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短暂的相谈了一会儿,用了口简易的早餐后,男人们出发去了大堤,小燕子她们也没在休息,准备带人出去施粥,出门时遇上了箫晨送几个医师出门,一共六个医师大巫,还有四个汉人大夫,和勉强加上的一个阿香,阿香背着个药箱,四个大夫提着药箱,小燕子叫了声:“哥你们出门啊?”
箫晨他们停下脚步,见小燕子他们也准备出门大巫问道:“你们干嘛去,永琪不是说让你们留在家里吗?”
小燕子回道:“我们准备出去在搭个粥棚,施粥。”
下一秒就听到箫晨组织的话语“不许去!”
大巫使了个眼神给阿香,阿香会意带着其余四个大夫先走了,小燕子他们铁了心准备出去搭粥棚,箫晨一边阻拦一边解释,小燕子正在和箫晨开展激烈的辩论,大巫被吵的心烦走过去就叫道:“都别说了,粥棚不能搭,城内现在已经起了疫病,你们在弄个粥棚流民又要聚集到一起了,本来城内一共设有四处粥棚,一天给发两次粥刚刚好,你们要是在弄一个出来打破了平衡,到时候又会引起祸端,前段时间加过一个粥棚,没几天就有人闹事,把棚子都给掀了,那几个闹事的还是永琪亲自处决的,不让你们做的事都是有原因的,你们可以去粥棚帮忙,但是不能在搭粥棚了,要么就去堤坝永琪他们那边搭个伙棚,给修堤的官兵做饭,那里都是出力气的人,听说他们伙食很差,底下人都吃不饱。”
小燕子几人听到大巫的话语都歇了要在搭粥棚的想法,柳青道:“那我们就去大堤那边吧!”
大巫点头道:“在哪里去总比在城内安全,城内现在疫病四起,最好不要出门知道吗?要出去的话记得戴上面巾隔着,尤其是病苑那边不能靠近,我先走了。”
说罢大巫伸手捏了下箫晨耳垂又叮嘱道:“你带他们出门一定要带面巾知道吗?别在外面乱逛。”说完提着药箱往外走了。
看着大巫的背影消失不见,小燕子叫道:“那还等什么,我们收拾东西往大堤去吧。”
箫晨回道:“那就赶紧收拾东西,我带大家过去,那边有伙棚,只是负责做饭的伙夫不太行而已,大家过去了直接接手就行。”
小燕子等点头,众人装了一车粮食,一车菜往大坝那里赶,到了大坝后方,几人看的目瞪口呆,只见大堤上最少有几百号人在,忙的不可开交,口号声此起彼伏,大家走上前看了一下,就见永琪和康安还有箫剑正带头挖淤泥,尔康尔泰在一旁指导其他工人,尔康见到她们身影几步过来问道:“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们在家里待着吗?”
紫薇看着尔康累的满头大汗身上也脏的不成样子心疼的眼眶通红,拿着手帕上前帮尔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回道:“我们本来准备在城中在设个粥棚,阿木不让弄,让我们过来接替大坝这里的伙夫负责你们的餐饭。”
尔康柔声回道:“城里是不能在设粥棚了,这里几百号人,你们要是接手了伙夫太辛苦了,还是回去吧。”
尔泰也过来附和着尔康的话,赛雅坚定的回道:“你们比我们更辛苦,没事的我们可以完成的,尔泰你不知道,我这两个月厨艺有了很大的进步,我都会包汤圆了。”
赛雅红着眼睛抬手用袖子给尔泰擦了脸上的汗珠,尔泰一时感动的回道:“好,那我们就等着你们的饭了,大家别耽误时间了,走吧哥,你们也开干吧。”
小燕子晴儿本来想上去叫一声永琪,看着永琪箫剑忙碌的背影又没喊出声,心里浑然升起一阵心疼转身和紫薇他们去了伙棚。
伙食确实不好,六口锅只有两个伙夫,原本的菜也很差,几乎没有油水,紫薇她们到的时候,柳红柳青金锁明月彩霞已经将伙棚这里打扫干净了,原本那两个伙夫见到柳青他们来接手厨房,高兴的立即甩手跑到大堤那边跟着工人一起开干,反正是一点不留恋厨房。
大家分工明确,柳青负责菜,柳红负责饭,其他人都要听他们俩指挥,先是开了个小会,柳青柳红分配了各自的工作,才开始行动,柳红金锁两人负责主食,蒸米饭之类的,紫薇晴儿明月彩霞负责切菜,小燕子赛雅负责摘菜洗菜,最后箫晨还有跟着保护他的阿山和几个苗疆侍卫负责打杂,几人挑水,劈柴,柳青负责炒。
分工有序,大家卯足了劲头,反正那一步慢了闲着的也会自动上去帮忙,小燕子赛雅无比认真,俩人速度超快,菜差不多快切好备好时,柳红金锁饭已经上气了,看着逐渐有工人的身影回来,柳青菜也已经下锅,柳红帮他哥一起炒,俩人一人一口大锅,炒的热火朝天,香味四散,又很多工人已经到了伙棚周围等着,看着今天新来的厨师,尤其是闻到香味一个个都咽着口水三个菜装了满满六大盆,柳青分装好永琪他们的后,示意小燕子可以开饭,小燕子大喊一声:“开饭!”
