”

凌楚眼看着已经拦不住了,便跟她一起坐上了计程车。

路上,慕南音从包里拿出录音笔。

凌楚见状,道:“你是想把厉夫人的话套出来,帮厉京辞洗刷冤屈?”

慕南音点点头道:“对,如果有录音能证明那些事情不是厉京辞做的?他或许就能脱罪了!”

凌楚蹙眉道:“话是这么说,就是不知道那个厉夫人能不能说出我们想要的答案?”

其实慕南音也拿不准,她只能闷闷地道:“先试试吧。”

一路上,慕南音都在想如何能将厉夫人的话套出来?

现在,厉家的当家人和厉京辞全被逮捕了,而厉京墨又潜逃躲了出去。

厉家就只剩下了厉夫人。

本以为厉夫人不会这么轻易见她们。

可没想到,慕南音跟佣人说了来意之后,厉夫人便同意让她们进去了。

富丽堂皇的客厅里,厉夫人坐在那儿,冷冷看着慕南音,道:“你还有脸过来?”

说完,她又望向凌楚,冷笑道:“还带了个帮手!你以为这样又能改变什么?”

慕南音眸光锋利地望着她,问:“厉京辞还究竟是不是你儿子?在你心里,是不是只有厉京墨才是你亲生儿子?”

厉夫人冷哼了声,道:“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以为我想推出去一个儿子顶罪吗?”

慕南音追问道:“所以,你知道只是顶罪,明明知道罪魁祸首是厉京墨!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把厉京辞推出去?他也同样是你的儿子!”

厉夫人恨恨地说:“你跟着京辞这么久了,我想他应该对你说过,他的哥哥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样?”

慕南音点头道:“对,他是跟我说过。当年,他和厉京墨一起被绑架,是厉京墨保护了他,让他先逃走,自己却被歹徒注射了药物,控制了神经。可这不是厉京辞的错,而是那帮歹徒的错!厉京辞这些年守护着整个厉家,因为愧疚,他承担了这么多的骂名,从不解释。难道还不够吗?”

“不够!”

厉夫人突然崩溃的冲她吼道:“就是因为认识了你,我们厉家才厄运缠身,兄弟反目。本来一切都好好的,都是你这个兴风作浪的丫头,把厄运带到我们家!”

慕南音听着厉夫人的狡辩,不禁替厉京辞感到悲哀,也更心疼厉京辞。

她想,或许她是这个世上唯一心疼厉京辞的了。

原来,一个为了家族牺牲了这么多的人,是可以在这种时候说推出去就推出去的!

幸好自己带了录音笔,将刚才厉夫人的话录了下来。

慕南音现在只想赶紧拿着这份录音去警局,揭穿厉家的阴谋,便不想再在厉家多逗留。

她对厉夫人道:“既然你已经做好了牺牲厉京辞的准备,以后你就当没有这个儿子吧。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了!”

说完,她对凌楚使了个眼色,凌楚立刻会意,两人匆匆向外走去。

可没走几步,便被几个保镖拦了下来。

慕南音吓了一跳,凌楚更是慌张的。

她厉声道:“你们做什么?别忘了,你们厉家现在已经是官司缠身,可别再做些有损阴德的事!我想,现在到处都是眼睛盯着你们呢!”

凌楚以为厉夫人是想对他们不利,对她们造成什么危险,所以格外慌乱,希望用厉家如今的处境震慑住厉夫人。

可没想到,厉夫人只是冷冷一笑,道:“凌小姐多虑了!我虽然是个常年在家的老妇女,可我不是没有脑子的。你们来到厉家可以,可是你们不能从家里带走任何一样东西!”

慕南音强忍着慌张的情绪,故作平静地说:“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从刚才到现在,我们一直在你眼皮子底下,我们能从厉家带走什么?”

厉夫人冷哼了声,道:“这你说了不算,得让我的保镖搜搜!”

慕南音和凌楚猛的一惊,可眼前几个保镖直接将她们的路拦住了,她们根本就走不了。

就这样,保镖强行搜了凌楚和慕南音的衣服,还真从慕南音的口袋里搜出了录音笔。

厉夫人见状,了然一笑,道:“看,果然偷了我们厉家的东西。我就知道,你这丫头不是个省油的灯!”

慕南音刚想开口说什么,厉夫人狠狠一耳光打了下去。

慕南音被打蒙了,凌楚更是怒到极致,冲她吼道:“你居然还打人?虎毒还不食子呢!像你这种母亲,把儿子推出去顶罪,还不让别人救。你就不怕日后下地狱?”

厉夫人呵呵笑了笑,道:“我丈夫进去了,儿子也进去了,这整个厉家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和地狱又有何区别?我告诉你慕南音,你最好少管我们厉家的事。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就算我们离家变成现在这样,想弄死你,也是轻而易举的!”

此时的厉夫人眼中杀气浓重,格外冰冷。

慕南音看着保镖手中的录音笔,别提多恨了!

可她知道,鸡蛋碰不过石头。

如果现在跟厉夫人在这里闹翻,她就更别想出去救厉京辞了。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提醒着她,厉家人的冷漠和歹毒。

但是,她不会放弃!

就算所有人都放弃了厉京辞,她也要想办法为他洗脱罪名。

她不能让厉京辞担着这样的骂名,一辈子!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佣人的通报,“夫人,傅家少爷来了。”

傅家少爷指的自然是傅衍深。

凌楚和慕南音都格外惊讶,大概是没想到傅衍深会亲自来厉家一趟。

正说着,傅衍深已经迈着修长的腿走了进来。

厉夫人虽然对凌楚和慕南音有诸多不满,可傅家和厉家一直是挚交,两家来往密切。

对傅衍深,厉夫人还是有几分客气的。

傅衍深直接说明了来意:“伯母,如果楚楚和南音给您造成了什么困扰,我替她们跟您道歉。我现在就带她们回去。”

厉夫人端起了架子,冷冷道:“我差点儿忘了,凌楚是你的未婚妻。我们帝都圈子里的规矩,你还是应该跟她讲讲的,免得她再像今日这样冒冒失失的就过来了!”

