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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府大公子早早在山下候着他们,小郡主下车便喊着大哥哥,再引见了乐榕。乐榕见大公子高大俊朗,虽是从商,却一副王族公子气度,忙施礼见过。山庄位于山腰,还要走一段山路才到。

正值初冬的兴城景象,虽是不如秋天的红叶,隆冬的梅花别致,倒是上山一路既有秋景,又有冬趣。两人均外披斗篷,一路拾阶而上,说说笑笑,小郡主也是许久未来。一路上给乐榕指看松鼠,拾松果,少女们在一起,总是甜蜜欢乐。

兴城的初冬仍是不冷,爬一会山倒是身心舒坦,不一会,便到山庄前院,随着大公子一路往前,到达雅室。

两位侯爷,三爷,已在座聊天。两位姑娘行过礼,连南侯爷说:“多谢郡主常照拂小女。”小郡主忙行礼说:“侯爷客气,与姐姐一见如故,很是开心。”

侯爷是主人,坐主位,连南侯爷坐于右侧,三爷坐左侧,然后是两位女公子相对而坐,大公子坐于末座方便打点。连南侯爷忙欠身说:“将南侯府公子郡主皆是风度过人。”

乐榕在山下已见过大公子,心里也同感,又更羡慕小郡主有几个哥哥,虽不是一房所出,但可见对她宠爱有加。

吃过饭,又布茶,两位侯爷又说了些家常,两位女公子均已定亲,不免话题又集中于此,侯爷说:“听说令嫒亦定亲,亲家亦是兴城高门,连南侯爷此次来兴城,可是与此有关?”

连南侯爷哈哈一笑说:“也算顺便,为婚事作些准备,再者,小女自小生于连城,也该见见世面,学习些兴城礼仪规矩。”

侯爷点头,微笑说:“小女棠儿生性顽皮,倒是该学下乐榕小姐这般稳重大方。”

连南侯爷似突然想起说:“啊,老夫差点忘了。初九将带着小女去七王府参加七老夫人的寿宴,侯爷想必也收到请柬了,但老夫人特意托小女,敦请海棠郡主光临呢。”

侯爷心中一怔,侯府自是收到请柬,侯爷本不想郡主前去,托辞便可。如今连南侯爷这番说辞,倒是不好再推。

又扯了些闲话,一行人下山道别。送走连南侯爷父女,小郡主与侯爷同乘一车,小郡主轻声说:“连南侯爷今天,会是特意说这番话吗?

小郡主心知六七王府之间微妙,宁氏在其中本就不便,小郡主更不想与七王府有任何牵连。侯爷缓声说:“连南侯府自是清楚当中关系。爹爹本不想干涉你们女儿家的往来,但这般情形,连南侯府小姐的事情,怕是令棠儿难为。”

小郡主心下一沉,她清楚爹爹的意思,她想帮乐榕,本是闺友情份,如今,并不知乐榕在其中是否棋子,但乐榕那温吞柔弱的性子。又令她实在放心不下。

一百三十三

师徒

回到侯府,刚到门房,便看见关爷候着,先问安侯爷,再禀:“王爷命老奴过来接郡主过府。小王爷有书信过来。”

侯爷点头,并不细问,缓声说:“直接过去即可。”两府相隔不远,小郡主想到外出一天,按礼该梳洗再见长辈,上车对念奴说:“先去东院更衣,再见师父。”

带着念奴回到东院,换了平常在王府所穿的衣裙,略梳洗,再去书房见王爷。王爷自木兰围回来便忙得很,许久未见她,不由得含笑放下笔墨,小郡主先正式行礼,喊师父,再绕到书桌后面给师父捶肩,娇憨地说:“师父可忙了,可累着了?”

王爷微笑:“你师兄有信回来,看看吧。”小王爷的书信分开两份,给小郡主的信,封上写着棠儿两个字,她打开看完,笑笑说:“师兄晚些要回兴城呢,看来北疆一切安好,北垣并没有什么岔子。”

王爷点头,小王爷未有令不得回兴城,这次回来,既是述职,也难保圣上有其它意思。王爷吩咐布茶,关爷摆上茶具,两师徒便移坐在暖塌上,小郡主亲自煮水煎茶,王爷手拿书卷,略看两行,等她。

打小王爷便教她煎茶品茶,王爷偶尔闲坐,最是喜欢看她布茶,小小的女娃,看一遍就记住,每一个步骤都做得极好。回想这丫头做什么事,都是异于常人的灵巧,武功招式教一遍就会,琴棋书画全凭兴趣,点拨一下就懂,算术旁门,生意关要,也能一通百通,确是个聪慧的女娃儿。更别说为六王府解下宝藏之谜了,自那事后从来不提,那可是金山般的财富,在她眼里,也不过是解谜的乐子。

小郡主亲手递上茶碗,低声说:“师父,喝茶。”王爷放下书,接过,入口清香,不禁放下茶碗,抬手唤她:“过来。”

小郡主乖乖地坐过师父身边,王爷轻抚她头顶,小郡主便拿头顶着王爷手臂,软糯糯吭着,她小时候便是如此,王爷若是闲下来,哄着她玩时,她便知道,撒会娇,师父便会放松下来。

朝堂伴圣,平衡各王关系,心思如海,家风森严的六王爷,即便对着小王爷,也一向厉色,唯一会在这小丫头面前,尽享天伦。跟随王爷数十年的关爷自是明白,他轻轻退出书房,站在门外候着。

王爷柔声说:“好啦,功可有练?”小郡主嘻嘻一笑,坐正说:“每天都练的。”王爷点头,已无需教她太多,不过是加强下她内功修为。也允她自己看些各门功法的书,不时点拨几句。

王爷话锋一转,问:“昨日与连南侯爷父女一聚,棠儿可有什么想法?”

小郡主并无意外,即便王爷知道。她想了一会说:“乐榕姐姐性子柔弱,对棠儿不会有别的。”王爷为她续上茶说:“身在其中,棠儿真觉得有人可以置身事外?”

小郡主不语,雪娘,秦青,都是女子,又何尝能左右自己的命运。一时眼热。她心里的细碎沙石,在她意识里崩塌。王爷不动声色地说:“棠儿与六王府,若是有人蓄意分割,师父定要人陪葬。”

小郡主一怔,她头一回听王爷如此表明。师父一向难以捉摸,隐忍莫测,她清楚她与六王府自有难以割舍的关系与情感,但未更深一层想过自己在师父的不可侵犯边界里。

她怔怔喊师父,王爷微微一笑说:“七王府贺寿宁氏怕是躲不掉,棠儿可想应对?”小郡主哼哼说:“棠儿不想去。”她此刻脑子各种纷杂,干脆由着自己顺着心意说,王爷微微一笑,轻抚她秀发说:“师父在呢。”

世家女子哪能由着自己,她深知任何时侯总得顾着爹爹师父,一时感触。轻伏在师父肩膀,王爷仍像小时侯般轻拍她后背,她已快满十六,按规早该守礼,但王爷从来对她例外。

略一会,坐起喝下茶汤,关爷禀晚饭准备好了,师徒二人就在书客隔壁小厅进餐。吃过饭,找了本内功心法的书于她,点拨几句,才让关爷亲自送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