工人们一拥而上在水池边拿了碗筷后自动去了打饭区排队,柳红金锁明月彩霞四人负责打饭,紫薇晴儿柳青几人打菜配合的刚刚好,永琪他们回来时映入眼帘的场景就是现在这样自己的媳妇儿朋友正在给自己手底下的人打饭,心里感动极了,永琪尔泰连忙上前接过小燕子赛雅二人合力抬着的满满一桶米饭,送到了金锁柳红那里,小燕子见到永琪他们回来了,连忙招呼大家去伙棚下吃饭,伙棚里有张大桌子,正好可以容纳他们几个,小燕子赛雅把他们几个做工辛苦的迎进伙棚,打开桌子上柳青分装好的三盆菜,箫晨又端了一盆饭送过来,小燕子拿着赛雅送上来的碗就开始为几个男人装饭。
永琪尔康尔泰箫剑康安看的目瞪口呆,一人一大碗米饭小燕子打饭还把饭按了又按直到碗里实在装不下了才放弃,几个男人拿着筷子看着面前的一大碗米饭满脸笑容又都没动筷,赛雅见状叫道:“你们快吃啊,难道还要我们给夹菜吗?快尝尝味道怎么样,我们大家一起合伙完成的,快吃!”
被赛雅的声音惊动几个男人不约而同点点头立即动了筷子大口吃了起来,吃了两口永琪感叹道:“从开始修堤坝到现在这么久了,这还是第一次吃到家里的味道,好吃好吃。”
永琪边吃边赞叹,尔康尔泰箫剑也不停赞叹,外面打完饭后紫薇她们一行进来后做饭的众人才找地方坐下用餐,尔泰见状问道:“你们没吃?我以为你们提前吃了。”
赛雅回道:“我们又不出力气,也不饿,等大家一起吃就行。”
饭刚吃一半就见远处快速跑过来个身影一进来就叫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睡过头了。”
舒蓝急忙道歉的声音响起,小燕子她们看他今日比昨日要收拾整齐了许多,舒蓝低着头满脸羞红的站在一边,永琪回道:“没事,你这段时间比我们都累,本来就让你今天休息一天的。”
小燕子和明月俩人默默又给舒蓝打了满满一大碗米饭小燕子把那碗米饭递到舒蓝手里命令道:“坐下吃饭!”
