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乐文小说!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林总,您无需动气,这是好事啊。”徐朗道,“如今玮棕初心得偿,林总您母子情深,与姚总又相伴不离,这一桩桩一件件,皆大欢喜啊。”

这一字一句都狠狠敲在了林素秋的心上,而她最听不得的,还是那个离字。

她软软地靠在姚玮林身上,此刻,内心深处最难以面对的几件事情,就被徐朗这么说了出来,她一时竟无言。

姚玮棕皱眉,他自是能看出情况有些不对劲,尤其是这个徐朗还提到了承钰的名字,这不在他的预料之内。

突得,他放开承钰的手,“阿钰,有点晚了,你跟陈老师先回家,好不好?”

又对陈老师道,“陈老师,今晚确实有些忙乱,您请担待,过后我会跟您说明。请您先带阿钰回家。”

陈老师颔首,他也猜到,也许后面,有些情况是会把阿钰给牵扯进去的,现在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阿钰,走吧。”承钰也就起身,她没有多话,只是默默地看了姚玮棕一眼,姚玮棕心下有些不舍,却又不是好时机,只能摸了摸她的头,“开车慢些。”

承钰点头,跟姚怀顺几人道别后,拿起外套包包就跟着陈老师出了宴厅。

姚玮棕看着她直到背影消失不见,宴厅门重新关上,他又对姚玮林道,“阿姐,你先带爸妈、二叔回去。让妈好好休息一下。”

姚玮林自是道好。

她也是知道的,刚才的情况来看,这个徐朗,怕是有些无所顾忌了。

他们再留在这里意义不大,反而可能还会干扰了阿棕。

姚怀顺几人也就往外走。

“玮棕这是何意?”徐朗笑着问道,恢复了一开始来的时候的温文,好像刚才那又哭又笑的人只是众人的错觉一样。

“自是如你所愿啊,不过,还请徐助稍待一会。”姚玮棕淡淡地道,“伯祖父,大伯,您俩是要留在这继续读家训还是也先行离开?不过,我一会还要先招待徐助,不若这样,我让助理请律师进来,与你们沟通?”

姚老先生,姚大伯,……这臭小子啊!真是混账!他真的敢让律师来找他们!5555,凭什么啊,我们可是你长辈…不知道年纪大了不经吓的吗?

徐朗道,“玮棕这是想一个人跟我谈是吗?可是我记得,姚家的百年家训第一条,你现在应该是交了姚家当家权利的吧,而且,还不能冠以姚姓。”

他似是有些不解,对着姚老先生道,“难道是我记错了?还没请教姚老先生,您是监督人,您这是还没来得及宣告呢,还是时代变了您已经不管了?”

他甚至还带着诚恳请教的语气,“玮棕这是,还能代表姚家跟我谈吗?”

姚老先生只差吹胡子瞪眼了,关你什么事啊,要你这玩意操这份心?跟她堂妹相关的,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会气人?

姚大伯就拼命给他爸使眼色,姚玮棕再怎么混账可还是跟他们一样姓的姚,可徐朗这人,刚才忒吓人了,在他姑姑身边潜伏了几十年最后还能反咬他姑姑一口的,这可不是什么善茬。

我们两个老头子是应付不了的,还是留给姚玮棕这个小狐狸去对付吧。卖他一个人情,说不定看在这个份上,我们一家在金誉的份额这事还有的商量呢。

徐朗那一双眼睛似是能看透一切,他转着手上的佛珠,轻笑道,“姚老先生,我们现在应该是一样的境遇了吧,唉,您一家的份额可是上上一代家主亲自定的,都已经这么多年了,这要是一下有了变故,也是麻烦啊。

毕竟,您好歹也算董事长的兄长都叫过同一声父母的情谊。您没有金誉的继承权也就算了,这要是每年的份额都没了,这满堂儿孙,繁荣昌盛…可惜了…”徐朗啧啧了两声,摇着头,“我都替您觉得不值啊。”

姚老先生心下凛然,盯着他,“你什么意思?”

