疍家人从未见过如此壮观的场面,纷纷议论着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又要去往何方。
哄长生站在船顶,提起内力大声吼道。
“来人止步,先报上家门!”哄长生的声音洪亮如钟,在海面上回荡着。”
对面的领头人也飞升到了船顶,与哄长生遥遥相对。
“路过,报家人就不必了,互不打扰。”
领头人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就在这时,王小树突然激动地吼道。
“爹,那个是不是孤独伯伯?”
王小树指着对面船顶上的男子,眼中闪烁着兴奋。
“是,是,老三,你也站船顶,让你孤独伯伯过来。”
王老爷子闻言也是一喜,赶紧吩咐王小树。
嗖的一声,王小树飞身上船顶,稳稳地站在那里。
大声吼道,“孤独伯伯,孤独伯伯······是我,我王家老三。我爹让你过来歇息!”
孤独宏昌听到王小树的呼喊,目光瞬间锁定了过来。
仔细打量了王小树一番,脸上露激动。
“哈哈,原来是小树啊,2年多不见,你爹可还好?”
“我爹好着咧,就是挂念您,孤独伯伯开来歇息。”王小树说话几乎用吼。
孤独宏昌也大声的吼道。
“暂时先不去你们船上,我们从瘟疫地跑出来的,现在情况不明朗,等确定没事了我去找你们。”
王小树满脸笑意的说道,“行,孤独伯伯,前面不远有一个山,你们去那里歇息吧!”
“那个地方宽敞,还能砍柴火。”
孤独宏昌摆了摆手,表示知道了。
扭头对红长生拱手,客气的说道。
“等修整好了定会拜访先生,现在先行一步。”
哄长生神色淡然地点了点头,那份从容不迫就像世间万物皆在他的掌握之中。
王猛在一旁看着哄长生与孤独宏昌,只觉得心累无比。
这两人,若不是长相毫无相似之处,王猛都要怀疑他们是否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了。
同样的对权力有着近乎痴迷的渴望,同样的精于算计,同样的难缠,同样的高傲,性格简直是如出一辙。
王猛心想,若是这两人真的合作起来,那绝对是无敌的存在,彼此间的优势互补,简直就像是天作之合。
“萌萌,育贤,你们脑子活泛,你们说孤独宏昌和哄长生有没有合作的可能?”
王猛提出了心中的疑惑,目光在杨萌萌和韩育贤之间来回游移。
韩育贤微微皱眉,思索了片刻后回道。
“一山哪里能容二虎?”
“这么高傲的人,又怎会轻易听命于人?”
韩育贤的话语中带着笃定,显然他是不相信这两个人能合作的。
杨萌萌却是有着不同的看法,微微一笑,目光深邃。
“所有竞争对手,之所以称之为对手,无非是为了争夺利益。”
“只要利益足够诱人,瞬间就能从对手变成战友。”
“这不是什么稀奇事。”
韩育贤嘴角一抽,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姐,人心是不容易满足的。”
“你可见过狼会把自己吃不完的猎物分给老虎吗?”
“这道理是一样的。”
杨萌萌却是不急不躁,慢悠悠地说道。
“政治手段跟丛林法则可不一样。”
“大旗现在人烟稀少,所谓的权力,说到底也不过就是能管辖的地方多几个人罢了。”
“为了彼此的宏愿,为何不能把大旗一分为二,并肩为王呢?”
“这样既能满足各自的野心,又能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但凡他们有点为人皇的自觉,于情于理都该同舟共济度过艰难的八年。”
韩育贤眼中闪过一抹无奈,“姐,你是不是忘记皇室和世家了?”
“大旗分成几份,还是一个未知数。”
“皇室的态度、世家的立场,这些都是不得不考虑的因素。”
“乾坤未定,一切皆有可能。”
“这些人不会为不确定的因素,为他人做嫁衣的。”
杨萌萌的目光变得悠远起来,眼中闪烁着深邃的暗光。
“如果两人真的有意合作,我们为了下一代,也的确应该推他们一把。”
“把热带水果的贡献出去,虽然不能吃饱,但是解渴吊命,还是能的。”
“皇室到底怎么样,我们也是道听途说,真实情况不得而知。”
“但是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把世家搞死。”
“有些仇,不提不代表忘记了,而是因为没有实力,只能把它放在心底深处。”
王小树眼底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担忧,轻声对杨萌萌说。
“媳妇,我们不能趟这摊浑水。”
“现在他们各方势力都是对立的关系,我们坐山观虎斗,当个渔翁岂不是更好?”
“当渔翁自然是好,可你有十足的把握吗?”
杨萌萌咬牙切齿地说道,“那些臭鱼烂虾本就臭味相投,万一他们王八看绿豆对上了眼,我们这辈子就别想报仇了,你甘心吗?”
王小树皱了皱眉,神色复杂。
“有啥甘不甘心的,跟你说实话吧,我想离开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