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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罗伊冷哼一声,似乎是不赞同,但文山出面后,他也没有继续与温故争执。

盛至看见李咏晴紧紧贴在温故身边,也跟着冷哼一声,两个人的表情倒是出奇的一致。

毕夏普倒是笑意盈盈,他温和有礼,在他们三个人中倒是有点格格不入了。

文山笑着邀请温故,“接下来要和我们一起么?我可以做讲解,小知音。”

李咏晴看看温故,又看看盛至,装作害羞的样子,垂头思索着。她是想温故别答应的,这样就可以单独和阿故在一起了,但文山确实名气很大,来看画展能有她的亲自讲解,算是非常幸运的一件事情。

温故看向她,问道,“晴晴,你想一起么?”李咏晴尽力不看盛至,防止温故误会她想和盛至在一起。可是温故眼睛亮晶晶的,有着不易察觉的期待。

可是她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呢?李咏晴点点头。温故脸上带着一点浅浅的笑意,她回头看向文山,说道,“文山老师,请问在结束后可以给我签个名么?我有个朋友也喜欢您,但他今天不在场,想帮他要一个。”

“签多少个都行”,文山说道,温柔的底色下有着不羁的自由感。

于是,他们一行人继续往前走去。盛至走到李咏晴身边,牵住她的手,温故看到这个场景后,悄悄往后挪了一步,给他们让开位置。毕夏普站在她旁边,礼貌对她点点头。

在霍华德,这种看似正常又对特招生比较礼貌的贵族学生已经不多了,对比,温故也对他有了初始好感值,对他有一个礼貌的回应。

“这是我在金麦湖那里画的,大概是傍晚吧,整个湖及周围都是一种冷色调,天色逐渐暗了下去,周围的温度慢慢低下来,但是和冬天不一样,是深秋的温度。周围静悄悄的,会有轻微的风吹过湖面…”

“那个时候,除了孤独感之外,还能感受到自由和平静”,文山动作轻柔地抚摸着画框,“很多时候,人只有在一个人的时候才能找到自我,两个人在一起,是很难获取平静的。”

“所以旅游,亲近自然,是很不错的选择”,她回头看向埃尔罗伊他们,基本上大家都在认真倾听,但没有人表露出赞同的意思。

文山也没有任何失望,她把自己的观念,想法都融入画里面了,反驳,批判,赞同,追随…别人的观点对她的影响没有那么大,就像她的画诉说的主题,她更愿意想大自然跟她说了什么,而不是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想着别人怎么看她。

接下来,在她们准备移到另外一幅画前时,变故突生。

几个身穿黑色冲锋衣,戴着面具的人突然冲出来,紧紧围着温故他们几个人。他们几个手上都手持着枪,来势汹汹,为首那人呵斥道,“手抬起来,不许反抗。”

在场几人神色一变。

大家听从吩咐,乖乖把手举起来,盛至和毕夏普表情严肃,往埃尔罗伊前面挪了挪,想护住他。

但为首的人却指着埃尔罗伊,“这个,我带走,其他人你们押回大厅。”

立刻有两个人上前,一左一右压制住埃尔罗伊,朝着一个方向走去。埃尔罗伊没有反抗,虽然神色冷峻,但从小到大,他也经历过一些绑架案,而且反绑架与逃生方法也都学过,深知在情况不明的时候,最好做一只听话的绵羊。

盛至和毕夏普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沉重。

在霍华德大学中,安保措施属于顶级,四大家族的人还安排了军队驻扎。但出学校后,埃尔罗伊他们出门会有职业素养极高的专业保镖跟随。但今天埃尔罗伊却让保镖们都在画展外等候。他想以更轻灵的状态去看画展,而不是身后坠着一大群监控他的人。

盛至和毕夏普同意了。埃尔罗伊这次是秘密出行,知道的人寥寥无几。而且,沃尔斯洲的安全系数很高。在他们的人生中,鲜少有发生在沃尔斯的绑架案。

并且,保镖在画展外不断巡逻,如果有异常,需要及时汇报。所有进出口都被牢牢把控,只有一个门可以进出,那里是有严格的安检措施的。

所以,埃尔罗伊周围,有叛徒?

最近霍华德家族树敌…东伊教!

东伊教也来自于7区,致力于7区独立,主要活动在7区的东部几个洲。

上次,神农岭的叛乱也有东伊教的影子。在此之后,为了更加稳定的统治,四大家族决定对7区进行“宗教改革”活动,由霍华德家族主导,带领其他三家联邦认定的宗教去7区进行传教活动。

在此过程中,将“东伊教”正式定义成邪教,对信奉东伊教的人员进行无差别逮捕。

这极大的压缩了东伊教的生存空间,在生存危机下,他们做出一些铤而走险的事情也很正常。

但,如果是这样,那就意味着霍华德家族高层出现了叛徒,或者有东伊教的人?

这意味着接下来是一场血腥风雨,不管是绑架前,还是绑架后。

他们五个人被绑匪推搡着带去了大厅。

此刻大厅早已不复温故进来时的场景了。乐团的人,游客,工作人员…大家都被强制坐在大厅中间。

悦耳的音乐声被迫终止,取而代之的是低低的啜泣声,绑匪的喝止声。

在可能发生生命危险时,不同人之间的姿态出奇的一致。

他们几个被暴力地推到中间那堆人群中去,“坐下!不许闹事,安静点,不然毙了你们!”

他们五个挨着坐下,盛至和毕夏普面色沉重,李咏晴在盛至怀里小声啜泣,温故也脸色苍白。

只有文山,一如既往。

“办完这次画展,我就没什么遗憾了,可惜来参展的人,因为我陷入这样的事情,欸…等会要出事,就先推我出去吧,我一把老骨头,什么都见过了。你们年轻人,还没活明白呢。”

温故有些敬佩地看向面前的长辈,在生死面前,如此淡然,而且透着人性的善良。

“不是您的错,实行绑架案的不是你,绑匪的目标也不是你。只是他们把场地定在了画展而已,而这不是自责的理由。”

温故看向李咏晴,声音柔和了下来,“我们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