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庙后院中。
张昊拿着琉璃灯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虽然使用琉璃灯的消耗非常大。
但是其威力也是非常强大的，一个神将弹指间灰飞烟灭。
若是有足够多的世界本源，用琉璃灯使用出光明法则，能让一个世界化为灰飞。
炎羽对沉浸幻想的张昊说道：
“祂说请你谨慎使用琉璃灯，这次过后，祂将不再把光明法则的权限开放给你了，希望你能注意一点！”
张昊疑惑道：
“祂？”
炎羽用手指了指天上，张昊明白了是谁。
难怪他使用琉璃灯的时候，其中的灯神神位也有点异动，当时还以为琉璃灯中的法则与神位相同的原因。
小气鬼！
不就是杀了个神将吗？
还注意一点，我嚣张过吗？
在张昊灵魂空间属于神武世界的本源有些颤动。
气抖冷，还有没有天理了？
我让你体验一下当部门总监的感觉，怎么还骂我了？
难道你不应该努力工作争取升职加薪吗？
炎羽有些落寞的说道：
“琉璃灯只是蕴含得有光明法则，但并不能掌控光明法则，这些年来，神武世界已经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光明法则。”
“我说过曾经天上的太阳是我们的法则所化，但现在天上的太阳是神武世界的法则所化。”
“虽然我们的法则依旧存在，但再也无法像之前那样照耀天地了。”
“这次你能控制对方的法则，是祂暂时将神武世界的光明法则的权限交给你的。”
十多万年前，太阳神的崛起，灯神的退让，就是法则的交替。
张昊有些不解的问道：
“祂为什么要这样做？”
琉璃看向张昊想说什么，开口却发不出声，最后只好放弃。
不过张昊看着炎羽，并没有注意到琉璃。
炎羽瞥了眼琉璃后意味深长的对张昊说道：
“不是我们不想说，而是我们不能说，等你实力强大到一定程度后就知道了。”
“有些事情，只有实力强到一定程度才可以知晓的。”
张昊听到炎羽的话有些惊愕，他的实力还不够强？
炎羽看着张昊的表情知道他在想什么问道：
“除了这个世界的神位，你领悟了什么本源法则？”
“离开神武世界，你自身的实力能达到什么程度？”
张昊听到炎羽的话一阵沉默，虽然他拥有自己的法力，也能依靠神位和武圣主神过过招。
但是抛开神位不说，他自身的实力在诸天万界到底是什么层次他也不清楚。
现在拥有了世界之胎化作的肉身，可以说是天生近道，相当于传说中的先天圣体道胎。
可以非常容易的感悟本源法则，但是他还没来得及进行领悟。
一出关就有个琉璃灯送上门来，还有个神将来挑衅。
没有神位，或许他还打不过领悟一道法则的武圣，领悟了多道法则的武圣就更不要说了。
但只要给他一定的时间，他自信武圣什么的都将是小卡拉米。
看着沉默的张昊炎羽继续说道：
“或许冥冥之中有天意，琉璃灯到了你的身边，那你可以好好参悟其中光明法则。”
“琉璃灯的能力还有很多，这就你自己去了解了。”
这个天意不是这个天道的安排，而是更高一层的命运法则。
当然也有可能是这个天道安排的！
张昊目光复杂的看向炎羽说道：
“我知道了，谢谢你！”
炎羽看向小鹿说道：
“还记得在落仙山中陪伴你的那个云雀吗？”
小鹿听到炎羽的话清醒了过来，有些震惊又不确定的问道：
“你是云雀姐姐？”
炎羽点点头说道：
“不错，就是我！”
“你现在愿意叫我炎羽姐姐吗？”
小鹿闻言看向张昊，现在的事情太复杂了。
她有些拿不定主意，这个世界上或许只有城隍神才是她值得信任的。
张昊看向小鹿点点头，从小鹿安全在落仙山成长来看，显然暗中是有炎羽帮助的。
若是炎羽真的想要伤害小鹿，小鹿出生时就没了。
“炎羽姐姐！”
炎羽听到小鹿的叫声，脸上露出高兴的神色。
小鹿是琉璃曾经的天魂转世，而她作为人魂，自然对小鹿非常亲近的。
这些年也一直化作云雀陪伴在她的身边，两妖的关系也情同姐妹。
炎羽上前拉着小鹿的手说道：
“这些年别怪我没有表露身份，我怕你知道我真实身份后我们的关系就不会再像以前那么好了！”
虽然她也认琉璃当姐姐，可是琉璃情感缺失，她并不能在琉璃身上体会到姐妹亲情。
只有和小鹿相处的这段时间，她才体会到姐妹之情。
否则虎力近百年才修炼到（小妖）启灵后期，而小鹿短短十多年就修炼得不比虎力差多少。
小鹿感觉到炎羽发自内心的亲切，心中的戒备少了许多。
小鹿摇摇头说道：
“姐姐，我不怪你！”
一旁的琉璃看着亲切的炎羽小鹿，眼神中泛起波动，嘴角勾勒出淡淡的笑意。
炎羽似乎感应到什么，转头看向琉璃说道：
“姐姐，以后小鹿就是我们的妹妹了，你开心吗？”
琉璃闻言点点头说道：
“按道理，我应该很开心！”
炎羽被噎住了，真是一个莫得感情的姐姐。
不过这么多年来，她已经习惯了。
小鹿听到琉璃的回答，也是露出了笑容。
张昊在一旁却是面露沉思，生灵的情感真的是只存在于人魂中吗？
三魂七魄针对的是有血肉的生灵，人魂是连接生灵的肉体七魄。
若是没有血肉的生灵呢？
他们的灵魂又是什么样？没有人魂就没有感情吗？
张昊想到了曾经落仙山那个团魂，冥界的原住居民。
没有血肉，只是灵魂体。
他明显是有喜怒哀乐的，当时只顾查看记忆了没有仔细研究。
或许灵魂中的奥秘他只接触了皮毛。
信徒的信仰，或者说魂力，消耗之后能够恢复。
若是修行者，还可以说是法力转化，那普通人呢？
他们休息睡觉后能恢复魂力，究竟是什么原理？
如果血肉精华能转化魂力，而血肉又来自天地的物质，那天地又何必凝聚出神位收取天下的信仰？
假设魂力天地无法自动生成，需要灵魂中某种特殊的东西才能转化。
那灵魂中必定有天道都无法掌控的东西，连世界本源都无法演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