舒蓝下意识的坐在永琪身边的空位上,永琪见状立即给他夹了一大筷子菜放到他碗里说道:“赶紧吃,吃完开工。”
舒蓝也不推辞,点点头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今天这顿饭上有永琪他们这些领导,下有官兵工人这些都吃过瘾了,大家都说这是吃的最好的一次,吃完饭永琪他们跟小燕子他们在伙棚下略微说了会子话,便出发继续开工了,大堤已经修了一半了,后面估计在修个二十来天就能竣工。
明月彩霞小燕子赛雅洗完厨具后,柳青柳红紫薇晴儿这边已经开始准备下午饭的食材了,本来准备蒸馒头结果今天第一天来没时间发面,只能继续蒸米饭了,不过下午的大米里掺着小米一起蒸,下午也只有两个菜不过加了一个汤,工人们吃的喜笑颜开,尤其是知道了小燕子紫薇晴儿她们的身份后,更是当场拜谢她们的大恩,而后做工也更努力了。
晚上大家回到总督府后还热情不减,大巫坐在客厅的大椅里撑着头打瞌睡,阿香和他的一个手下在香鼎跟前正在烧药材熏屋子,小燕子她们进门就闻到药味掺杂着香味激得顿时没了累意困意,还好总督府的这个客厅足够大大家都回来了也还是够坐,都坐下后大巫才坐好又打了个哈欠,迷糊着看了众人一眼突然瞄到一遍的箫晨手背上多了个小口子瞬间惊醒一把扯过箫晨的手仔细检查了一遍后急切询问道:“这怎么搞的?怎么还受伤了,阿山怎么照顾的,阿香去把阿山叫过来!”
箫晨抽回自己的手不太好意思的回道:“你能不能小声点,阿香不用去了,一个小口子而已大惊小怪的丢不丢人,大家都看着呢。”
大巫一点不觉丢人,阿山已经进来,大巫又转头问道:“你说说,你们今天一起去大坝干什么了。”
阿山看了一眼满脸无语的箫晨后一五一十回道:“挑水,劈柴,烧锅灶。”
大巫又问道:“晨哥为什么会受伤?”
阿山满脸问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箫晨忍无可忍抓过一块儿手边茶几上的小点心塞进大巫嘴里骂道:“你闭嘴吧你,阿山你回去休息吧,今天辛苦了。”
阿山见状转身就跑,永琪吐槽道:“这下小燕子紫薇你们知道了吧,为什么晨哥啥都不用干?你说说我们哪敢给晨哥安排事情做。”
大家哈哈大笑,大巫就着茶水把点心咽下去,难得气氛像是前两年在北京一样,大巫还想再说箫晨瞅了他一眼后他弱弱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行了吧,明天你别去了,让阿山他们跟着去帮忙就行了,你就在家里待着,看看书,睡睡觉干嘛的,别去工地了好吧。”
箫晨微笑着回了句:“滚!”
又骂道:“脑袋有毛病吧你,我一个大男人成天待家里干什么?人家小燕子她们都在工地帮忙,我怎么好意思待家里。”
大巫连忙哄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又出钱又出主意的,你一不在我心里安宁不下来,不然我明天不去病苑了。”
箫晨一拳抡到他胸前骂道:“你给我好好的去治病,别想乱跑。”
又好言好语的继续道:“我又不是跟永琪他们一样修河堤,就是在厨房帮忙挑个水而已,你别乱操心了,好好的在病苑救人,乖。”
大巫心疼的回道:“你怎么能做挑水这种事,挑水多累啊,我明天让阿山多带几个亲兵过去挑水,你别在做了。”
箫晨气的摇摇头白了他一眼转过身端起茶杯在不理他了,大家看的直笑。
箫剑吐槽道:“真不知道我是该为我弟弟高兴还是不高兴。”
箫剑眼神复杂看了一眼大巫,小燕子说道:“没必要吧,我哥挑水那都是专业的,阿木你也太夸张了。”
大巫回道:“什么专业的,你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他哪里会挑水。”
小燕子起身回道:“我哥挑水推磨做了十几年,厉害的不得了。”
大巫震惊的嘴巴微张看着箫晨,箫晨也有些惊讶小燕子怎么知道的,他问道:“小燕子你怎么知道?”
小燕子指着箫剑说道:“箫剑说的,箫剑还说你当时经常跟周围庙里的弟子打架斗殴,几个庙里的弟子全被你打过。”
箫剑心虚的扶额,箫晨轻声回道:“这种陈年往事,大哥怎么还跟小燕子她们说。”
紫薇也说道:“箫剑还说你们师傅评价你是文人面容,武将心思。”
箫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大巫在一旁听的津津有味问道:“还有呢?还有呢?”箫剑回道:“没有了,就打架然后挨罚,然后在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