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原点】吗?还挺有意思的呢。”
【存在】轻笑着打了个响指,将染着金色的房间染成纯净的白。
看着这里的布局和逐渐溶解的金色光球,【存在】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坐上了已经被染成白色的摇篮。
祂朝着虚空招了招手,唤出了一个熟悉的笔记本。
“嗯...开场白是什么来着?算了,反正主持人都换了,我就随便讲讲吧。”
祂一边随意的翻着书页,一边在不断跳动的时间线中稳坐于摇篮中轻语。
“存在于世间的线路不止一条,但无论是哪一条,都有它存在的意义和留存自我的权利。”
“而我的工作便是将本应存在之物保留,并将不应存在之物去除。”
说着,祂神秘的笑了一声后从虚空中掏出了一只白色的笔,一边在笔记本上涂涂画画,一边继续含笑说道。
“或许有些故事应该存在更加美好的线路,就来看看吧,如果一切从最开始便改变,故事是否会变得不同。”
【神挥下笔墨,故事便因祂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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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首,有不明飞行物正在靠近,它无视了我们的电台申请,请问是否击落。”
归航的飞舟中,盘膝而坐的素衣剑首正在闭目养神,听到连这等消息都要询问,她的脸上也带上了一丝不耐烦。
刚刚结束的远征让她的精神紧绷的厉害,并不是很想理会这种事情。
但正当她要下令击落对方的时候,却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在她的心底出现,似乎是在指引她正确的方向。
身为帝弓的利刃,她对此并不陌生,哪怕没有得到过帝弓的旨意,但也与描述中的大差不大。
只是感觉,似乎这种指引并不来自帝弓司命,而是其他的星神。
但素衣也没有因此无视这段指引,而后在揉了揉眉心后强行站起身打断心情的恢复,亲自主持将那艘不明飞行物捕获的行动。
事情非常的简单,对方的船似乎已经失去了燃料,只能维持最基本的维生功能。
远征归来的军舰十分轻易的便将这座手无缚鸡之力的逃生舰强行拆开了
内部的结构非常简单,只有必要的维持生命体征的物资和一个休眠舱。
通过玻璃似乎能看到一个清秀的男孩躺在其中。
还没等素衣命人上前查看,一道古朴的飞剑便先一步飞了出来。
它发出低沉的声响,似是在商议又像是在警告,像是在守护着身后的男孩。
“仙舟的将士们,我们没有恶意,我们的逃生舰因不明原因偏离了航道非常多,现在....嗯?素衣?”
似乎是看到了熟人,飞剑的声音一顿,而后像是松了口气似的便没有再继续释放声音,而是好像和素衣剑首私人间达成了什么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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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古色古香的卧房中,少年睁着朦胧的睡眼从床榻中醒来。
他的眼中带着惊异和警惕,似乎对于突然出现在陌生环境感到惊讶,但脸上的表情却不多,像是被什么东西阻隔了。
坐在他床榻旁的女子见状似乎是看出了什么,脸上带上了几分心痛和惋惜,柔和的摸了摸他的脸颊。
“你,是叫莲是吗?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莲本想躲开这只手,但剑心给他的感应却否决了这个提议。
双方的差距太大了,犹如天堑,他不可能躲开。
他扫了扫自己的身周,而后没有回答女人的问题,而是微微皱着眉头问道。
“兰斯亚德大人去哪里?你把它怎么了?”
女子笑了笑,并没有在意对方的无理,而是从床头的水壶中帮莲倒了杯水后平淡的说道。
“无需担心,它如今可是好得很呢,如今已经回到了它该去的地方。”
“要喝杯水吗?这个事情的经过可能有点长,等我讲完会需要一些时间哦。”
看着面前亲切的笑着的女人,莲从内心中涌起一阵别样的暖意,十分矛盾,但却又好像理所应当。
他总觉得这股情感不属于自己,但却又能填充进自己失去了大半情感的内心。
“感谢您的好意,女士,我该如何称呼您呢?”
莲从心底涌起的思绪让他格外相信这个女人,已经达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甚至连兰斯亚德大人的下落都没有多问一句。
那女子抚了抚衣袖,在一番思索后讲道。
“我本名素衣,于你之先祖乃是至交好友异姓姊妹。”
“至于你对我的称呼嘛....”
素衣那如仙子般清秀的面庞似乎露出了一丝窃喜的意味,而后含着笑说道。
“虽说现在改口早了些,但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叫我一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