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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祁出去,到走廊的另外一头打电话去了。

病房的隔音效果还不错,不太能听到外面的声音,因此,姜眠这才从椅子上站起来,换了个位置,靠近病床。

是刚才贺祁坐着的位置的另外一边,抬手,就能握住顾越昭放在被子上的手。

应该是来急救的时候,都给她擦洗过,现在看着,手上还是挺干净的,也没什么血迹。

那只被包扎的腿现在挂在那里,似乎在说明着什么。

沉睡的平静无波的脸上,似乎带着一点儿愁容,微锁的眉头,她好像知道自己现在这幅样子。

但是,的确一时半刻都没有醒过来。

温矜怀过来,抬手放在姜眠的肩膀上,轻轻的捏了一下她的肩头。

“眠眠,别担心,这里的医生都很尽职尽责的。”

既然已经说了抢救成功,想来,问题不大的。

只不过,顾越昭可能是真的累了,才因为麻醉的问题到现在都没有醒。

姜眠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只是有些忧心地看着顾越昭。

她不知道顾越昭什么时候才能醒,又是什么样的心态,才能在当时遇到那样的事情之后,还帮着别人挡一下。

贺祁再回来的时候,手上拎着水,顺手放在了床头柜的位置。

“你们想喝的话,自己拿就好了。”

他买了好几瓶过来,数量不算少。

姜眠点了点头,没有去拿,现在也不是很渴。

顾越昭醒过来的时候,贺祁和温矜怀正在面前的走廊上聊事情,只有姜眠一个人在病房里面。

看她醒了,赶紧凑到跟前来:“昭昭,感觉好些了吗?”

睡了挺久的了,身上应该是舒服一些了。

她打量了一下自己乱糟糟的样子,手背上戳着针,脚上打着石膏,看上去不是很方便动。

见她想从床上坐起来,姜眠立刻就过来,扶着她的背把人给揽起来了。

腰后垫着一块枕头,坐直了身子。

“嗯,其实还好,不用担心。”顾越昭朝着姜眠笑了笑,抬手捋了一下鬓边的头发。

从凌晨发生事故到现在,顾越昭睡得时间算长的了,倒是休息的不错。

至于说身上的伤嘛,疼是疼了点儿,但好在问题不大。

温矜怀倒是没想到,平时怕疼的那个人,现在连疼都不会喊了。

她侧头,看向坐在旁边的姜眠:“眠眠啊,能不能给我倒一杯水啊?”

顾越昭都提了,姜眠自然是答应的。

给她拿了一瓶水拧开,递到她的手里:“昭昭,你小心些。”

她仰头喝了一口,靠坐在病床上,没什么动静。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才转头看向病房的门口,因为房间里只有姜眠一个人,难免不产生怀疑。

“眠眠,他们呢?”她好像知道都有谁在。

姜眠朝着门口看了一眼,垂眸:“贺先生和温矜怀,在外面聊事情呢,我没具体听。”

所以,她是不知道两个人在外面聊什么的。

顾越昭倒是没有计较这个,点了点头,没有多说。

她坐在旁边,有些忧心地看着,总觉得顾越昭的情绪不是很好。

就在姜眠想要起身去外面说一声的时候,她的手却按在了她的手背上,摇了摇头。

“没事,不用打扰他们。”她声音不高,说着,有些无力地靠着。

姜眠只好放弃,乖乖地坐着。

其实昨天的事情回想起来,顾越昭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

总之,就是在看见快要爆炸之后,突然又往回撤了一步,扯着那个司机往前面去了。

顺着对面滚出去的时候,感觉五脏六腑都是疼的,然后就失去知觉了。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病床上面,关于这中间的记忆,其实都已经模糊掉了。

既然姜眠说贺祁在外面和温矜怀聊事情,那想必是没什么大碍的。

明明心里有些痛恨,可是到了这种关头,她又觉得,还好贺祁没什么事情。

人好像就是这样奇怪的生物,她叹了口气,摇头。

两人坐了好一会儿,外面温矜怀和贺祁才聊完。

进来的时候,是温矜怀走在前面的,他先看见坐在喝水的顾越昭,愣了一瞬,没说什么,如常朝着里面走。

贺祁关了门,转身过来,才看见顾越昭已经醒了。

他站在那里顿了一下,两个人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

或许,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沉默在两个人之间渲染开,一旁的姜眠扭头,看向不言语的温矜怀。

眼神交流了一下,默契地从位置上起来,朝着外面去了。

温矜怀路过贺祁的时候,还停下小声地说了一句:“不要动气,有事情随时喊我。”

他不确定贺祁会不会又和顾越昭吵起来,又或者,两个人因为这件事现在可以心平气和的说话。

总而言之,还是交代一句比较好。

从房间里出来,他又不太放心地从门口的玻璃朝着里面看了一眼,贺祁朝着病床边去了。

顾越昭抬头看他,安静地等着,难得的,这一次不是很想说话。

老实讲,她觉得现在自己没什么好说的,就当做,是车祸爆炸让她的大脑宕机了吧。

反正,要不要和贺祁说话,好像都无所谓。

“昭昭,对不起。”他低头,坐在窗边。

顾越昭的手搭在被子上,两只手交叠在一起,看上去,有些苍白。

右手腕上包扎着绷带,当时有飞溅物划到了她的胳膊,不过伤的也不算很重。

她听到这句道歉,还愣了一下。

之前他们那样闹,到分手的时候,都没有得到过一句道歉。

“贺祁,其实我不在意了。”这句道歉,好像来的太晚了。

她已经没有在纠结有没有这句道歉了,又或者说,在很多事情的发生中,她都在原谅当初的自己。

至于为什么一直哽着一口气不愿意放下去,大概只是在想,凭什么贺祁就这么硬气。

那时候那么想要的一句对不起,经过时间,一直到现在。

在这个平静的午后,听着窗外的蝉鸣,她的内心平静无波。

抬眸,她朝着对方很轻地笑了笑。

“贺祁,没关系了,我们之间,就这样吧。”

以后也别再纠缠了,就当做这次的事情,是老天爷在帮他们斩断孽缘。

男人的眉头微蹙,不知道想起什么,垂下眸子,指尖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