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其他女人的野男人,大姐我这是不欢迎的。但你是妹子的男人,就等于是我妹夫,走,去我家。”
大姐佯装不悦后,拉着林默然的手往前走。
而后,他们看到徐静雅也跟在顾景尧身后。
“……”大姐转头问,“不是,你这个同志,你啥意思?你跟着我们做什么?”
徐静雅抬眸水雾盈盈的看着顾景尧,道,“景尧,我跟你一起走可以吗?”
顾景尧耸肩,“我也是蹭的。”
“我再这好几天,一直吃在墓穴边,住在墓穴边,我一个女同志,很是不方便。”
大姐一听这话,随即给她翻了个白眼,“都已经在这生活这么长时间了,这多几天,那又怎样?坚持坚持不就习惯了?人家夫妻去别人家做客,你跟着算什么?电灯泡还是第三者?”
“你也太明目张胆了,当我大妹子身后没人是不是?死皮赖脸的!”
大姐一点都不客气的骂道。
徐静雅气得牙齿咯咯响,“你都要被她卖了,你还护着她!我给你个面子,去你家休息一下。你不要就算了,你家里如有其他的损失,别怪我没提醒你!”
“得了,你这种嫌贫爱富的女人,谁稀罕你?当初嫌弃我们衣服脏,嫌弃我们身上有味道,你现在这模样和我们之前在火车上的时候,又有什么区别?”
徐静雅没点办法,别人不让去,她总不可能还跟着去。
顾景尧是真绝情,说抛下他不管就真不管了。
*
大姐家院子很大。
屋子格局是典型的四合院。
正屋板板正正,左右两边是厢房。
“你们就睡这屋里。”
大姐拿了干净的被袄铺在西厢房的床上,一边铺床一边道,“我这没那么多规矩,什么夫妻不能睡一张床之类的习俗,你们安心住。”
“妹子,你帮我去厨房做饭?”
大姐将林默然叫走。
林默然跟着大姐去厨房。
“大妹子,我看出来了,火车上女的,从一开始就看上了你男人。在火车上的时候,我就觉得她不对劲,果然,这再一碰面,就看出她的狼子野心。”
“众目睽睽下,故意和你男人亲密。这事确实很气人!”
“但是妹子,这事你得听大姐的。你男人虽有的时候拎不清关系,但咱们可不能因为这点就去和他吵架,就去和他怄气。你想啊,那边本来就有女人在勾着他,咱们和他吵架,那不等于是生生将男人推给其他女人?”
“男人是自己的,咱不可能让给别人!这家具坏了,都要修修补补,修修补补之后照样用,男人也一样,出现问题了,咱们给他纠正,把他回来,所以越是这个时候,就越不能和他吵。你温柔一点,那小砸表喜欢装,咱也装,小砸表喜欢喂他东西吃,咱也喂!”
“就是这样喂,他不吃,咱们就灌!”
大姐语重情长的林默然道,拿着锅铲比划喂的姿势,她动作粗鲁又直接,林默然被她逗得咯咯笑起来。
“你不要总笑,你得听进我的话!”
“好。我知道了,谢谢大姐!”
林默然点头。
大姐说的话,和她想的大相庭径。
确实有道理的。
“你男人不差,你看那板正的身材,那结实的后背,要脸蛋有脸蛋,要模样有模样,这么好看的男人,来抢的人自然很多。婚姻就是一座城池,这城池一富饶,流口水的人就越多,想来攻城略地的人也会很多,这个时候,咱们要用自己的温柔和手段,扞卫自己的城池,坚决不给别人可乘之机!”
“好,我知道了。”
林默然点头。
大姐拿出好酒好菜招待他们两个,吃完饭就将他们赶回房间。
林默然忙一天,觉得很困,直接躺床上。
顾景尧一进屋子就脱掉了上衣,露出他那结实充满荷尔蒙的肌肉。
林默然觉得他是故意的,立刻闭上双眼。
大姐说的很对,男人被其他人觊觎,得好好守护。
可一想到他白天和徐静雅在一起的模样,她索性转了一个身。
顾景尧轻轻推了一下林默然,声音轻柔的道,“默然,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他极少用这样的姿态和人说话,很卑微,很无奈。
林默然没理他。
他犹如小狗一样,蹭在她脖颈。
气息吹过来,密密麻麻的,轻轻柔柔的,好似一片羽毛在人心上扫啊扫,蹭啊蹭。
这男人不要脸!
林默然倏地转身,毫不客气的狠狠捶他。
一边捶一边骂,“这么喜欢女人给你擦汗?这么喜欢女人给你喂东西?你去找她。这几天晚上,都和她一起的吧?”
“可真爽死你!”
顾景尧任凭她打,勾起的嘴角根本压不下去,待林默然捶累后,他摸着林默然手背轻轻吻了一下,道,“表扬这只会给媳妇出气的手,吻千长!”
林默然听着,心酥麻酥麻的。
狗男人是真会哄人。
“不生气了吧?”
“你说话这么肉麻,谁还敢生气?”
林默然冷瞥他一声,羞恼的道。
顾景尧笑出了声。
“我睡地板,大姐嘴上说不在意,但我们还是遵守一下当地习俗。”
见林默然不再生气,顾景尧拿自己衣服在床下简单做了个地铺,而后睡下。
虽然没睡一起,但那手确实一直牵着的。
以至于第二天林默然起来后,都觉得自己手酸。
第二天两人一早就起来,在大姐家简单吃了个早饭后,一起前往目的地。
“你知道那个地方叫什么名字吗?”
路过昨天和大姐停驻的山下的时候,林默然突然停下来。
顾景尧顺着她的视线,抬眸看山顶,一股强烈的熟悉感骤然浮上心头,那好似被厚厚烟雾笼罩、想拨又没拨开的感觉让他感觉很头疼。
这个地方,他很熟悉。
特别熟悉,和他做梦的地方高度重合。
在这个地方,他和其他女人曾经……
顾景尧根本不敢直视林默然的眼眸,加速离开。
一边走一边道,“我不知道这个地方叫什么名字。那边工程紧,我们赶紧过去!”
“……”林默然美目微垂,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孩子都出来了,一说这个地方,他还很不好意思?