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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场随时配备医生。

防止赌客在赌局中心情激动,出现猝死之类的突发情况。

何琮盛发话,手下的人立刻找来了医生,跟着医生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个律师。

医生去内间的休息室给叶听澜做检查。何琮贤和保镖暂时离开,贵宾厅只剩下他们几个。

秦律进了贵宾厅,第一眼看到谢繁星,表情有些复杂,越过霍擎洲想和她叙旧握手:“繁星,好久不见。”

霍擎洲眯了眯眼睛,下意识的不想让他靠近谢繁星。

“说话归说话,握手就算了昂。”沈行及时挡住秦律,“秦律师,我倒是很好奇啊,我嫂子她表弟出事,为什么会联系上你啊?是不是在背后算计了什么。”

秦律收回落在谢繁星脸上的目光,摘下眼镜直视着沈行。

“毕业后我留在港岛,加上澳城两地的官司,有一次去澳城大学做课题演讲,恰好遇见了叶听澜。”

“繁星读高中那会儿,给我看过听澜的照片,我记得他。一来二去聊得投机,交了这个朋友。”

“我是来帮你们的,怎么,沈先生是在责问我?之前夏夏和我提起过,说你为人和善好相处,今天一见不觉得啊。”

沈行勾起一侧唇角:“秦律表哥,开个玩笑活跃活跃气氛,还当真了?”

两个男人个头差不多,一米八八上下,面对面互相瞪眼的场面,威慑力十足,火药味也很浓。

要不是因为夏夏,沈行根本不会对秦律示弱。毕竟是夏夏的亲戚,以后他和夏夏成了,说不定还和秦律是一家人,面子上不能闹得太僵。

远在港岛补眠的盛夏,压根不知道澳城的风云变幻,模模糊糊打了个喷嚏。

如果她知道沈行在想这些有的没的,肯定会劝他别想太多……

“秦律学长,是好久不见了。”

谢繁星的笑容略显疏离,上次的不欢而散后,和秦律没有再联系过。

秦律掠过沈行,忽略了霍擎洲,改变了刚才剑拔弩张的态度,走向她脸上带笑:“繁星,你现在有空吗?我想和你单独聊聊。”

“她没空,秦律师有话直接说。”霍擎洲搂过谢繁星带进怀里,眼神带着温柔刀,温柔是对怀里的人,刀则是对着秦律。

来自男人的直觉。

像是野兽之间,对于各自领地被占领的压迫感。

之前在杭城,他和繁星还有交心的时候,就对这个秦律没有什么好感。一想到星星的高中时期,有秦律的参与和贯穿,霍擎洲就后悔当时没有早点回去。

“繁星?”秦律依旧看着她询问。

环在谢繁星腰侧的手紧了几分。

谢繁星感觉到霍擎洲的不悦,憋着笑意朝秦律摇摇头:“学长,有事可以直接说,擎洲和沈行不是外人。”

腰侧的手瞬间松了力道,霍擎洲脸上的笑容更妥帖,极其自然的低头和她耳语:“宝宝做得好,他的目的不纯,我们进去看看表弟。”

内间休息室,医生给叶听澜做了简单的检查,打了一剂营养针,表示再过一会儿人就能醒来。

霍擎洲揽着谢繁星的肩膀,跟着进了休息室。

秦律目光灼灼盯着他们相握的手。

最后被沈行打断,肩膀上一重,沈小爷直接搂了过去:“走吧表大舅子!”

表……大舅子?

秦律一本正经的表情差点没绷住,真想对着沈行那张小白脸揍一拳解解气。

“神经,谁他妈是你大舅子。”秦律忍不住爆粗,推开沈行的胳膊径直往外走。

沈行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摸了下后脑勺:“嘿你这,敬酒不吃吃罚酒,等着吧你,看我能不能拿下你小表妹。”

“姐……”

叶听澜眉头皱紧,还在呓语。

十八岁的男生,脸庞褪去了早些年的稚嫩,五官轮廓和他父亲很像。

谢繁星想起了小时候,陪妈妈回外公家小住,舅舅对她们很好,包括叶听澜,像条小尾巴似的跟在她身后。

转眼间,原来时间过得这么快。

谢繁星坐在床边,摸了摸叶听澜微凉的手背:“没事了阿澜。”

何琮盛从外面走进来,听到这话简直是听不下去,插了句嘴:“他能有什么事?敢在我的赌场出老千,给其他客人挖陷阱,间接打碎了镇场子的金貔貅,身上那点小伤,对他都算客气了。”

霍擎洲抱着胳膊站在一旁,冷眼睨着何琮盛:“还有一个人呢?”

谢繁星回过神,差点忘了还有个被遗忘在角落的谢耀祖。

“你说那个怂出尿的黄毛少爷?”何琮盛叼了根烟,不屑一顾地抬了抬下巴,一旁的保镖上前给他点上烟,何琮盛一阵吞云吐雾,“唔,这么久过去了,应该断了两根手指头了。”

何琮盛指了指床上昏睡的叶听澜,啧了一声继续说:“不过丑话说在前面啊,琮贤只让我放了这个姓叶的。没让我放了那个小黄毛,他得让家里赔钱才行。”

霍擎洲不在乎谢耀祖的死活,看了眼无动于衷的谢繁星:“断掉的手指头呢?拿来看看。”

赌场规矩。

从赌客身上弄下来的器官,会暂时为其保留,防止家属交了赎金赔款,要把器官要回去。

何琮盛点了点头,手下的保镖离开贵宾厅,五分钟不到拎着一个束口袋回来,把袋子往茶几上一丢,底下还沾着血。

打开一看,里面是三根断指。

分别是右手食指、中指,外加一根左手的大拇指。

长短不一,摆放在一起,血淋淋的。

谢繁星心里毫无波动。

小时候,她在谢家受得气,让江蕾母子去偿还,她又没有见死不救,只不过稍微隔岸观火而已,属于情理之中。

霍擎洲让沈行把断指装回去,仔细关注谢繁星的情绪,没有发现她有任何的难过恶心,放下心来走过去陪着她:“时间好早,等指头断完了,再去接人?”

何琮盛一口酒喷出来:“你们真不管啊,是不是那小子的亲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