徐朗道,“我能有什么意思,就是共情一下,有感而发而已。”

这家伙果然不是善茬啊,姚大伯暗道,一下看出了他们家最大的窘境。

姚玮棕神色淡淡,他就这么看着那几人说话,无所谓,反正他也不甚在乎。

他把这个球再踢回给了伯祖父,本来就是为了给他们一个机会。至于结果如何,单看伯祖父怎么选了。

徐朗想了想,好像真的是替姚老先生一家不值一样,缓缓地道,“姚老先生,既然我们都是有一个共同的目的,您要是不赶时间的话,我有个提议,不若听一听?”

姚老先生没有回答他,只是就这么盯着他。

徐朗也不介意,兀自道,“您只要能按姚家家训所示兑现对玮棕的处理,”他那笑容带着点诱惑让姚大伯看的都有些毛骨悚然,

“您家的份额我可以帮您们争取回来,官司我也可以帮您们打,反正一个也是打,两个也是打。您知道的,董事长手里的一些资源,我还是有的。当然如果您选择跟我合作拿回遗嘱上的权利,我可以承诺将这些金额的10%一次性补偿给您,作为酬劳。

另外,如果您们想要金誉这个名字,我也可以帮助你们拿回来,建立属于你们一家新的金誉。如何?”

姚大伯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这个徐朗,实在是太邪门了,他是懂得怎么拿捏人心的。

他嘴里的这些金额的10%,若按之前金誉的规格,那也是一笔可观的数字了。

还有,他说金誉也可以拿回来,不说别的,能过一把金誉姚总的瘾,好像,有那么点意思啊…

姚老先生只是盯着他,徐朗也没有催他,只是转着手上的佛珠等着他。

姚玮棕也饶有兴致地望着这一幕。

“伯祖父,其实徐助说的也不无道理,他自会帮您造势的。金誉这两个字现在还在保护期,您要想要的话还得抓紧。要是时间长了,那就说不定了。”

姚玮棕好整以暇地道。一笔写不写得出两个姚字,全看伯祖父的了。

不肖子孙!姚老先生瞪了他一眼,顽劣不堪,百无禁忌!

“你说如何?”良久,姚老先生终于出声了,他慢慢地对徐朗道,“那我就告诉徐秘书…,你前来一些。”

徐朗就示意阿宁推着他往前一点,“姚老先生,愿闻其详…”

他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哗啦”一声,姚老先生就把茶杯里的茶水泼到了他的脸上。

姚大伯,……他家这老头子这么虎的吗…

阿宁惊呼一声,“你干什么……”忙着掏纸巾去帮徐朗擦脸。

徐朗却隔开了阿宁递过来的纸巾,就这么湿漉漉的,还挂着几片茶叶的脸,笑道,“姚老先生高义啊,倒是我想岔了。”

姚老先生脸上满是不屑,“我们姚家的家事,何至于让你一个姓徐的外人来多嘴?谁会跟你这样一个谋夺别人家产的小人同流合污?馥慈再不好,也给了你今天的一切,你岂敢忘恩负义。”他又对姚玮棕道,

“姚玮棕,如果你连一个外人都搞不定,你也就别姓姚了。你祖母种下的因,就由你这个当孙子的来了结这个果。拿出你大伯说的,敢把祖宗脸面当个屁的野性来,我等着你来找我。”

说罢,他颤巍巍地起身,又看到姚大伯那呆若木鸡的样,吼了一声,“还傻愣着干什么,等着律师来请你呢?”

姚大伯赶忙扶着姚老先生,临走前丢给了姚玮棕一个眼神,“大侄子,冲啊!把他搞定。你行的。”

姚玮棕,……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

承钰搞完内务出来十点多了,她看了看手机,没有看到姚玮棕给她的消息。

这么晚了是还在忙吗?也不知道他那边顺不顺利,那个后面进来的人,太古怪了。而且听他的意思,他知道自己的名字但绝对不会只是在进来的时候偶然听到而已,不然他不可能后面还问了林姨的。

