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楚仪看着贺简回这副表情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
“贺简回,你要怎么做?”
“属下绝不会背叛殿下。”贺简回看着姜楚仪目光真挚。
闻言姜楚仪轻挑起贺简回的下巴,她弯下腰轻轻吻了一下贺简回的嘴唇。
贺简回感受到姜楚仪这一动作,呆愣在远处。
姜楚仪的唇轻轻触碰他的瞬间,仿佛时间都停滞了。
贺简回的的呼吸骤然停滞,整个人都僵在原地,那一刻他的眼中只有姜楚仪。
心跳声在他的耳边逐渐放大,他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
姜楚仪的嘴唇只停留在贺简回嘴唇上片刻便很快移开了。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掌心已被指甲掐出深深的痕迹。
但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刚才那个一触即离的吻上。
“殿下......”贺简回的声音低哑,带着几分不确定的渴望。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紧紧锁住姜楚仪的脸,仿佛怕错过她的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姜楚仪见贺简回这副样子轻笑一声,手指轻轻抚过他的脸颊,指尖的温度让贺简回的心跳再度加快。
“这是本宫给你的奖励。”
“从今天起你就是本公主的人。”姜楚仪微微一笑,目光中带了几分深意。
贺简回闻言心中猛然一震,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
从今以后他也是长公主殿下的人了。
“属下万死不辞。”
姜楚仪轻笑一声站直身体,转身走向软榻,声音轻飘过来,“那便看你如何表现了。”
贺简回站在原地,看着姜楚仪的背影,心中酸涩与喜悦交织。
这窗外的风轻轻吹过,带来一阵淡淡的花香。
“怎么还不出去?”姜楚仪回头看向贺简回轻挑了挑眉梢。
贺简回闻言垂下眼眸,深深看了姜楚仪一眼,“是。”
说罢他才转身离开。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姜楚仪脸上的笑意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思。
她从未想到,竟然真有人能算出她的身份。
这样想着姜楚仪眯了眯眼。
贺简回慌乱得走出房间,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脏。
站在门外的少微看到贺简回这副样子,便知里面发生了什么。
贺简回轻抚着自己的嘴唇似乎还在回味着刚才那个吻,丝毫没有注意少微的目光。
他捂着自己的小心脏,神游着回到自己的住处。
躺倒床上的贺简回回味刚才的吻,蒙着头偷笑。
——
三日之后姜楚仪见到了宋业同。
宋业同跪在殿中,他仰头看向姜元昭和姜楚仪。
看到宋业同如今的模样姜楚仪吓了一跳。
三年不见宋业同瘦得脱骨,皮肤惨白,堪比白纸。
听闻姜修则将他关在地下,常年不见阳光才变成这样。
看来这些年他过得也不太好。
“宋业同,你可知罪。”姜元昭冷声质问道。
宋业同闻言身体有些颤抖。
“罪人知罪,罪人愿以死谢罪。”
他这些年被姜修则幽禁,早已没了往日的骨气。
“只求......只求陛下放过我的女儿。”
“臣所做的一切她都不知情。”
这三年来,支撑着他活下去的唯一信念,便是他的女儿。
他在这世上的唯一亲人。
姜元昭闻言轻笑一声,“你想要你女儿活下去,总要拿什么来换吧。”
宋业同垂眸思索着自己到底有什么东西可以与陛下交换。
“晋国。”
“晋国的防图,臣能够画出来。”
姜元昭闻言轻笑一声,“好,就用这个来换。”
姜楚仪没想到宋业同手中竟然有这种东西。
她垂眸看向宋业同,眼眸中带着丝笑意。
“你想不想再见宋月月一面。”宋业同听到姜楚仪的这句话瞪大了眼睛。
“长公主所言当真。”
姜楚仪轻笑,“本宫金口玉言。”
当日姜楚仪回到长公主府便去见了宋月月。
宋月月这段时间一直在长公主府,面色也渐渐红润了许多。
瞧着她的脸蛋圆润了不少,再也不是曾经那般娇弱如柳的模样。
“你这段时期过得蛮滋润啊。”
姜楚仪上下打量了宋月月一番,随意坐到了座位上。
宋月月走上前为姜楚仪斟了杯茶,“殿下说笑了。”
“你父亲回来了。”姜楚仪直截了当的说。
一开口便惊到了宋月月。
宋月月手一抖,茶水溅出了一些,打湿了她的衣袖,她难以置信地看向姜楚仪:“殿下说的可是真的?”
姜楚仪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自然是真。”
宋月月眼眶瞬间泛红,“殿下,那罪女能去见他一面吗?”
“本宫明日便会带你见他,只不过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都清楚吧。”姜楚仪笑盈盈看着宋月月,声音温和但既有压迫感。
“罪女明白。”宋月月点点头,一脸乖顺的模样。
姜楚仪放下茶杯,站起身来,走到宋月月身旁,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如今怀有身孕可要好好照顾自己。”
“你父亲死罪不可免。”
宋月月身子微微一颤,“殿下放心,罪女明白。”
她知道父亲是必须死,长公主留下她的命已是仁慈。
姜楚仪满意地点点头:“如此甚好,你且好生准备着,明日一早便出发。”
说罢,姜楚仪转身离开。
宋月月望着姜楚仪离去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
明日,怕是她与父亲的最后一面了。
次日清晨,姜楚仪带着宋月月坐上马车,前往关押宋业同之处。
一路上,宋月月紧张得双手紧握,姜楚仪则闭目养神,神色平静。
终于到了地方,宋月月迫不及待地下了马车,差点摔倒。
姜楚仪见此伸手一把稳住了宋月月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