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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病患从住院部消失了。

工作人员来过几遍,二十二号均声称不知道,她早早入睡,连昨晚停电了都没发现。

等人走后,她皱着脸翻看手机,疑惑地看向我,问道:“你什么时候给我发消息了?”

“昨晚停电的时候。”我拿出笔记本,翻开,指着最新一页的潦草字迹,“写到这里忽然黑了,想问问你有没有手电,你没回。”

她挠了挠头,没有多想,又说道:“看来他们要找很久,之后应该没空管我们,收拾收拾东西走吧。”

“不看看打出了什么结局?”我问道。

“出去就知道了。”她把门打开一条缝,鬼鬼祟祟地探出头左顾右盼,趁别人发现前赶紧收回脑袋,边收拾东西边说,“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我没有反驳,只是跟着一起收拾东西。因为没怎么入睡,我几乎没怎么收就整理完毕,还顺手她整理了几下。

“要不要跟他们打个招呼?”

“我待会儿给接待我们的那位打个电话,现在去找人恐怕也找不到。”她把包背在身后,一手打开门,朝外走去,“我给摄像师和司机都发过消息了,咱们直接往门口赶。”

我点点头,跟在她身后往基地门口走。周围人步履匆匆,每张脸上都挂着相同的焦急,甚至还有几分恐慌。

一路畅通无阻。

直到大门口,两道高挑的身影立在那里,对着保安亭里正说些什么。

“孙博士?”二十二号一脸惊讶,随即惊喜道,“我们正想着该怎么跟你们说呢,居然这么巧遇到了。”

“我们来保安亭问一些事。”他一边说着,一边扫过我们身上的各种行李,最后目光停留在我身上,“这就走了?”

“素材够了,我们还要赶回去把素材交给后期组的同事,写的采访稿也要再润色一下,这些都得回去跟组里同事沟通。”她笑着摆摆手,“你们这也忙着,我们也不好意思继续打扰。”

我也跟着点头。

他沉默一下,看眼身侧的人,问道:“你们昨晚有听到什么动静吗?”

“不太清楚,我昨晚睡的比较早。”她又看眼我,“她倒是比我晚睡,但一直在赶采访稿,停电了都要打着手机手电写,要不是我起夜看见手机亮光让她早点休息,怕是能写到今天早上。”

“不太清楚,我昨晚睡的比较早。”她又看眼我,“她倒是比我晚睡,但一直在赶采访稿,停电了都要打着手机手电写,要不是我起夜看见手机亮光让她早点休息,怕是能写到今天早上。”

“那……”

“嗨,我们赶稿的时候都带着耳塞的,她能听见什么。”二十二号知道他想问什么,接着补充道,“我睡前把门反锁了,还设置了保险措施——我们出门在外,总有遇到麻烦事的时候,有道自己上的保险更安心些——总之,今早我起来的时候,这些都完好无损。”

他点点头,又看向我,声音毫无起伏,说道:“这也不能排除你们的嫌疑。”

二十二号眉毛上挑,做出副吃惊的模样,又很快笑了起来,问道:“那您说,我们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拐走一位病人,目的是什么?”

他答不上来。

“我承认,我家小孩确实跟你们这里有那么点牵扯,但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她本不想来,是我硬拽着她来的。”她笑容微敛,“你要怀疑就怀疑我,别想暗中挑事。

我跟孙先生虽然没什么交情,但领导那里,我还是能说得上话的。”

他低下头,二十二号冷哼一声,拽着我的胳膊,强硬地挤开他走了出去。

游戏结束。

“呼——”

二十二号长出口气,我还没从眩晕中缓过神来,就被她拽着胳膊左摇右晃,叽叽喳喳地不停问道:“怎么样怎么样,好玩吧,我很帅吧,我就说我能护着你吧……”

“行了吧,人家孤身打结局的时候你还搁那睡大觉呢。”三十五号翻了个白眼,出声打断她的自吹自擂,“就算没你,三号都能自己打出te。”

二十二号闻言,气鼓鼓地看向我,不高兴地嚷嚷道:“我难道没起作用吗?你的成功没有我的一半吗?”

“多亏了你帮我引开了注意力,这很重要。”在众多视线压力下,我硬着头皮小声道,“最后那里,如果不是你,我一定逃不出来。

谢谢。”

“看吧,我就说我很有用吧。”二十二号得意洋洋。

三十五号嘘了她两下,两个人又打闹起来。

“好了,晚自习的时间快到了,该回教室了。”

二十七号站在中间,一手一个强行分开两个幼稚鬼,对我说道:“还好吗,头还晕吗,晚自习要不要请假?”

我摇摇头,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还是努力打起精神,说道:“我答应了班主任,下次考试要回到原位。

没有多少时间了。”

走进教室时,不出意外的,我又受到了注目礼。

十一号早就收拾好了东西,此时正在座位上等我。见我跟舍友一起回来,她没什么表情,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经过我身边时,她开口说道:“我先过去,你拿好东西直接过来。”

不等我回答,她便自顾自地离开了。二十二号小声嘟囔几句,我没听清,转头看过去,她又假装没事人一样跟三十五号打打闹闹,仿佛刚才的声音是我的幻觉。

太多人盯着,我没有多问,回座位拿上今晚复习用的资料和笔记本后便离开教室,去办公室跟十一号汇合。

办公室里依旧很热闹。

还没走进去,便听见化学老师正用一种夸张的语调对某人询问着什么,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带着浓厚的疲惫,慢吞吞地开口说话。

“我只是请假去散心了。”

他揉了揉眉心,眼下的乌青重得仿佛几天几夜都没睡过好觉,让他话中的可信度也连带着大打折扣。

“现在假期结束,我当然得回来上班。”

“那你班上的学生怎么样了,没打电话问问?”我们熟悉且热心肠的那位化学老师,此时右手手肘正撑在他工位的挡板上,左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笔,“都高三了还请假在家学习,进度怎么跟得上?”

“那么关心做什么,你又不带他们。”他看眼对方,语气有几分冷,“与其打听我的事,不如好好管管你们班上的人。

这次月考排名要还是垫底,你最好小心屁股底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