那样爱体面的林姨那样失态,总会有些原因的。

还有他的伯祖父跟大伯那事,也不知道后面是怎么处理。

承钰就这么想着,视线就看到了刚才上车的时候,玮林姐追着跑来递过来的一个小箱盒。

她拿回来就放在了桌面上还没来得及看,现在才发现这皮质的箱盒浑身上下透着点高大上。

她按照姚玮林给的密码打了开来,发现里面又还有两个盒子。

她就打开看了看,而后,很快,又拉上拉链,匆匆下了二楼。

坐着还在看电视的陈老师就见女儿抱着个箱盒噔噔噔地跑了下来。

“爸爸,您看下这个。”承钰把箱子打开。

拿出一个比红包袋子大N倍的红丝绒红包袋,里面赫然露出一大沓红红的钞票。

“这…里面都是钱吗?”陈老师问。

承钰点头,然后又打开另一个木质长条型匣子,这个她刚才拿了一下,还挺有重量的。

待陈老师看到里面装着的东西时,他就明白女儿为什么要匆匆忙忙跑下来了。

“这是…金块?”这跟巴掌大的四方厚实,在灯光下呈现出耀眼光芒的东西,饶是陈老师都没见过了。

要注意,这里指的不是金饰那样的东西,而是像匣子里的这种,一整块,做工精细,沉淀着历史气息的金块,只有那种真正的大家族才能传承下来的。

“爸爸,这些东西挺贵重的,能收吗?”承钰道。

陈老师就道,“这应该是红包吧?是有多少钱?”

承钰。“…这个我没数,我光顾着看这红包袋了…我现在看看。”

事实证明,这要数起来也是需要时间的。

“呼…”好不容易数完,承钰更整不会了,“…”

陈老师……这是怀顺还是阿棕的意思?

“还有这金块…”承钰道。

陈老师也一下有些挠头,“这个,我也没见过,估计还得加个零。”

承钰就一下无语。啥情况,这是他们姚家一家子专门的送礼方式吗?特别豪横那一挂的?这一个赛一个的…

“这些东西,太贵重了,能收吗?要不,我问下姚玮棕?”姚玮林说的是,家里给她的见面礼,一定要收下。

陈老师喝了口茶,“你后面适当的时候跟他说说也是好的。先保管起来吧,不管怎样,既是阿棕父母的心意,先收着。反正有爸爸在,有什么我来处理。”

承钰也就依言将东西收好,再把拉链拉上,也没马上就上楼,还是陪着陈老师一边看电视一边说着话。

“爸爸,姚玮棕的祖母,您听说过吗?”

陈老师点头,“不多,只知道是一个特别厉害的人,也是姚家唯一的一个女当家人。与其说是阿棕的祖母,其实也是祖父的角色,好像是说她那一代只有一个女儿,只能由她接了姚家的家业。”

虽然是上一代人,但县里的名人总还是能听到一些消息的。

当然,这其中也不乏一些小道消息,但这并不包括今晚突然到来的那个叫徐朗的,姚玮棕祖母的秘书,这样的。

一想到此人,陈老师就微微皱眉。

他教了一辈子的书,倒也不至于什么古板刻薄,有钱人家复杂的事情更多,就好像,这个又当祖父又当祖母的,金誉上上代掌权人,阿棕的祖母,姚馥慈。

如果跟自家没什么关系,他也不会特别在意。

那个徐朗最后说的古怪,明显又跟阿棕妈妈有什么关系,陈老师其实猜一猜,能让阿钰跟他妈妈有什么交集的,也就只有小时候两个孩子的事情了。

难不成,这其中,还有些什么内情?

可是这徐朗怎么会知道?看弟妹那反应,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这是陈老师心下不定的地方。

“阿钰,愿意跟爸爸说说你跟阿棕的事吗?”肖老师不在女儿身边,也只能他这个老父亲能当面问问了。

承钰自是点头,今天双方父母都见过面了,这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跟阿棕在一起多久了?”

承钰也就把经过简单跟陈老师说了下。

陈老师也就点头,这跟他猜想得倒差不离。

女儿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一样,他自然也是清楚的。

这个阿棕,倒确实懂得机会,也对阿钰有足够的耐心,他想起前几天他送请帖过来说的话,就对一提起姚玮棕,整个人都变得欢喜起来的承钰道,

“阿钰,之前阿棕送帖子过来的时候,当着我跟你姚叔叔的面说,他对你,是以婚姻为前提的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