凌楚忍无可忍,恨恨地说:“你们厉家都变成这样了,还谈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还有脸端着贵妇人的架子呢?小心明天你跟你丈夫和儿子一样成为阶下囚!”

傅衍深厉声呵斥道:“楚楚,住口!”

说完,他直接拉着凌楚的手腕大步往外走。

慕南音赶忙跟了上去。

只怕自己要是留在这儿,厉夫人发起狠来,自己都走不掉了。

他们出了厉家,凌楚和慕南音都冷静了下来,先上了傅衍深的车。

两人看着车窗外陌生的路线,凌楚问道:“你要带我们去哪儿?”

傅衍深面无表情地解释道:“爷爷让我来接你们。怕你们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事来。”

凌楚恍然大悟。

原来是傅老爷子的命令。

怪不得傅衍深会出现的这么及时。

亏她刚才还以为他是因为担心她,才亲自来厉家接她们出去。

慕南音倒是没想这些儿女情长,她只是悔恨自己没有将录音笔藏的严密一些,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保镖搜到了。

凌楚安慰道:“这跟你没关系,就算你藏得严密,他们也能搜得出来。如果你不是藏在口袋里面,他们或许还会让你脱了衣服搜你。这个厉夫人也是个修行千年的老妖精,她要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是不会放我们离开的!”

傅衍深也难得跟凌楚附和了一句:“是的,这件事不怪你,厉家每个人都没这么简单。”

慕南音替厉京辞着急,更加心疼厉京辞如今的境遇。

她低着头,哽咽着说:“不知道厉京辞知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就连他的母亲,都放弃了他。”

傅衍深神色也格外严肃,心里自然是替厉京辞担心。

到了傅家,傅老爷子是明事理的,对凌楚这个这未来孙媳妇儿相当满意。

“孩子,不要着急。京辞那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们厉家的事儿我多多少少也知道些。清者自清,他会平安的。”

老爷子安慰了凌楚和慕南音一会儿,便让傅衍深带他们去了客房。

到了房间,傅衍深将一份材料拿出来说:”这是我让人搜集的一份证据,我也在想办法救京辞。事情现在是这样的,厉京墨的确已经逃走了。在前两个月,他凶性大发,又强暴了家里的一个女佣,出了人命。厉家把这件事瞒了下来,就连京辞都不知道,是厉夫人硬是把事情捂住的。”

傅衍深说完,慕南音和林楚下意识地发抖。

搞了半天,是厉京墨又害死了一个人!

或许同为女人,她们实在同情那些惨死的女人的遭遇,又或许,是她们对厉家的做法感到愤怒。

简直就是令人发指!

慕南音问:“所以这次东窗事发,是跟那个被害死的女佣有关系吗?”

傅衍深点了点头,道:“的确,厉家原以为人家是个没权没势的。厉夫人想着用钱把事情解决了也就算了。可没想到,这次帝都新调来的刑警队的高层竟然是这女佣的远房亲戚。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一把火就烧到了厉家。毕竟,这件事情若是被揭开,把以前的事也牵出来,这可是一个很大的业绩。”

慕南音听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几乎绝望的说:“所以这件事不可能善了了,一定是要有人负责任的,对吧?”

傅衍深面带为难地说:“我也在想办法救京辞,也让律师进去跟他见了一面。可这家伙不知道怎么回事,什么都不愿意说。我们就是想救他,也得他开口,把厉京墨供出来,他自己才能脱罪啊。”

慕南音提起这个心便痛得不能自已。

她道:“厉京辞一定是想还厉京墨这个救命之恩。一直以来,他都是那个为家庭牺牲的人。如果他可以自私一点,或许这些年他早就澄清了,不会被骂名缠身。”

说到这儿,慕南音央求道:“傅医生,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我想见见他!或许,如果我去劝一劝他,会有一些转机呢。”

傅衍深点了点头,道:“律师也这样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京辞自己要开口。如果他默认了这些,就是承担了罪名,那我们谁都救不了他。”

就这样,傅衍深联系了许多人脉,终于为慕南音争取了一次探视机会。

……

第二天,傅衍深和凌楚一起送慕南音到了拘留所门口,看着她进去。

望着她的背影,凌楚担心得要命,手心都渗出了一层冷汗。

可这时,她的手却被一双温热的大手轻轻握住。

凌楚的心微微一惊,不可思议地望着傅衍深。

尽管他是她的未婚夫,可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去牵她的手。

想到那个叫秦雪的女孩儿,凌楚第一次避开了他的触碰,将手从他手心抽了出来,尴尬地将脸望向窗外。

傅衍深脸色露出了一抹尴尬,像是为了缓解尴尬似的,他开口道:“放心吧,京辞很爱他,慕南音去应该能劝得动。”

凌楚抹了把眼角的泪,恨恨地说:“我和南音还真是一对难姐难妹!我们怎么就认识了你们?一个出轨成性,有眼无珠;一个官司缠身,洗都洗不干净。”

傅衍深在心里骂自己犯贱,早知道刚才就不该对她示好,才给了她机会,这样奚落他。

可刚才不知怎么回事,看到一向倔强的女人如此担忧无助的样子,他便忍不住想要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