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与世界为敌
洞穴内的篝火噼啪作响，千手柱间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他抬手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幻境中海水灌入肺部的窒息感，仍在神经末梢残留。
宇智波止水默默将水囊，递到千手柱间的面前，道：
“要喝水吗，柱间大人？”
千手柱间现在看到水，就想到沉入海水溺亡的画面。
他面色惨白地摇了摇手，然后站起身来看向六道斑，声音有些发颤地说道：
“换做是我……恐怕在第四次轮回，精神就崩溃了。”
六道斑盯着火堆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道：
“黛莱雅精神力无懈可击，估计也和她经历了太多次死亡有关。直到现在我才想明白，因陀罗为什么会时刻跟在她的身边，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她少用魔法。”
“为什么？”
“柱间，难道你没发现吗？哪怕灵魂不稳的情况下，黛莱雅依旧是无节制地使用魔法。她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身体状况，也不在乎自己的灵魂会不会消失。”
“你的意思是——她的精神状态早就出问题了！她在以自己的方式寻求解脱？！”
千手柱间的惊呼在洞穴内回荡，众人听闻皆是一愣，面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宇智波止水微微皱眉，眼中满是担忧道：
“如果真是这样，黛小姐的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糟糕。”
四战斑神色凝重地点点头，道：
“从她过往的经历来看，不断地死亡与背叛，换做任何人都很难承受。或许在她心底，早就对这一切感到绝望，只是一直强撑着罢了。”
“当务之急是先找到黛莱雅，无论她接下来想要做什么，我都会无条件支持她。”
“即使是与这个全世界为敌吗？”
千手柱间的话使得众人再次陷入沉默，但很快就被六道斑给打断了。
“与世界为敌又如何？这样的事情，我们宇智波做的还少了吗？”
千手柱间双手合十，一副突然想通了的模样道：
“对耶，好像宇智波从祖奶奶开始，就是与世界对着干的大反派。突然理解扉间为什么总是把邪恶宇智波、魔性宇智波挂在嘴边了。”
“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如果你对黛莱雅过去所做的事情有歧义，我不建议将你送回到原来的世界，换泉奈过来。”
千手柱间听到六道斑的话，沉默了片刻，随即抬起头，眼神坚定地说道：
“我站在黛黛酱这边。无论她过去做了什么，我都相信她有自己的理由。而且，我已经看到了她所经历的痛苦和绝望，我不想再让她独自面对这一切。”
六道斑暗自松了口气，他了解千手柱间，知道他虽然性格‘温和’，但一旦下定决心，便不会轻易改变。
???
与此同时，城堡内。
你从昏睡中悠悠转醒，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敲打过一般，疼得厉害。
拥有强大的治愈魔法和绝对防御，都快让你忘记了疼痛的滋味。
但现在身体发出的疼痛信号，让你意识到腐蚀灵魂的力量，似乎快要压过了教皇留在你体内的力量。
两者之间的平衡一旦打破，你的灵魂可能会随时崩溃。
“啊，要加快进度了呢，也不知道尼尔斯和因陀罗去哪了。”
你轻叹一声，对着自己施展了加强版的治愈魔法。
疼痛很快得到了缓解，你下床走到衣柜前，拉开了柜门，开始挑选漂亮的礼服。
对于你来说，这或许是最后一次战斗。
无论结果如何，你都希望为自己画上完美的句号。
你精心挑选了一件纯白色的礼服，裙摆上绣着金色的藤蔓花纹，领口、袖口、腰部则镶嵌着墨绿色的宝石。
乌黑的长发垂落在肩头，头顶上的王冠象征着你森之魔女的身份。
你站在镜子前，仔细地整理着自己的妆容，眼神中流露出坚定与决绝。
尽管灵魂的不稳定让你感到疲惫，但此刻的你，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与世界意识决一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