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沉下另一只脚也尝试去够垫脚的东西,另外一只大手同样伸出来托住她鞋底。
两只脚都踩到后,她准备安全着地。
一双强劲有力的手臂直接将她托举着抱起来。
瞬间一阵天旋地转,温梨惊叫一声,顷刻间落入那个熟悉的怀抱中。
萧行严毫不犹豫将人打横抱着直接朝前院走去,温梨恼得手脚不停挣扎。
“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放你下来做什么?”
“我要逃婚!”
笔直修长的腿一停,萧行严垂下目光看向怀中人。
“逃婚?”
“梨儿要逃到哪里去?”
某人无奈又纵容地凝视她,饶有兴味地问道。
温姑娘倔强地重重哼他一声:
“你管不着。”
萧行严宠溺一笑,稳稳抱着人继续往前走,一边走一边不忘提醒她:
“只要在大宸界内,就算你变成一条地龙钻进地缝里去,我也照样能把你挖出来。”
“你无耻。”
温梨恼怒地死命推搡他,萧行严不为所动,轻飘飘回一句。
“没办法,不无耻夫人就要没了。”
“本王好不容易娶到的,怎么能弄丢了。”
“谁要嫁你?”
“不嫁我你想嫁谁?嗯?”
“你是不是忘了,我的身子早被你吃干抹净,你得负责。”
“谁稀罕你的身子,一身腱子肉,硌得慌。”
“啧。”摄政王不满,嘴里没羞没臊调侃道,“夫人还没用呢,等用过了再来评价也不迟。”
“不用!不稀罕!放我下来。”
温梨使劲挣扎,不停痛捶他胸膛,想直接翻身跳下去。
奈何男人的臂力太强壮,她挺直了四肢都没能逃脱他的魔掌。
气恼归气恼,他任由她发泄。
要打要罚要他下跪认错都没问题,就是逃婚,绝对不行。
抱着人一个转弯,径直朝隔间走去。
进屋前,他停下脚步朝身后的瞬风吩咐:
“将姑娘房间后边的窗户封了,派人守着。”
“是。”
“萧行严,你卑鄙无耻下流无赖,有种你让我逃。”
“好,要逃也得先把饭吃了,吃饱才有力气逃。”
看着姑娘被公子强行抱回来,燕儿悄悄低下头,感觉有点对不起她。
因为敲门的时候,她发现里面没了动静,随口向公子咕噜一句:
姑娘没了动静,不会是从后窗逃了吧?
经她这一提醒,萧行严二话不说直奔后院,果然看到她挂在窗户上。
逃跑失败,还被抓个现行,温梨相当不服气。
被他抱到隔间饭桌旁放下来,她气鼓鼓别过脸不看他。
余光瞄到座位上的两位长辈,她还是收了性子给林老和楚先生福一礼。
林老慈和地朝她呵呵笑道:“你叫梨儿是吧?”
“那师祖便也叫你小梨儿了。”
“是这小子混账,你别气着自己,要是还不解气,师祖帮你出气。”
“我叫人将他按在板凳上打他三十军棍,你亲手来打,打完出了气,咱们再吃饭,你看如何?”
温梨鼓着腮帮气恼地瞪一眼罪魁祸首,气哄哄将他挤开,自己坐到林老身旁。
“我才不傻呢,就我这肉都没几两的胳膊,打下去还以为在给他挠痒痒。”
随伺一旁的下人们扑哧一声埋下头,就连徐姑姑和刘公公都忍不住别过头去偷笑。
看来姑娘还是舍不得的,心里仍然有主子,就是咽不下被人欺骗这口气。
只要主上再好好哄上一哄,应该是没问题了。
林老好笑地睨一眼站在一旁无奈挑眉的逆徒,柔声继续哄道:
“那我让他师傅替你打,你站一旁蹲着数,一个一个慢慢数,数到三十下再停。”
“你放心,他师傅打人一绝,一棍下去,表面看不出什么伤痕,但内里的肉早已碎裂。”
“到时候这伤会慢慢从内里开始腐烂,烂到皮肤上后,那皮会一块一块掉落,令人永生难忘。”
“三十军棍说多不多,按照他这体格,去半条命没问题,躺床上养个两年也就能活过来。”
温梨一惊,盯向这慈眉善目的白胡子老头,悄悄挪了屁股,小声嘀咕:
“这也忒狠了点,又不是罪无可赦。”
林老拿眼瞄她神色,继续提议:
“小梨儿要是有那么点心疼,那就打个二十板,给他点教训,大不了躺个半年。”
“不行,他要躺半年,不还得是我伺候,我才不要。”
“哦,那就十下吧,十下刚刚好,也就躺个大半个月,刚好不用成亲了。”
“就是等胥神医回来,得麻烦他老人家再帮忙治一治。”
“这十棍下去,他师傅再加重点内力,让他回到以前无法传宗接代的模样,省得他兴风作浪。”
“招惹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还让她伤心欲绝,活该!”
“来人,抬长凳,取棍子。”
“瞬风影墨,去把瞬遂叫过来,把你们主子绑了,按住!”
“啊?”
躲在门口的三大护卫差点撅倒,还以为老爷子开玩笑哄姑娘呢。
这是打算来真的?
“啊什么啊?老头子我什么时候开过玩笑,动手。”
“这.....”三大护卫彻底傻眼。
旁边就有长凳,萧行严自己伸脚一勾,将长凳横在她面前。
衣袍一撩,打个圈塞在裤腰上,帅气一趴,不带一丝犹豫。
楚先生一眼瞄到水桶旁边立着的扁担。
一声不吭走过去抄了扁担就过来,高高扬起直接打了下去。
啪啪啪三声,趴在凳子上立刻挨了重重三棍的男人低低闷哼一声。
温梨吓得一哆嗦,惊得她急忙一把扑上去护住。
“不许打了,要打要罚也是我的事儿,不用您二老动手。”
林老摸摸胡须,笑歪了嘴角,继续添一把火。
“如此好良机,小梨儿别心疼呀,我们正巧也窝着一股气。”
“这小子竟敢坑蒙拐骗,把你拐进他狼窝。”
“幸好你还没与他成亲,为时不晚,不然我们竹山的脸面都要被他丢光了。”
“平日碍着他身份,我们不好随便动手,今日难得,托你的福。”
“你让让,让师祖再打他几个大板子。”
温梨整个人趴他身上,打死不让。
“不行,他是我夫君,打坏了您又赔不了我一个。”
“我就气不过。”
“那你要怎样才能消气呀?”
温梨撅着鼻子凶他,“让他把那封休夫书还给我,我就原谅他。”
那可是她最后的底牌,坚决必须要拿回来。
挨了三记重棍的摄政王心底乐开了花儿。
果然她心里是有他的,就这么三棍,让她当众表露心意,值!
不想刚开心没一会儿,媳妇就还是坚决问他要那封休夫书。
他头疼。
“梨儿,真不是我拿的,我发誓。”
“那你重新再写一封。”
“啊?再写不就是两封了,没必要吧?”
“怎么就没必要,看来就是你拿的,你还不承认。”
“姑娘,不用找了,是这小子偷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