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长鸣也不生气,反而乐呵呵地点了点头。
“小树根啊,你爹呢?”
“我算着你们应该是一路来的啊,怎么没见着人呢?”
王猛白眼都快翻上天了,没好气地说。
“他爹死了,我就是个鬼啊?”
还故意做了个鬼脸,嘴里嘟囔道,“吓不死你。”
“幼稚,老不修的,你咋老成这个样子了?”
哄长生一见到王猛,声音都在颤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双手快速舞动,指尖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复杂的轨迹,显然是在推算王猛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该,该!王猛,你就是合该!就是你的妇人之仁,害得小树根吃苦不说,还搭上了自己一身内力,报应啊!”
“为啥你没有被天收?”
哄长生咬牙切齿地吼道,声音里既有对老友的不值,也有对王小树深深的心疼,一脸恨铁不成钢。
王猛已经释然了,轻轻拍了拍哄长生的手背,轻声安慰道。
“没事,自己的选择,总要付出代价嘛!”
“能再次见着你,算是命运对我的褒奖,这一生我自足了。”
哄长生满脸都是鄙视,“王猛,你就自己哄自己吧!”
“你看看你现在什么鬼样子,哪里还有当年那个叱咤风云的猎户王猛的影子?”
王猛苦笑,刚想说点什么。
就在这时,暗卫带着哄长鸣还有几个大树村的武者,齐刷刷地跪在了哄长生面前。
他们一看见王小树,脸都白了,心都跌到谷底了。
哄长生满脸铁青地看着哄长鸣,怒喝道。
“哄长鸣,你们好大的胆子,欺上瞒下,自作主张!”
“你们不是说小树根要跟老子断绝关系吗?”
“这就是你们给我的答案?”
哄长鸣哆哆嗦嗦地看着王小树,祈求道。
“王猎户确实说过,奴不敢乱说啊!”
哄长生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冷冷地看着哄长鸣。
“哄长鸣,都这个时候了还狡诈,你怕是忘记了老子的老本行是做什么的。”
“算这点东西都算不出来,大旗第一星象师的名号是个摆设吗?”
哄长生本身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没给哄长鸣狡诈的机会。
一个手势下去,暗卫们立刻动手,哄长鸣的人头应声落地。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处理完哄长鸣后,哄长生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武者们。
冷冷地说道,“你们虽然听命于哄长鸣,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废掉武功,自己离开吧。”
“边海县容不下一个不护主的侍卫,再让我见着你们,必死无疑!”
“大树村的人都必须离开边海县,谁敢胡搅蛮缠的直接取人头。”
武者们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他们知道,在哄长生面前,他们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能保住性命已经是恩赐了,其他的奢望都是多余的。
暗卫们干净利索地办完事,打扫了战场。就好像哄长鸣从未出现过一样,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王小树看着这一切,心里五味杂陈。
师父还是那个师父,不管当多大的官,都把心里唯一柔软的地方给了他。
杨萌萌看见哄长生的处事风格,忍不住挑眉说道。
“爹,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看到了吗?这才是真正的偏爱。”
“你的爱太泛滥了,偏爱也隐晦得让人捉摸不透,还摇摆不定。”
“我们每天都过得水深火热之中,师父可没有问那么多废话,手一翻,事情简单明了,直接就取人头了。”
“多帅气啊!”
王猛脸色闪过尴尬,但还是嘴硬地狡辩道。
“那叫摇摆不定吗?”
“我一直选择的都是你们,只是对自己的血脉比较心软而已。”
“哄长生一个老光棍懂啥?”
“他哪里知道为人父的苦心?”
哄长生满脸鄙夷,“王猛,你就欺负后辈吧!”
“煮熟的鸭子嘴巴硬,承认我比你更爱小树根就这么难以启齿吗?”
“小树根可是吃我哄长生的饭长大的,你这个爹都是捡着当的。”
“要不是我教得好,你现在哪里还有天伦之乐可享?”
“是你那个寡妇床上的大儿子,还是你那个背着算盘、心狠手辣的二儿子能让你安享晚年?”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人要学会感恩。”
王猛被哄长生说得哑口无言,气急败坏地吼道。
“我感恩,我感恩你二爷那坨狗屎!”
“你这见缝插针的小人,老三小时候我就说告诉他实话吧,可是你怎么说的?”
“你大道理一套一套的,说什么爱他的人有一个就够了,打压式教育有助于他的成长。”
“好的、孬的都让你说完了,现在就成你数落老子的借口了。”
“老子严重怀疑,从一开始你就是奔着抢老三去的!”
“哄长生,你好深的心机。”
哄长生也不甘示弱地吼道。
“是有这么一回事,我有没有隐瞒你的成绩?”
“你急啥?”
“抛开事实不谈,就是你跟小树根解除误会以后,还对那两个坏种念念不忘,你做得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